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你和阿祈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現在你是他的嫂子,他是你的小叔子,也是一家人,咱們一家人也好好相處,好嗎?”老太太又說。
繆馨在心裡想,這老太太真是厲害,幾句話就想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通通抹去。不過表面功夫誰不會做,她笑道:“我知道了,奶奶。”
明一祈臉色奇差無比,他知道他昨天是被林雯希擺了一道,不僅沒讓繆馨中計,還把自己弄了進去。
而此時,當他進來時,看到繆馨和明懿緩緩的下樓,兩個人十指緊扣,繆馨的神情似乎都微微有些變了。她的眼眸中多了幾分嫵媚,明懿看她的眼神也帶着情意愛憐,兩個人的氣場變化太明顯,一下就能讓常人感受到他們千絲萬縷的聯繫。
他是男人,他感受到那個變化,繆馨和明懿昨天晚上絕對是真做了夫妻。這個念頭深深的刺痛到了他。
在明一祈的心目中,他總覺得繆馨和明懿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就算現在結婚,這個婚姻裡面也有很多的水分。
他絕不會想到,他們結婚的第一天會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
“一祈,你好些了嗎?”明懿還真關心的問一下。
“好多了,謝謝大哥關心。”明一祈皮笑肉不笑。
“奶奶,大哥扣了我的小白,奶奶,你讓大哥還給我好不好?”明一夏挽着老太太的手撒嬌。
老太太拍拍明一夏的手便說:“你那小白都被你養嬌了,不然也不會咬着人。你且放心,等你大哥把這件事處理好了,自然會把小白還給你,到時候你可得好好養着,可不許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大哥沒說會把小白還給我。”明一夏不滿的說。
“一夏,你大哥也沒說不把小白還給你。”繆馨淺笑着說,“現在小白咬着人,明家如果不做現一點態度來,真的就把小白放出來,旁人只會說明家目中無人。”
“馨馨說的對,你就聽你大哥和你嫂子的。”老太太安撫孫女。
明一夏一聽嫂子這個詞,心裡好像被刺了一下,她是真的不能忍受繆馨有一天會變成自己的嫂子。讓她叫繆馨嫂子,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爺,老夫人,可以吃飯了。”李嫂過來說道。
“那我們去吃飯吧!”明志昆說。
於是一家人各懷心思去飯廳吃飯,有吃飯的時候老太太開始關注小琛,自然的將她當成自己的親曾孫子,關心他喜歡吃什麼。
“小琛不挑食,什麼都可以吃。”繆馨給小琛夾菜,他就乖乖的坐在繆馨身邊,大人講話幾乎都不會開口。
“真是乖孩子,你照顧小琛照顧的特別好。”老太太凝視着小琛說。
繆馨只是笑笑,她兒子當然乖了,不然也不會是她的孩子。
“馨馨,你這些年帶孩子辛苦嗎?”老太太又問。
“不辛苦,小琛很乖,很聽話。”繆馨說。
“你是我看着長大的,在我心裡跟阿一阿祈他們是一樣的,現在你和阿一結婚了,要不你們搬回來住吧!”老太太說着放下筷子,語重心長的說,“這一家人還是要在一起,以前肯定有磨擦和誤會,不管再怎麼誤會,還是一家人不是嗎?阿一從小住家裡的時間也不多,現在終於是都回來,又怎麼能不住一起呢?”
