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花三兩個就把人解決了,然後把那姑娘拉起來。
“你是誰?你知道你打的是誰的我,我們老闆是杜老大,你知道的吧!”那爲首的混混說。
“杜昂之是嗎?前天我們還一起喝了酒,我王梅花討厭有人在我酒吧後面打架,而且是幾個男人打一個女孩子。你老大要問起,你就說我王梅花把人帶走了,讓他有事兒找我。燕兒回酒吧,我候着。”說着王梅花拉着那女孩兒走了。
王梅花把那女孩兒拉到酒吧後面的休息室,那姑娘化着很濃的妝,頭髮染的紅紅綠綠的,紮了很多辮子,臉也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穿了件裸露的小吊帶,能看到右胸前一個太陽紋身。
“你喝口水吧!”王梅花拿了瓶水給她。
“謝謝。”那姑娘大喝了幾口水。
“休息夠了,一會兒你從側門走就行。”王梅花說。
“姐。”那女孩兒拉住她,聲音帶着哀求,“我無路可走,我出去了就是死。”
“你在杜昂之那兒工作過的吧,我這兒收留不了你。”她說。
“我前男友之前是他那兒的樂手,他偷了杜老闆的錢跑了,把我扔在這兒。杜老闆找不到他,所以找我算帳。”女孩兒說。
王梅花面無表情,這樣類似的事情在酒吧這種地方經常的發生,她司空見慣,早就沒感覺了。
“我會唱歌,也會跳舞,還會彈電子琴和吉他,你讓我在你這兒工作行嗎?”女孩兒哀求,“否則的話,杜哥不會放過我的。”
“那是你和他的問題,你現在有時間離開這裡,他不至於全城追殺你。”王梅花說。
“我是個孤兒,我男友棄我而去,我爸媽又不知道在哪兒?我不知道可以去哪兒?”女孩兒說。
一聽到孤兒,她自然想到自己的女兒,梅花心神一動,便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白露。”女孩兒回答。
“多大?”
“十八歲。”
這個年齡觸到了王梅花的神經,她已經心軟了:“你說你是孤兒,你之前一直在北京嗎?”
“對,我在孤兒院長大的,十五歲就出來工作了,後來喜歡音樂,就在酒吧打工。去年認識了我現在的……男、男朋友,我們一起來這兒工作。”她說。
“……”王梅花看這小女孩兒,明明是花一樣的年紀,這個小姑娘卻把自己化成花臉貓,在這樣的地方工作,經歷了平常人沒有過的人生
“你男友偷了杜昂之多少錢?”
“三萬多。”
真是有出息,爲了三萬多塊錢,把自己女朋友棄了,自己逃了。
“你前男友偷了杜昂之的錢,那錢是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偷的,對吧?”
“是的。”
“以前你們的錢是不是一起花?”
“是。”
“那這筆賬算你的,你在我這兒幹活,後面雜物間收拾一下可以讓你睡,包你吃住。我會賠杜昂之的錢,但是我賠不賠,以後會從你的工資里扣,算是給你點教訓。”她說。
“謝謝你,王姐,我會好好幹活的。”白露一臉的感激。
“遇男人擦亮眼睛,在說你這個年紀,更不能盲目的相信男人。”她說。
“嗯,我會的。”白露忙說。
王梅花處理完這事兒,跟酒吧的小趙說了幾句,讓他照應一下白露。
她出來時,看到吧檯上坐着奚聽玉。
“你不是晚上有事嗎?”王梅花說。
“辦完了就過來坐坐。”奚聽玉說。
“喝什麼?”
“你隨便調,你調什麼我喝什麼?”奚聽玉就是過來看看她。
王梅花調酒也就是這一個多月學的,學的還行,還算熟練。她調了一藍調給他嘗。
奚聽玉嚐了一口,第一口感覺很刺口,帶幾分烈性,轉而又有幾分澀味,澀中又品出幾分甘味,他不由笑:“有你的味道。”
“我什麼味道?”王梅花給自己倒了一杯,坐他對面跟他閒聊。
“今天下午嘗的那味兒……”他湊過去低聲說。
“奚聽玉,你一直這麼黃暴嗎?”張口閉口就是段子。
“因人而異。”他笑,說着拿着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王梅花和他碰了一下,兩個人靜靜的喝酒。
“王大姐,我來幫趙哥。”白露出來,換了身酒吧裡的工作服,臉上的妝也洗了,這一看年紀就顯出來了,真的就是十七八歲的小妹子。只是臉上的青紫沒上,看着倒讓人有幾分心疼。
“嗯。”王梅花轉頭看白露,不由擔心這姑娘是不是真成年了。
“不是吧,王大姐,你這酒吧裡請未成年人?”奚聽玉一看那女孩兒,便說道。
“我成年了,我今年已經滿了十八歲。”白露忙說,“不信的話,我把身份證給你看。”
白露立即拿出身份證,王梅花看了一下身份證,果然今年滿的十八歲。
王梅花將身份證跟白露:“你去幹活吧!”
白露拿過身份證,忍不住看了眼奚聽玉,他穿的是定製的西裝,手上戴着的是手工定製表,一看就身份不凡。她沒敢多看,趕緊的聽小趙的去幹活。
“怎麼找這樣的小姑娘?”奚聽玉問王梅花。
“她是個孤兒,沒地方去,還得罪了我旁邊酒吧的老闆,所以先收留她一下。”王梅花說。
“這樣的小姑娘過早的出了社會打拼,最不缺的就是生存能力。”他笑着說,“再說,你不是要跟你這前前後後的老闆都和平相處嗎?沒必要爲了個小姑娘把人得罪了。”
“今天晚上那姑娘正好在我酒後的后街上被杜昂之的人圍攻,幾個大男人打一個女孩子,我沒法不出手。”她說。
“這位杜先生把人追到你這兒了,估計他也鬱悶。”奚聽玉不由笑。
“你喝的差不多就走吧!”王梅花說。
“我沒地方去呀!”奚聽玉說,“我一身的酒味,住原家對原家影響不好,酒店也沒來得及定,這麼晚了也不好定,要不你收留我一個晚上吧!”
“……”王梅花拿出鑰匙,“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這會兒也不困,再坐會兒。”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