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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溫然剛做完鐘點工回來。她拖着疲憊的身子,一步步走上樓。這棟樓的樓梯扶手已經生鏽,窗戶都沒了玻璃。一看就知道,樓的年齡不小了。
雖然她如今的吃穿用度比不上從前,但是隻要能遠離那個家,就算是間茅草屋,她都覺得是天堂。
她拿出鑰匙,打開門。剛擡起頭,就看到一隻手伸了過來,將自己的嘴捂住,然後有兩個黑衣男人拖着她進了屋子,關上門。
剛一進門,她就被一盆冰水澆了個透心涼,盆裡還有不少冰塊砸到了她的頭,令她狼狽的摔在地上。
“你還知道回來?!”溫母丟掉盆,揪着她耳朵,怒罵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一個有錢的老公也套不到不說,竟然還和那個窮酸戲子勾勾搭搭!你是想氣死我嗎?!”
溫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瑟瑟發抖,蜷縮着身子。她的身子涼,心裡更涼。她沒想到,自己在帝都租的這個房子,被母親找到了。
“管家,把她的手腳給我綁上。”溫母直起身,怒道。
方管家指揮着身旁的兩個黑衣男人,拿着繩子將溫然的手腳捆上。儘管溫然拼命掙扎,但她一個柔弱女人,怎麼可能掙脫的過三個男人的禁錮?
“棍子給我。”溫母又說。她看着溫然的目光,不像是在看女兒,就像是在看着一團垃圾。
方管家連忙將準備好的棍子遞給她,眸中閃爍着得意的目光。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呵斥自己,這下有她好受的。
上次他將車開走後,才忽然想起那個男人是誰,他不就是當初被自己趕走的陸庭宇嗎?難怪覺得眼熟!
他回到s市後,和溫母添油加醋的說了許多。說溫然之所以沒有嫁成顧簡繁,是因爲她還和陸庭宇藕斷絲連,餘情未了。而且,他們還預謀着要一起私奔呢。
溫母聽後當然憤怒至極,本想等她回來好好教訓她,可是沒想到,溫然根本沒有回來。
她更加生氣了,難不成這個臭丫頭真的跟人跑了?找人查清楚溫然在哪後,就帶人找了過來。
“我打死你個小賤蹄子!”溫母面目猙獰,下了狠手,拿着棍子,不停的在溫然身上打着。
溫然蜷縮着身子,抱着頭,一聲都沒有吭,只是無聲流着淚。
她求饒沒有用的,從來都沒有用。她開口求饒,只會激起母親更大的怒氣。
十分鐘後,溫然身上皮開肉綻,鮮血都滲透了出來。她痛的全身顫抖,眼前模糊不清
溫母打的累了,將棍子扔到了一旁。看着地上狼狽不堪,血肉模糊的女兒,她絲毫不覺得解氣。
她坐到椅子上,怒道:“管家,把她給我拎起來,打她的臉,用力打。讓她知道,敢違逆我的下場。還敢離家出走,她翅膀硬了是吧?!”
溫然那顆已經跌落至低谷的心,倏地墜入地獄。眼前的這個人,真的還是她的母親嗎?
方管家眸中劃過陰鷙的冷光,他搓了搓手掌,讓那兩個黑衣男人將溫然粗暴的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