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阿遇聊吧,我回房休息了。”祁爺爺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容,揮了揮手,沒什麼精神。
回想起以前的往事,令他心力交瘁。
祁遇從喬言意手中接過輪椅,輕聲道:“我送您回去。”
他對這位爺爺,還是十分敬重的。爺爺是自己醒來之後,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對他好的人。
祁遇對他的感情,自然是不一般的。
待他們進了房間後,喬言意又走回書房中,去把那本相冊拿下來,用手機拍了兩張照片,然後她就把相冊放回了原位置。
照片拿回去給簡繁看一下。
喬言意從書房中退出時,就看到了祁遇站在一旁,她心頭微驚。
還沒等她說話,就聽到祁遇說:“如果作爲一個賊,你實在太失敗。”
“咳……”喬言意輕咳一聲,有些尷尬。
“走吧。”顯然祁遇並不在意她去書房做了什麼,或者,他知道她剛剛做了什麼。
……
祁遇送喬言意下樓,在電梯中時,他淡淡地道:“你找到有用的信息了嗎?”
“你是都聽到了嗎?”喬言意除了對那段空白有疑惑之外,並沒有什麼收穫。
不過如果那對夫婦真的是祁遇的父母,那祁遇可能就不是溫衍了。
可那段空白,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祁遇從她身上收回目光,不急不緩地說:“我醒來以後,就失去了全部的記憶。爺爺對我爲什麼會失憶,一直諱莫如深,只告訴我,那是意外。”
他始終都想找回那段時間中的記憶,可一直沒有任何進展。直到他去了帝都之後,遇到了顧簡繁。
之後,夢中經常是一片火海,他彷彿都能從其中感受到,那炙熱地溫度,還令人痛徹心扉的灼燒。
還有一枚從火中飛來的子彈。
更可笑的是,自己的身上,真的有槍傷的疤痕。
祁遇越來越搞不清楚了,到底誰的話纔是真的。他心底裡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那個一直戴着面具的女人,可能會知道他的記憶空白的原因。
但她呢,從來和自己說話,都是說一分留九分,從她的話中,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希望喬言意他們能查出些什麼,但看喬言意的神情,就知道進展並不順利。
“爺爺……”喬言意秀眉斂起,或許,這位爺爺,真的知道些什麼。出於某些原因,他並沒有說。
她此刻想着,要不要給他和這位祁爺爺做個dna,去驗證一下。
祁遇似乎知道她的心裡所想,說:“你不用去查我們之間的dna了,我查過,有血緣關係。”
“哦。”喬言意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出了樓層時,他說:“你要去哪,我送你。”
本來想說不用麻煩他,可看了一眼空蕩蕩地街道後,她輕吐一口氣,笑道:“那麻煩了。”
……
祁遇開車把喬言意送到公司門口時,問她,“什麼時候回醫院?”
“可能……應該……大概……”喬言意揉了揉頭,她也不知道回去以後,老爸會不會還有任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