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很快就燒好了,服務員給他們每個人都倒了一杯,然後退出包間。
於小魚望着眼前飄着茶葉的茶水,長嘆一口氣,嘗試地喝了一口,然後苦着臉,從口袋中拿出一粒糖出來,丟進嘴裡。
太苦了。她寧願喝白開水,也不想喝茶水。
吃飯時,幾人聊一些最近的事情。至於對祁遇記憶的事情,大家隻字不提,畢竟這還有個不知情的蘇晗。
聞驍見顧簡繁沒動筷子,一直專心致志的在給喬言意剝蝦。他眼神一動,拿過來一隻大閘蟹,拔下蟹鉗,將裡面的蟹肉弄出來,放到蘇晗的小碟子中。
一直在埋頭吃着飯的蘇晗,見他的動作,目光遲滯了一瞬。她看了他一會,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大家都吃飽喝足的時候,顧簡繁抓着那條魚,叫上祁遇出了包間。喬言意一看心裡就有數了,知道他們是去做什麼了。
顧簡繁走了,她只好抓着聞驍他們聊天。
……
顧簡繁特意向服務員借了個包間談話,他看着坐在對面的二人,淡淡地問:“進度怎麼樣?”
於小魚舉手發言,“您老人家聽我說,祁遇失憶的原因,我已經查出來了,是因爲藥物導致的。”
“藥物?”顧簡繁鳳眸微眯,眼中透露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對。”於小魚嘴角掛着散漫的笑意,慢條斯理地說着:“導致他失憶的藥,應該是還沒研製好,就是個半成品,以至於他的頭會時常傳來劇烈地疼痛。”
“他吃的藥,就是來抑制副作用帶給他的疼痛。”
“情況就是這樣。”她沒說的是,不吃藥,疼死都有可能。這幾天她一直在研究那藥的成分,想順藤摸瓜,把讓祁遇失去記憶的藥物查出來。
然而,至今還沒有什麼進展。
顧簡繁擡起手揉了揉眉心,“那記憶恢復的情況?”
於小魚看了一眼緘默不言的祁遇,扯了扯嘴角,真不知道誰是患者?都不知道他對自己上不上心,問他問題不是模棱兩可,就是什麼也不說,讓人煩躁啊。
她看着他就頭疼,語氣略有些不耐:“努力了一個月,只是恢復了一點,可惜都是模糊的。最重要的突破點,還是在藥身上。”
“如果能知道是什麼藥物導致的他失憶,或許就有辦法了。”
二人聊的差不多後,於小魚就先把祁遇給攆走,自己和顧簡繁談了起來,“表哥,祁遇這種喜歡藏事情在心裡不說的性格,對他來說沒有好處。”
“再這樣下去,我擔心他……”
“他對你的話還是聽得,有時間找他聊聊吧。”
說完,於小魚就離開了包間中。她平常在嘴角掛着的那抹漫不經心地笑意,漸漸淡了下去。
她雖然一直拿祁遇當做挑戰目標。但是,形影不離相處了這麼久。在心底裡她是拿他當做朋友的,雖然自己在他那可能什麼都不是。
作爲朋友,她是真心希望他能好。
他性子本就冷淡涼薄,惜字如金,如果繼續緘默不言,對他的恢復絲毫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