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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萬籟俱寂,清冷地月光,依舊顯得孤寂。紀時年靠在陽臺上,任由冷風吹襲,他很想將煩悶地情緒,與風一併吹走。
在飯桌上時,他聽着言意興致勃勃地說,自己與沐暖陽非常般配,可他心裡卻感受不到半分喜悅。
從來大家都是希望,我能與她在一起。卻未有人希望過,我與你在一起。
沐暖陽於自己來說是一個責任,無論她以後是自己的妻子或是朋友,他必須要照顧她的餘生。
可爲什麼,沒有人在乎過他的意願?他的感情呢?
言意,你的祝福,於我來說,卻是比苦瓜還要苦澀。
本以爲時間久了,你就會感受到我對你的感情,而我也一直在等待。
可我現在還有機會繼續等待嗎?你如今看他的目光,早已不似從前。
看到他爲你不顧性命,竟讓我生出些許怯意,還有從未感受到過的威脅。
“給你。”
一罐啤酒朝着自己扔過來,紀時年下意識地接住,目光略帶詫異地看向身旁的人。
顧簡繁靠在陽臺上,慵懶地眯着鳳眸,手中晃着啤酒罐頗爲愜意。
“謝謝。”紀時年扯開拉環,仰頭灌了一口,冰涼地水流從嗓子中流進去。原本壓抑地胸口,倒是輕鬆幾分。
“呵。”顧簡繁不在意地笑了一聲。那會一直在聽着,喬言意滔滔不絕地,說着紀時年與他的那個未婚妻。
而剛剛看到紀時年那落寞地神情,自己心裡倒是沒有幸災樂禍,反而有點可憐他。喜歡誰不好?去喜歡那個……傻丫頭。
“明天我們回帝都,你一起同行嗎?”紀時年出聲問道。
顧簡繁搖頭,他還有些後續事情要處理,還要在s市待上幾日。
……
翌日,清晨。
喬言意在紀時年的陪同下,前往酒店取行李。陸庭宇與葉冉冉見到她時,這二人恨不得拿個放大鏡去觀察她。
隨後葉冉冉抱着喬言意哭了起來,“你如果出事了,讓我這輩子可怎麼活啊?你知不知道,你掉下去的時候,嚇死我了。”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喬言意回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旋即鬆開了她。
喬言意說明了此次前來的目的,和要回帝都的事情。雖然陸庭宇他們不捨,但也知道,喬言意不可能一直留在這。
但在收拾東西時,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貝蒂進來後,目光不善地看着喬言意,她沉聲道:“喬小姐,我不希望再一次看到,簡繁會爲了你不顧自身安危,請你與他保持距離。”
房間裡的四個人神色各異地看着她,還沒等喬言意開口,紀時年就率先出聲:“貝蒂小姐,顧簡繁所做的,是他認爲該做的。他本人都沒有發表意見,你有什麼資格說?”
貝蒂並沒有回答他,繼續與喬言意說道:“我言盡於此,希望喬小姐能記住。你離他太近,只會傷害他。”
她來的快,走的更是快,連一聲招呼也沒有打就摔門而出。
那聲響不小的關門聲,讓陸庭宇回過神,他茫然地問道:“她是誰啊?”
喬言意站在牀邊,目光略顯呆滯,腦海中迴響着貝蒂說的最後一句話。
離他太近,只會傷害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