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以爲,說服香子應爲該比說服戰野容易很多,結果香子其實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
“這樣其實很得雜,爲什麼不直接把那三個人交出來讓我處理呢!”虹口香子不解的問。
馨馨和明懿都啞然,她轉頭對明懿說:“明一,我想單獨跟香子聊幾句。”
明懿對馨馨是很放心的,知道她有分寸,很快便出去了。
“明太太,你不用勸我的,我不會改變主意。”虹口香子說。
“你想聽我的故事嗎?”馨馨坐在她對面,緩緩的說道。
“我父親是一個能源技術專家,在我4歲那年因爲竊取能源研究技術被判刑,在監獄裡自殺。之後我母親帶我寄宿在明家,我從小在明懿家長大,直到我十八歲。”
“是明先生家嗎?”香子問。
“是的,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馨馨回答。
“真浪漫,那是青梅竹馬呢?”香子說。
馨馨苦笑,便開始述說她如何在明家長大的,被明一夏欺負,被明一祈利用,被明文軒覬覦。在她十八歲,她無故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出馨馨意料的是,香子聽着特別平靜,只是靜靜的聽馨馨敘說。
直到她說到自己被趕出明家,她以眼角膜交換離開的機會,香子才微微動容,她凝視着馨馨的眼睛:“你的眼睛好了?”
“對,我的眼睛好了。”馨馨點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能跟香子說這麼多,她只是感覺香子其實很簡單很純真,並不是一個壞心眼的女孩子。
“後來呢?”香子問。
“在手術前的一晚,我悄悄回到了明家,知道一件讓我很震驚的事情。”
她依然記得,手術的前一晚她悄悄回到明家,想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拿出來。在夜深透了之後,她從後院的小門進去,她瞭解明家的水檀宮,在東北角有一個小門,她其實是有鑰匙的。
從後面的院子進去,悄悄進了車庫,再從車庫的電梯直接上樓。
以前明一不在家,她跟明一夏吵架很晚才能回來時,她就是這樣去明一的房間睡。
再回明家她是怕的,在車裡裡她沒看到宋漫雲和明文軒的車,心道他們可能都不在家。明一祈更不在家,他得在醫院陪同樣要做手術的蘇月婷。
她想的是要先去明一祈的房間,去他房間可以找回自己的日記本。她沒敢讓自己有一點聲音,夜那麼深樓下的傭人都睡熟了,沒有人知道她回來過。
直到上了二樓,她聽到從宋漫雲房間隱隱傳來聲音。
然後她聽到腳步聲,就憑這個腳步聲她就知道是明一夏,她凝神屏息,不能讓明一夏發現自己。
“小姐,小姐……”是李嫂的聲音,她拉住明一夏,“小姐,回房間吧,先生和太太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解決。”
“爸爸和媽媽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吵了,他們在吵什麼呢?”明一夏着急的說,“我打電話給我二哥回來。”
“不要打電話給二少,先生和太太自己可以解決,你就放心吧!”李嫂聲音壓的很低,“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最終,明一夏被李嫂送回了房間。
馨馨微微鬆了口氣,她要去明一祈的房間,不得不經過宋漫雲的書房。她放慢手腳,只希望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直到她聽到宋漫雲說自己父親的名字。
“你現在怪我?我是幫你。你別忘了繆鵬博是怎麼死的?是你嫁禍他的,他纔在獄中自殺的。”
這句話讓馨馨呆若目雞,腦子裡翁翁的響。
“宋漫雲,你閉嘴。”明文軒怒斥妻子。
“明文軒,你心心念念着白凝,結果白凝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她當年情願眼着繆鵬博私奔也不願跟你在一起,後來要不是爲了繆馨她也不會來投奔,你在她心裡什麼也不是。你該慶幸她死的早,不然讓她知道繆鵬博的死跟你有關,她只會恨你一輩子。”宋漫雲又怒聲道。
“宋漫雲,不要逼我跟你離婚……”明文軒拍案而起,“我不想再跟你說這些廢話。”
“你纔不會跟我離婚。”宋漫雲冷笑道,“你沒那個膽。”
如果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大聲吼一句,誰說我沒膽,離婚!可明文軒還真沒那個膽,他轉身要出去。
馨馨感覺他要出來,身體一閃,躲着大氣不敢一下。等一切安靜下來,她顧不得要拿日記,從明家逃出來。
那時,她滿腦子的都是宋漫雲說的話。而這些話也是支持她這麼多年的最主要原因,她要弄清楚當年父親判罪真相。如果真的是明文軒所爲,她一定要讓這個人受到他應有的懲罰。
回到現實,馨馨問香子:“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把他抓過來,讓他把真相說出來,然後殺了他。”香子理所當然的說。
馨馨搖頭:“我不會,我要的是我父親的清白,我要的公正。就像那幾個人,不管他們做了多壞的事情,我都希望他們受到應有的法律懲罰。因爲只有這樣,那三個女孩子才能真正的瞑目。”
香子不說話,目不轉睛的看着馨馨。
“相信我,對女孩子的家人來說,這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馨馨試着去握住香子的手,“嘗試用別的方法解決問題,可以嗎?”
