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哄好了老太太,從病房出來時正好明一山過來。
宋老太太出事,明一山出力不少,一夏一開始很感動也很欣慰。只是此時,看到他她眼神冰冷,只問:“一山,你媽呢?”
“她沒過來。”明一山回答。
明一山面對一夏時,眼神語態跟以前也不一樣了。以前他覺得明一夏跟自己一樣,是一個追隨着,不用想別的,只需要追隨着大哥就好。
但突然大哥死了,他生前居然把總裁之位就給了明一夏。一夜之間明一夏以另一個形象出現在公司,出現在自己面前,明一山看這個堂姐的眼神自然就變得複雜。
“我去看看你媽,她在家吧!”一夏淡淡的說。
“在家……”明一山突然有種不好預感,不會是媽又做了什麼不靠譜的事情吧!
“走吧,你坐我的車,王大姐開車。”一夏說着走在前面。
明一山心一沉,上車後他問:“三姐,是不是我媽做了不靠譜的事情。”
一夏淡淡看了一山,不再說話。
明一山現在看三姐,她神情冰冷,看着她的側臉只覺得她越來越像大哥了,說話說一半留一半,讓人越來越看不透。
到了明一山家,於麗麗正在招呼她的富太太們打麻將,當明一夏出現時,於麗麗傻愣了一下。要知道,明一夏已經很多年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媽,三姐有話跟你說。”一山對母親使了使眼色。
“我正贏着錢呢?一夏,你先坐會兒啊!”於麗麗說。
“沒關係,我等着。”一夏坐在旁邊,姿態安然自在。
於麗麗的牌搭子個個都認識明一夏,也知道她現在的身份,但明一夏往那一坐,那些牌搭子哪裡有心情再繼續打牌,個個起身紛紛告辭。
於麗麗對明一夏意見很有大,心裡是各種不滿,看到明一夏也沒好臉色。現在她一來,她那些牌搭子個個怕的什麼似的走了,更讓她心裡不痛快。
等人都走了,於麗麗便說:“一夏,你找我做什麼?”
“二嬸,你日子過的很瀟灑呀,一天天的做做美容,有空去法國買買東西,心情好約着牌搭子打打麻將。你這生活,可真讓人羨慕呀!”一夏說着走到麻將桌前,漂亮修長的手指翻動了麻將。
“你想說什麼?”於麗麗被明一夏這樣弄的心裡毛毛的,現在的明一夏一個眼神就讓人心驚膽顫。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打過電話給我外婆?”
一夏說着輕輕翻下一個麻將,“答”的一聲麻將敲在桌上,於麗麗身體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於麗麗神情變得緊張,不過直視明一夏的眼神。
“二審,我對你其實沒啥期待。我跟我二叔感情還算不錯,他在監獄裡坐牢,一山要工作平時陪你的時間也很短。你喜歡消遣,喜歡花錢,沒問題,我讓你花,明家暫時還有這個錢供你花銷玩樂。”一夏說着緩緩走到於麗麗在面前,“但是你敢在家人面前亂嚼舌根,傷害我最在乎的人,我就不會容忍你。”
“明一夏,你放肆,你別以爲你大哥死了,你現在是環宇總裁,你就得瑟了,敢這樣在我面前說話。說到底,我可是你的長罪。”於麗麗被明一夏嚇了一跳,立即大聲說話掩飾心裡的慌張。
“三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明一山也被明一夏的神色嚇着了,忙到明一夏身邊問道。
“沒有誤會。”明一夏說着拿出一個錄音筆,錄音筆裡響起了於麗麗的聲音。
“老太太,我是於麗麗呀!”
“您最近身體好吧!我打電話給你是想給你問好,你外孫女現在可是環宇的總裁,你得保重身體?”
“一夏怎麼會當上總裁?難道你不知道近來發生的事情嗎?”
“原來您不知道啊!是這樣的,明懿出讀啊坐的飛機爆炸了,人沒能回來一夏就成了環宇的總裁。前些日子說是找回了他的一些遺物,連遺體都沒找到。唉,這事兒也挺讓人傷心的,您也別難過啊!”
“ 我打電話是想跟你說,你勸勸一夏吧,她這做了環宇總裁之後,連我這個嬸嬸都不放眼裡了,一個女孩子家的一個人把持着公司,這不好啊!”
聽到這裡,明一山都變了臉色,他震驚的看着母親,萬沒想到母親會打電話給宋老太太。難怪她一聽到老太太住院,一定要跟着去看看。
“這個錄音,是我讓人調到了電信公司的通訊記錄。”一夏關上錄音筆,“在我外婆病發的前兩個小時,你給她打的電話。”
聽到這個錄音時,她恨不得撕了於麗麗這個賤人。但她忍着,她有太多事情要處理,她必須一件件來。
“怎麼,我是好心關心老太太,我也沒想到你外婆會突然出事。”於麗麗聽着錄音非常心虛,“你現在無法無天沒人管你,我找個可以管你的人怎麼了!”
於麗麗說完這話,一夏拿起一個麻將扔在於麗麗的腳邊,只差一公分就會砸在於麗麗。她臉色陰寒,狠狠的瞪着於麗麗。
“明一夏,你什麼態度!”於麗麗大怒,“我是你嬸嬸,請你拿出你的尊重來,難不成你還敢打我不成?”
“尊重?”明一夏冷笑一聲,“打你,我不想髒了我的手白費我的力氣。”一夏說着,看到桌面一杯水,她拿起水直接潑在於麗麗臉上。
這一潑,明一山都看呆了。他媽素來不討人喜歡,態度也很囂張。但是大哥對她素來都是忍容尊重的,絕不會像明一夏這樣說話這麼不客氣,居然還動手。
“這就是你可以得到的尊重。”一夏逼近於麗麗,“我告訴你,你現在優渥的生活,你可以囂張的說話,你可以在富太太活的如魚得水,是明家人給你的,也是明家在容忍你。可是你忘了,我明一夏素來最不能忍人,小心你的好日子到頭。”
“三姐……”明一山受不得有人這麼對自己的母親,湊過來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