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意回頭看了一眼顧簡繁握着自己的那隻手,再看了看他的臉。先是將手從許南川的手中抽出來,許南川看着自己落空的手,眼神落寞了幾分。
緊接着,他看到喬言意把手也從顧簡繁的手裡抽出來,“我會把蘇筱帶回來,你放心,長官。”
長官?
顧簡繁擡眸看着她,輕啓薄脣,久久未言。他很想告訴她,他在乎的從來都不是蘇筱,一直都是她。
從來沒有變過。
他就這麼沉默着看她上車,被許南川帶走。
待她離開後,顧簡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摻雜着幾分苦澀。顧簡繁,你不開心嗎?你想要的達成了。
他真的將她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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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有多個入口,喬言意第一次來這的時候,是從接待客人的主廳進去的。這次倒不是那個門了,只是喬言意也不熟悉這裡,也只能跟着許南川。
她心不在焉地跟在他身後,心事重重。
路上巡邏的保鏢還有女傭們看到許南川時,都恭敬地向他鞠躬問好,“先生。”
許南川也習慣了,聽到不予理會。他在前面走着,想到什麼突然停下。在後面跟着的喬言意並沒有看到他停下,直接撞上了他的後背。
“嘶……”她下意識地捂住鼻子,仰頭看着他,目光有些怨念。
許南川回頭看她,微微一怔,語氣流露出些許無奈,“白癡。”
他手下力道不輕,動作有些粗魯地在她鼻子上揉着,喬言意有些嫌棄地躲開,自己揉,“還好鼻子不是假的,不然就被你揉壞掉了。”
她這副帶着些許怨念,無意間流露出小撒嬌的樣子,倒是讓許南川的心軟了下來。他看着她,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很強烈地念頭。
或許此時此刻,是個時機。
許南川將她帶去了臥室,雖然喬言意有些疑惑,但出於對他的信任,也沒有問什麼。他讓所有傭人都退下,按着她在牀上坐下。站在她的面前俯視着她,不說話。
喬言意也不急,等着他開口。
良久後,他說:“喬言意,我可以把蘇筱放了。”
頭一次聽他這麼正兒八經叫自己的名字,倒是讓喬言意小小驚訝了一下。可聽他話裡的意思,應該是無條件放人的。
喬言意試探問:“你……有條件?”
“看來還不傻。”他笑了笑。
許南川彎下腰,目光直視她,一向溫和散漫的眸子中摻雜了些許其他的情愫,“我要你。”
“這個玩笑我不喜歡。”他這樣的話從前說過很多,但喬言意只當他是玩笑。可現在他眼神的認真,還有他的態度,讓她覺得,或許這一次他說的話是真的。
他沒有在開玩笑。
他的眼神太灼熱,讓她無處可躲。
“我沒有在開玩笑。”許南川是個非常口是心非的人,如果這是一種病,那他一定晚期了。他心思深沉,不願與人交心,也很少與人說真話。
更別說是心裡話。
讓他去與一個人說出心裡話,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他需要克服心裡那道關,也需要做好被拒絕的準備。
對他來說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