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我重傷昏迷的時候,你控制住我的病房不讓人出入,你以爲我死定了。你和秋田叔叔在我的病牀前,你說秋田君這次你做上山和會社的社長,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秋田說那當然,我早就煩透了妻子野夫合子。那時雖然我不能動,卻將你們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後面還有更刺激的,需不需要我全說出來?”
“住口,我要你住口。”戰野洋子羞愧的大吼,那個時候她和秋田君都認爲戰野鷹死定了,哪裡還會有顧忌。現在兒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她又是憤怒又是羞愧,全身發抖起來。
“母親,你和秋田叔叔是什麼時候開始在一起的?那個時候父親還在嗎?我記得父親被人追殺的時候,你就在大阪住了好幾年,一直是秋田叔叔陪在你身邊。”戰野又問。
“不許說了。”秋田洋子憤怒的大叫,“不許你胡說。”
“戰野,你竟這麼對你的母親,虧她一直維護你。秋田君憤怒的說。
“她維護的人似乎是你。”戰野冷笑,“她千方百計的要拉我下來,推你上去,她一心一意都爲了你。我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卻爲了你這個情夫甚至要殺我。”
“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你根本不是我的兒子。”戰野洋子失控的大叫。
這話出來,全場譁然,所有人都看向戰野洋子。
“你說什麼?我不是你的兒子?”戰野鷹像是中了世間最好笑的一個笑話般,不由打量般的看向母親。
“我的親兒子已經死了,你不過是你父親託人抱來的。”秋田洋子說。
謝謝聽到這裡,萬分的吃驚。
“哦?這可真新鮮。”戰野鷹覺得好笑,“從小便有人不停的說我像極了父親,你現在倒說我不是父親的孩子。”
“你是雄君託一個朋友抱來的一個跟戰野長的一模一樣的孩子,我的親生兒子早就死了。”戰野洋子哭着說,“我答應你父親要保守秘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說出來。但是現在,你這麼對我,對你的養你大的母親,我絕不容忍,不能容忍戰野家族被你這樣的人佔據。”
秋田君彷彿得到了希望,忙說:“洋子,事實是怎麼樣的,你快說。”
“當年我生完戰野,戰野的身體很弱,一直生病。我們只好送到鄉下去養,那時戰野還不到一歲,沒多久就聽到保姆說你病死了。我和雄君非常的傷心,當時正是山和社最動亂的時候,我們都不能親自替我們唯一的孩子入殮,只能先隱瞞此事。”
“那段時子雄君非常的絕望,戰野是戰野家族唯一的希望,我之前生過兩個孩子都沒活過三歲,好不容易生下戰野,醫生說我身體太弱又不可能再生。正在這個時候,雄君結識的一個位大學教授說,他知道有一個孩子跟戰野長的一模一樣,可以抱過來當我們的孩子。”
“不久教授回國,給雄君寄來了孩子的照片,果然跟戰野長的極像,那孩子連血型都跟戰野一模一樣。雄君彷彿找到希望,認爲戰野的靈魂就附在那孩子身上。過了十天,教授抱來了孩子。雄君很緊張也很擔心,爲了掩人耳目改了孩子的出生,一直悄悄的送養,直到戰野長大,雄君也安全才他抱回札晃。”
這些話實在太離奇,這世間有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嗎?很玄乎!但戰野洋子說的清清楚楚,似乎又不像說謊。
”而那個抱養回來的孩子,就是我眼前的戰野鷹。”戰野洋子指着眼前的兒子說,“他根本就不是戰野的親生兒子,也沒有資格爲成山和會社的會長。”
謝謝作爲旁觀者,也深深震驚了。她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場奪權,卻變成了家族倫理劇。如果戰野鷹還有這樣的身世,如果是真的那今天的局勢將會大不一樣。
戰野佔的先機,將被戰野洋子徹底毀了。
“戰野,不,我根本不知道應該叫你什麼?”秋田本以爲輸局以定,之前洋子還說她有底牌,要是最後沒辦法就拿出來。沒想到這張底牌如此驚人,但也很致命。就戰野鷹不是戰野家的孩子這一點,足以推翻他之前說的一切。
那些叔叔伯伯也是吃驚,紛紛看向了戰野鷹,等着看他有什麼迴應。
“母親,你果真爲了秋田叔叔不顧一切了嗎?”戰野鷹痛心的說,“不惜如此詆譭你的親生孩子,你就算心裡沒有我,當真一點都在乎父親的感受嗎?”
戰野洋子含着眼淚指控:“戰野,我知道你不肯相信,但我說的是真的。”
“母親我從小在札晃長大,後來母親接我回東京,父親很愛護我,一直跟我說我最像我逝去的祖父。他說我是他唯一的孩子,希望我能爭氣帶領山和會社走向更好的未來。你現在說我不是父親的孩子,你要我如何相信?”戰野鷹痛苦的問道。
“戰野這一點沒說錯,戰野的確長的非常像老戰野先生。”山田在旁邊緩緩的開口,他是見過老戰野先生的,“如果要讓我相信戰野不是戰野家的孩子,我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的確如此,戰野怎麼看都是戰野家的孩子,這不會有錯啊!”
“就是啊!”
山田這麼一說,叔叔伯伯回過神來,紛紛說道。
“母親,你爲什麼要這樣說謊?就算我知道你跟秋田叔叔在一起,我也沒有真的怪你。我怪只會怪秋田君,你一個婦道人家容易被人擺弄。但是你說我不是你的孩子,我真的不能原諒。”戰野越說越痛苦。
“戰野,你母親不可能拿這種情撒謊?”秋田君立即說,“你根本不是戰野家的子孫。”
“秋田叔叔,你在我父親最艱難的時候侵佔他的妻子,現在山和會社如此艱難的時候你又要把我趕出戰野家族,你這麼不折手段,不就是要實現你侵佔山和會社的野心嗎?”戰野憤怒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