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你,真的。你肯定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行嗎?”她放軟了聲音。
柳瀟定睛看她,跟她說聲再見才離開。
玉悠悠目送柳瀟離開,好一會兒她纔回病房。
玉媽媽進病房看了眼兒子纔出來,見玉悠悠便過去詢問:”這個男的真的只是你的上司?“
“是呀!”玉悠悠說。
“他在追你嗎?”普通的上司未必會這麼關心下屬。
“不是呀,媽。”玉悠悠說,“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我女兒性格也好,長的也漂亮,有人追很正常。”玉媽媽說。
“不過這個男人看着還不錯,眼神坦蕩,也很有禮貌。”玉媽媽就事論事的評價。
玉悠悠聽着呆了一下,心想媽,你要是知道他是誰了之後,看你還會不會這麼說?
“你跟銀行那小夥子也沒下文的對吧?”玉媽媽看女兒的神色,又問。
“我現在不想考慮這個。“
“怎麼能不考慮,你都快三十了,已經是老姑娘了。銀行那個你不喜歡,剛纔那個男人不錯,平時一起工作機會多,可以多接觸接觸,自己也慢慢考察一下。”玉媽媽說。
玉悠悠哭笑不得,想當初母親是極力反對她和柳瀟在一起的。現在居然說他還不錯!
“你別露出這樣的表情,你媽我跟你說認真的。”
玉媽媽看那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麼。
“要麼呢,你就跟銀行那個發好接觸,要麼就跟今天來的這個男生好好接觸。別總這麼不上心的樣子,明白了嗎?”
“媽,我哥現在還在病房裡,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哥一樣擔心你。”
“我哥比我大,他也沒結婚。”
“你別跟他比,他就沒讓我省心過。”玉媽媽狠剜了一下女兒。
玉悠悠沉默,表面上她看着好像真的沒有放心上,心裡真的一點沒有感覺嗎?不是的,柳瀟對她的好,她有感覺的。
他還在過去的感情裡沒有出來,他對她,關心她,甚至隱隱的他並沒有放手的意思?
她何嘗不是呢?
柳瀟,柳瀟!
她心裡唸了他的名字無數遍,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醫生過了一會兒跟玉斐檢查,宣佈他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
上午她還在病房照顧哥哥,母親回家去了。
兄妹倆在一起,玉斐一直在看着妹妹,似笑非笑。
“哥,你幹嘛這麼看我。”
“看來你這個初戀男友,對你還非常有意思。”
“哥……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
“我不是取笑你,既然這麼多年你還能跟他重遇,他似乎還喜歡你,而你也喜歡他,就沒必要糾結了。我看你這些年這個樣子,我都替你累。”玉斐說。
“你又不是不知道柳瀟家裡跟我家裡發生過什麼?”
“所以你們是羅密歐和茱葉麗嗎?”
……
玉悠悠不回答。
“悠悠,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你看爸現在不也挺好的嗎?我看他比任何一個健康的人都活的強。再說了,那件事跟柳瀟沒關係。我剛纔看他,他眼神直白坦蕩,跟他的哥哥應該是不一樣的。”
玉悠悠仍不說話,她還在糾結。
“悠悠,其實我瞭解你,你性子並沒有那麼軟。你有一股子韌勁,有一股堅持,你知道自己要什麼,不是嗎?”
“別誇我,哥。”被哥哥這麼誇,她各種不習慣。
“不是誇你,傻丫頭,自己好好想想。我看柳瀟那小子,倒是挺順眼的。”玉斐說着有些累了,閉上眼睛睡覺。
下午戰涵過來了,買了水果還抱着一大束花過來。
“戰小姐,我哥花粉過敏。”玉悠悠委婉的提醒。
“哦,哦,不好意思,我是來謝謝玉警官的。”
玉斐不怎麼搭理戰涵,而她居然自告奮勇要留下來照顧哥哥。
“我不用照顧。”
“我爸說,有恩得報恩,玉警官,你對我恩,我要報。”戰涵說。
玉斐不迴應了,這種小女孩兒的話,他並不放心上。
母親過來了,戰涵又各種跟母親道歉,表示要贖罪,要做些什麼。
玉媽媽看人家小姑娘,又漂亮又單純,又那麼真誠,還真的就同意她照顧兒子。
“我一個大男人,一個小姑娘能照顧什麼,你們都回去。”玉斐趕人。
玉悠悠沒堅持,她第二天要下班,便先回去了,戰涵和母親在醫院。
週一上班,一坐下來開電腦就看到柳瀟通過公司內部軟件發來信息,讓她去辦公室。
“你哥恢復的怎麼樣?”
“挺好的,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
“他身體看着就還不錯,應該會恢復的不錯。”柳瀟說,“接下來會有一個大的項目,深濟跟海外的幾個大的金融產品也授權給我們陸鑫的理財平臺。你跟我出一趟差,我們要去一趟新加坡。”
“啊!”
“玉悠悠,現在啊啊哦哦成了你的口頭禪了嗎?”柳瀟說。
“如果跟您出差的,怎麼也應該是白……”
“白總也會跟我一塊去。”柳瀟說,“你是我的助理,你覺得自己應不應該一起出行?”
“哦。”
柳瀟聽着噗嗤一聲笑了:“我已經讓秘書定飛機票了,你有護照的,對吧?”
“有的。”
“出去吧!”
玉悠悠還有些神遊天外,明天下午的飛機呀!而且要跟他一起出差,隱隱的她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
她晚上回去跟母親說自己出差的事情。
“跟你們那個上司嗎?”母親眼睛一亮。
玉悠悠對母親那神色已經有些無語了,只說:“還有很多同事一起,不僅僅是我和他。”
“我也沒別的意思,你去好好工作,家裡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的。”玉媽媽說。
“嗯。”
玉爸爸看女兒有心事,他便說:“悠悠,怎麼了?”
“沒事兒,爸。”玉悠悠笑了一下。
“悠悠,去出差要注意,多帶幾件衣服。”
“老玉,新加坡比咱們這兒溫度高。”玉媽媽習慣了跟丈夫日常互懟。
玉爸爸從退休後,裝了假肢平時行動雖然有些不便,但是自己照顧自己完全可以。更神奇的是,他做還了他們這一片區的兼職協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