“怎麼突然露出這樣的表情?”西子看他一時笑一時愁的模樣,便覺得有些好笑。
此時兩個人坐在當地的小馬車上,要去傳說中的越南長城看一看。
有一段路不方便車子開過去,他們就坐本地的小馬車去。
“姐,我們做一個約定好不好?”李信提議。
“什麼約定?”
“每年我們都約一個時間出來,只要四五天就好,尋這麼一個沒人認出來的地方休假,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裡,他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彼此,可以忘卻一切煩惱。
西子不由思索李信這個提議的可行性,她倒覺得不是不可以。
“直到你或者我有女友或者男友。”西子說。
李信點頭:“嗯,就這麼定了。”
“就這麼一件事值得你想這麼久?”西子笑。
李信想說,關於她的事情,他都會思之又思。
他們到越南長城逛了逛,發現什麼可逛的,便又決定早點回去。
再次坐小馬車往回走的時候,沒想到又下雨了,那雨還小的很大,小馬車沒有篷頂,李信和西子也沒帶傘,自然就淋了個落湯雞。
等回到小鎮上,雨停了,他們身上都溼了。
回到車上,車上也沒備衣服,只能拿備用毛巾擦了擦。
“我們也是跟雨有緣,一出來就能遇上下雨。”西子說。
李信拿了個毛巾披在西子身上,然後開車回去。
到了家,正是霞光滿天的時候,一夏看他們淋着雨,西子頭髮和身上都是溼的,便說:“前幾天都不下雨,你們一來天天下雨,這雨可是爲你們下的。”
西子打了個噴嚏,笑了一下,李信忙推着她去洗澡。
西子衝了個熱水澡,苗徐行給他們泡了薑茶。
晚上吃完飯,西子竟覺得有頭重腳輕,她知道她肯定是感冒了。
李信讓她躺着休息,苗徐行這裡有備用藥,西子喝了一包感冒沖劑。
西子身體素來很好,覺得自己肯定不會事,喝完一杯感冒沖劑就睡了。
李信一直擔心,便躺在西子身邊一直沒怎麼睡,果然西子最後發燒了,他先發現不對,摸了摸西子的額頭,果然發燒了。
而且燒的很厲害,雖然半夜打撓人家不好,但李信還是跳下牀去苗徐行他們的房間。
一夏還睡着,苗徐行醒了。
“西西她發燒了。”李信十分心急的說。
西西?苗徐行回過神他說的是西子,於是便起身去他們的房間。
西子燒到39.8度,苗徐行看這情況很嚴重了,好在他帶一夏住這裡,都有備用藥。
“我給她打一針,無論如何先把溫度降下來。”苗徐行說着,先去拿藥。
打完針,苗徐行說:“你先觀察一下,過十五分鐘再給她量一次體溫,體溫計你會用嗎?”
李信點點,剛纔他有看到苗徐行用體溫計。
“我先過去一下,一會兒過來。”苗徐行說着便出去了。
西子這次感冒來的十分兇猛,一直在說着胡話。
“聽北……聽北……回來……”
李信拿着溼毛巾給她擦汗,不時在她耳邊低語:“在這兒,在這兒呢……”
許是李信的聲音安撫到了西子,她平靜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李信給西子測體溫,發現她溫度降下來了,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一會兒,苗徐行和一夏有走過來。
“李信,給西子測體溫了嗎?”
“量了,剛纔是37.8度。”李信回答。
“還有一點燒。”苗徐行給西子檢查了一遍,看西子頭髮都汗溼了,便說,“持續給她降溫,最好給她換身衣服,讓她身體保持着清爽。”
“我來吧!”一夏說。
“我可以的。”李信說道,“我來就好,我給她簡單的擦一下身體。”
“老大……”西子突然吐出了這兩個字。
聽到西子在迷糊中叫這兩個名字,李信愣了一下。
李信則愣了一下,他不是第一次聽到西子叫這個名字,但他見明一夏和苗徐行臉色都有些奇怪,好像西子說了一個很了不得的名字。
“老大……我會找到你的……老大……”西子一直在喃喃低語。
一夏聽到這裡,鼻頭一酸,竟有些想哭。
苗徐行摟住一夏的肩,便說:“那這裡交給李信吧,李信你能照顧西子嗎?”
“我可以的。”李信忙說,“我會照顧好西西。”
一夏凝視着西子,由苗徐行摟住着出去。
李信迅速找到西子的另一套乾爽的睡衣,把她身上的溼衣服都脫一來,然後擦乾身體套上乾淨的衣服。
這期間,西子一直迷迷糊糊的低喃着老大這兩個字。
“別怕,我在這兒……”李信用同樣的方法在她耳邊低語。
“老大……”西子靠在他懷裡的時候,竟哭了起來,淚水嘩嘩的掉出來。
李信有些慌,他第一次看到西子哭,她在自己眼裡永遠是強大的,美豔的,能幹的。她跟自己所認識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一樣,會讓他心生崇拜和敬愛。
可是這一刻,她這麼的柔弱,哭的那麼傷心,讓他心臟糾的極緊。
“不哭了。”老大是誰?爲什麼可以讓她哭這麼傷心,“沒事的,沒事的。”
西子抓緊了李信,淚水越來越多。
“不哭,西西,不哭。”好心疼呀,能讓西西這樣的女孩子哭成這樣,李信太心疼了。“我在你身邊,我在……”
西子漸漸的平復下來,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李信守着西子,他幾乎沒睡,調了鬧鐘設定她下次吃藥的時間。後半夜,他喂她吃了兩次藥。
等清晨的時候,西子徹底退燒了。苗徐行過來看她,西子睡的很沉,但已經退燒。
倒是李信,眼眶泛着紅血絲,顯然是一夜沒睡。
“她應該沒事了,早上吃完早餐再吃一次藥。”苗徐行說。
“好的。”
早餐苗徐行準備的也很簡單,就是清淡的白粥。
西子昨天晚上感冒了,今天一退燒,精神就很好,早上吃粥還吃了兩碗。
她都覺得可以不用吃藥了,但是李信還是盯着西子吃了一次藥。
“我媽媽說,病去如抽絲,所以要堅持吃藥。”李信說。
西子睨了他一眼,知道他昨天晚上照顧了自己一晚,還是妥協的按他的要求吃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