“明家那樣對你,你爲什麼要跟明桑結婚呢?”香子不回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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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馨神情一凜:“大概他是唯一對我好過的人吧。”少女時代總是容易喜歡一個人,沒有原由,骨子裡帶的,一生都很難變。
香子聽着她這麼說,頓時笑了:“對我好的人,我也想對他好,我跟你一樣的。”
馨馨鬆一口氣,香子應該是肯聽她話了吧!
“我答應你。”香子說,“你的意思肯定也是明桑的意思。我媽媽說明桑是我的恩人,他的話我肯定要聽的。”
“恩。”不管香子是因爲什麼原因同意,馨馨都覺得鬆一口氣。
說服了香子,虹口和戰野的矛盾總算是緩和了。
馨馨跟毛利太郎聯繫,那兩個施暴者已經自首,這樣的話罪犯入罪的機率會大很多。
戰野要再次請他們吃飯,明懿和馨馨已經坐上新幹線去北海道了。
十月的北海道微微有點涼,隨處可見隨風搖擺的紅葉,美不勝收。
“下次要挑一個不認識你也不認識我的人地方旅行。”馨土說。
“好。”明懿喜歡她說的下次。
“你看咱們的旅行無端端的被浪費了幾天。”而馨馨的假期快結束了,他們很快就回要去。
“等你休長假咱們再出來。”明懿說。
兩個人找了一家不錯的民宿,傍晚明懿包了個池子泡溫泉。
來北海道肯定是要泡溫泉的,馨馨穿了泳衣,她出來時明懿已經坐到池子裡去了。感覺到她的出現,他拿開毛巾,對她露出笑容。
“過來。”他對她伸出手。
馨馨緩緩走過去,身上還披着一條毛巾邁到池子裡。溫熱的池水漫過白色的腳趾,她想緩緩坐下時明懿拉了她一把。
她重心不穩便摔到他懷裡,這一撞不輕,她忙撐起身體詢問:“沒事吧?我沒有沒撞到你?”
“沒有。”明懿眼眸泛光,將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懷裡,“我倒是想撞撞你。”
馨馨一開始明沒明白,等明白時臉便紅了,推開他要從他懷裡逃走。
明懿哪裡會讓她逃, 弄到了她身上的包巾,將她牢牢的抱在懷裡。她穿着淺藍色的胸衣,胸前包包的鼓鼓的在他胸口。
“別鬧,我只想好好泡泡澡。”馨馨的手抵在他的肩上,不讓他靠的更近。
“我們一起泡,好好泡。”明懿說着,啜住她的脣。
“會有人進來。”馨馨掙扎着說。
“不會的。”他親她的頸子,“這個池子我包了,不會有進來。”
“……”馨馨已經知道男人一旦要做這件事就會變得無底線,無下線。
她穿的是比基尼,出來是還特意清理過身上,不想他看到會有不好的感覺。這套比基尼還是她特意買的,到底有些夫妻情趣,她還是花了心思。
可誰知道,男人沒多看就把兩片布給扔了。馨馨遺憾的看着自己心愛的衣服在水裡漂着,還沒來得及感嘆,男人已開始大舉進攻。
之後馨馨趴在他的肩頭,明懿摟着她靠在岸邊休息。
“你跟虹口香子說了什麼,她似乎很喜歡你。”明懿輕撫着她嬌紅的臉蛋,問道。
“你怎麼知道她喜歡我?”馨馨問。
“他給我打了電話,多次提到你,要向你問好。”明懿道。
馨馨閉着眼,並沒有回答。她跟香子說的那些話,幾乎沒跟旁人說過。當然,她相信香子不會隨意的對人言。
“香子還問,我們何時再去大阪,我們匆匆走了,沒來得及好好吃一餐飯,一定要相聚一次。”明懿說。
“等以後有機再說吧!”馨馨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身體軟的像棉花一樣,眼眸都不肯擡。
“馨馨,我現在才知道,你比我想像中還要奇妙。”說完男人再次深深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