明懿聽着這話,也放下筷子說:“奶奶,不怕你笑話,我跟馨馨剛結婚,小琛也是剛回到我身邊,我們想先自己體驗體驗三人生活的日子。奶奶你放心,我們會經常回來看您和爺爺及家人,即使不住一起,不變的東西都不會變。”
老太太本來不是一個會去強人所難的性子,聽到孫子這麼說,她自然也就懂了,不再強求。
“行,你們年輕人,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但這是你答應我的,你會經常帶着馨馨和小琛回家來看我。”老太太忙說。
“奶奶,我們會的。”明懿回答。
這個話題總算是過去了,明一夏突然起身掃了個電話。一接電話她臉色就變了,等她結束電話,便大哭起來:“奶奶,我的小白要死了。”
聽着這話,繆馨都覺得意外,震驚的看着明懿 。
明懿神情淡定,沒有作何表情。
“你怎麼知道你的小白要死了?”老太太忙問。
“反正我就是知道,因爲我的小白已經送到狗場去了,送到狗場不是離死不遠了嗎?”明一夏說道。
“阿一,你把小白送狗場去了嗎?”宋漫雲問,“你不是知道小白對小夏有多麼重要,當年大白被繆馨害死的她就傷心的大病一場。現在好不容易有小白陪着她,你爲什麼要把小白送狗場。”
“我的確安排人把小白送狗場去了。”明懿淡定的回答,“是因爲小白身體裡有一種氨氟醇的藥物,這種藥物在狗狗身上注射過多,會讓它變狂躁,甚至有攻擊性和傷人性。小白是大型犬,爲了避免它再傷到人,所以只能送狗場。”
“不可能!”明一夏完全不接受,“我的小白性格一向溫和,它纔不會攻擊人。大哥,你把小白接了來,我會看着它,將它送狗場它一定會死的。”
繆馨也有些於心不忍,杜高本身就沒有攻擊性,昨天發生那件事太突然,她認爲一定是有原因的,只要把杜高治好,它就還能好好活上來,不至於要送到狗場去。
可此時她是明懿的妻子,她必須跟他立場一致,只能保持沉默。
“一夏,你不要着急,送到狗場也會有醫生針對它的情況對它進行醫治。”明懿顯然不想多談這件事,口氣冷淡。
“大哥,你能不能別這麼冷血,那是一條生命。不行,我要去接小白回來。”明一夏說着便要出門。
“我已經讓人吩咐過狗場,任何人都不可能帶走小白,你去也是接不到的。”明懿回答。
明一夏又是氣又是恨,哭的一抽一抽。
有什麼能讓明一夏如此失控,就是她的愛狗呀!當年大白之死就讓她非常傷心,收養小白時她把對大白的愛一起加諸在小白身上,現在小白要離開她,根本就是要她的命。
“小琛,你吃好了嗎”明懿突然志了話題,對小琛說。
“一爸爸,我吃好了。”小琛坐的端正,很認真的說。
一聽小琛叫明懿爸爸,明家人都變了臉色,特別是明一祈,本來灰敗的臉色難看的像鬼。
“你去樓上玩。”明懿說。
“好。”小琛一聽完明懿的話,便乖乖的跑樓上去了。
等小琛走了,明懿才說:“昨天小白咬人事件鬧的很大,甚至有媒體潛進來,明家必須一個態度,這個就是最佳的態度。”
“大少,我有一個朋友是開寵物店的,要不這樣吧,把小白放天我朋友那兒照顧。他一定可能照顧好小白,直到小白康復。狗場要照顧的狗太多,我聽說還會針對一些有傳染病狂躁症的狗狗進行人道毀滅,這樣太殘忍了。”江月婷說道。
“月婷的這個方法也不是不可能。”明一祈說。
明懿緩緩的將目光落在江月婷身上:“月婷,我也聽說你有一個朋友是開寵物店的,一般寵物店裡氨氟醇,因爲這其實是治療狗狗狂躁症的其中一種藥。”
“大少,你什麼意思?”江月婷問。
“小白是被人人工注射過氨氟醇這種藥物,這種藥物只要注射過量就會引起狗狗狂躁症。一夏,我問你是誰讓你把小白帶來的。”明懿立即問道。
明一夏被大哥一問也傻了一下:“是月婷姐,我不想參加你的婚禮,她說可以把小白帶上,至少我可以跟小白玩。她也好久沒見小白了,想的很。”
“我是有說讓一夏帶上小白,但我並沒有想到它會攻擊鄒太太。”江月婷說。
明懿淺淺的笑,他大步離開飯廳,去客廳拿出一個小袋子,裡面用透明清潔袋裝着一個針管。
“這個針管上有少量的氨氟醇和小白的dna,另外還有你江月婷的指紋。這隻針管是在酒店的垃圾袋裡找到的,月婷,你還有什麼可說?”明懿反問。
江月婷臉色泛白,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折。
“月婷姐,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明一夏很不解的看向江月婷,“你不是也很喜歡小白嗎?你爲什麼要傷害它?”
“月婷,你太過分了!”明一祈怒視江月婷,“你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我想她做這件事,大概也跟明二少你會突然闖到新娘休息室的目的是一樣的。”繆馨冷聲說道。
江月婷不說話,她早就知道明懿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她沒想到這樣也能讓明懿找到證據。
“難道你說你要單獨照顧小白,你就是爲了給它注射讓它發瘋的藥。你太過分了,太殘忍了!”明一夏哭着大吼一聲。
“當年大白會死,是因爲一種毒性很強的毒狗藥摻在它的狗糧裡。那樣的毒狗藥一般人很難買到,可是如果認識寵物店老闆,對寵物很瞭解的人,弄到這樣的藥不難。更別說,如果這個人還是學醫的,對中醫西醫都比較熟悉的話,那也是輕易而舉的事。”明懿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