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懷孕不久,也看不出孩子還在不在。她又不會把脈,不過沒有什麼不適感,應該孩子還在吧?
這時,顧簡繁走了進來,見她醒了,鬆口氣,“醒了?”
看到他的時候,喬言意眼眶突然熱了起來,滿腹的委屈想和他說,可不知道從何說起。等他靠近的時候,她抱着他,將頭緊靠在他的胸膛上。
她的聲音哽咽:“簡繁……”
“嗯。”顧簡繁聽到她的聲音這樣,心悶悶地發疼,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道:“放心,沒事了,沒事了,別怕。”
喬言意整理好情緒,問他:“我的孩子還在嗎?”
顧簡繁點頭,輕聲道:“帶你回來的時候,給你做了身體檢查。放心,孩子沒事,他很好。不過,你被注射過麻醉劑?”
喬言意眸光閃爍了一下,低聲道:“孩子沒事就好,這個就先不提了,反正已經沒事了。”
顧簡繁也沒有多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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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了衣服,去洗漱的時候。喬言意看着自己被咬破的嘴脣,目光一暗。回想起昨晚的恐懼和無助,她心都有些發涼。
自己對許南川非常信任,對他沒有絲毫的戒心。可就是因爲對他的信任,險些害了自己。
雖然他最後罷手,抱自己出去。可他親口和醫生說,讓她們打掉自己孩子的時候,喬言意對他是又失望又憤怒。如今,不生氣了,只是對他心涼了。
他們不適合做朋友。
簡單的洗漱後,喬言意從衛生間出去,問:“我是怎麼回來的?”
聽她問起,顧簡繁言簡意賅的將過程說清楚,還和她說,在他們要和暮月山莊園的人打起來時。許南川突然出現,將她送回到了他的身邊。
喬言意一怔,她以爲是顧簡繁帶人闖進去,把自己從許南川手裡搶回來的。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她有有些意外,也有些想不通。
過了一會,她說:“我去給他打個電話。”
顧簡繁看得出來,她不想讓他聽。把自己昨天撿到的手機遞給她,然後走出了房間。
喬言意走到陽臺那,給許南川打電話。
很快,電話通了,不過手機裡沒有人說話的聲音,只有淺淺地呼吸聲。
喬言意平復情緒,說:“許先生。”
沒人回她。
“謝謝你昨天相救,我欠你人情。”
她知道他聽得見,自顧自地說着:“但昨晚的事情,無論你有任何理由,我也不想聽你解釋。就算我的孩子沒事,可事情發生了,我不會也不想原諒你。”
當她聽到管家說,是許南川讓她們把自己孩子打掉的時候,她是不信的。她那時把他當作希望,看到他出現,喬言意以爲他是來救自己的。卻沒想到,他是來送自己孩子上路的。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最後把她帶走了。但事情既然發生,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我之間的友誼也結束了。”喬言意說完這句話時,眼眶有些酸澀。認識他這麼久,沒有感情是假的。當然,那不是愛情,是友情。
如今說結束,她心裡也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