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禁忌撕開了,好像再也不用去僞裝。
玉悠悠和柳瀟,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的戀人。
相遇的時候帶着猜忌和懷疑,互相試探到傷害。
而這一刻好像又回到他們最相愛的時候,完全坦承相對。
他們像普通的觀光客情侶一般,欣賞這個城市,感受這個城市的風情和味道。
新加坡是一人非常有朝氣的城市,從乾淨的街道穿梭而過,會讓人心情愉快。
他們兩個人去吃海南雞飯,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旁邊還有美食街,他們邊吃邊逛。
柳瀟再開着車順着海岸線載着她兜風,到了海邊,海風吹過來有些涼。
柳瀟給她買了條圍巾讓她披着,拿出手機給她拍照。
就這麼一直到傍晚,吃完晚飯他們在一個沙灘酒吧邊閒聊,柳瀟要了本地的啤酒,邊喝酒邊聊天,話題天南海邊,無限自由。
這一天下午,玉悠悠覺得這是這幾年自己笑的最多的一天。不需要想她和他的過去,不需要想他和她家曾經發生的一切。
更不用想他們要不要在一起,可不可以在一起,只享受當下的快樂就好。
此時只有柳瀟和她,她又找回了初戀的感覺,好像能重新開始。
“玉悠悠,你應該樣笑?”
“柳瀟,你應該你現在這樣說話。”
兩個人相視一笑,碰了一下杯,這裡的啤酒度數比較低,口感還挺好的,居然還有幾分甜味玉悠悠很喜歡這個味道,所以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她酒量是真的差,度數再低的酒,不可避免的她還是醉了。
醉的暈暈的,挨着柳瀟的肩跟他瞎聊。
“柳瀟,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樣子。”
“什麼樣子!”他其實也記得。
“我到明理中學,你是學長來迎接新生,。跟張榮他們站在一起,明明你不是最帥的,可就是最打眼的,我一眼就看到了你。”
“那是一見鍾情嗎?”他笑。
“你不是嗎?你看我的時候目不轉睛,像盯着獵物一樣,上來就問我的名字,哪個班的?呵呵呵!”
柳瀟湊了過去:“對,我就是一見鍾情,我當時啥都沒想,就想這小姑娘我一定要認識。”
玉悠悠和他四目相對,美眸像過了水似的,嬌美可愛。
不遠處有歌手彈吉他唱歌,唱的竟就是《剛好遇見你》,男中聲微微有些沙啞,配着深情的歌詞,很能打動感染人。
“怎麼會有人唱中文歌呢?”
“華僑比較多,他們都很喜歡中文歌。”他說,眼眸盯着她目不轉睛,最後眸光落在她的脣上。她的脣因爲喝了酒,過了一層水光,粉粉嫩嫩的小巧而可愛,好像特別好親的樣子。
他的喉嚨微微的乾啞,不由嚥了一下口水。
“哦。”玉悠悠打了一下嗝。
“玉悠悠,在飛機上我說的,你考慮了嗎?”他問。
“什麼?”她現在頭有些暈暈的,根本不能思考。
“重新開始?”
她凝視着他的眼睛,他看自己看的好專注,就好像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見她時的眼神,專注,火熱,認真。
她心頭一熱:“重新開始?”
“對,考慮過嗎”他說着俯下頭,挨着她極近。
他的氣息一點點的灑在她肌膚上,她只覺得麻麻癢癢的,縮了縮脖子。
“這麼多年了,不管當年發生過什麼,現在你單身,我單身,再給對方一個機會。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玉悠悠現在醉的厲害,腦子不夠用,根本沒辦法思考。
她的理智裡告訴自己,那肯定不行,會困難重重的。
而且當年他們那樣分手,還失去了一個孩子,還有她家和他們家,那麼深的糾葛,真的不可以。
可是嘴已經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個字:“好。”
她剛說完好字,他的脣已經覆上來。
他的脣上有酒的味道,涼涼的,甜甜的,味道好好。
玉悠悠只覺得腦子缺氧的厲害,根本不能思考。只能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衣服,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浮萍。
後來怎麼回的酒店她都記不清了,她只覺得身體很熱,她所有的毛細孔裡全都是柳瀟的氣息,柳瀟的味道,他把自己灌的滿滿的,她的世界好像就僅僅剩下了他,他在她的眼裡心裡被無限的放大。
她的身體也跟着起起伏伏的,她彷彿置身於雲端,風浪一卷一卷的襲來,她無處可倚。
後來,後來她全忘了,只覺得身體極致的疲累,最後沉沉的睡着了。
等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深色的窗簾,好像有陽光從窗簾縫裡透進來。
這是她的房間嗎?
沙發,桌子,那邊有一個行禮箱,箱子打開了,那是她的箱子,有她的衣服。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她動了一下,只覺得身體無比痠疼,腰身好像沉沉的,像是被禁錮般。
她一低頭,身上蓋着薄被,薄被下面的她不着一縷,一隻沉重的手就在自己腰上,另一手還放在自己胸前。
天哪!發生了什麼?
她緩緩轉頭,柳瀟就睡在她身後,她靠在他懷裡。
“……”
她和柳瀟,他們昨天晚上睡了……
發生了關係?
頭好疼,她隱約記得昨天下午他們去吃海南雞飯,然後一起逛獅城,後來在海邊喝酒。
一杯又一杯的,他們喝了很多。
後來柳瀟說了很多話,她也說了很多話,接下來發生什麼,她就記不清了。
“早……”柳瀟的聲音打斷了她混亂的思緒。
他醒了,聲音慵懶,氣息溫暖。將她往自己懷裡撈的緊了緊,脣貼在她可愛的肩頭,落下心碎的吻。
帶着點點親暱和依戀的感覺,但是她和他怎麼會一下子這樣呢!
“早。”
她在說什麼?她怎麼會跟他有這樣的對話?
玉悠悠聲音都顫一下,她試着動身體,柳瀟將她圈過來,讓面對自己。
“還早着呢,再睡會兒,嗯?”
“柳瀟……”
“嗯……是我,再睡會兒,悠悠。”他又在她的頸邊蹭了蹭,又沉沉睡去了。
他好自然的感覺,爲什麼她覺得驚悚,好神奇,一切變得好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