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錄音的播放,白二神色沒有絲毫改變,反而是笑了,“想必顧少將來這,不是想問我的身份,而是想問……貝蒂吧?”。
“你是不是很好奇,三妹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更好奇,溫衍的死和貝蒂究竟存在的是什麼關係,是直接還是間接?”
顧簡繁不動聲色,只是握着手機的那隻手,骨節泛白。
白二笑容更深,“可我不會告訴你。”
“你如果想用這點可憐的錄音,還有你的猜測,想去證明什麼的話,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因爲,根本沒有用。”
顧簡繁緘默不言,心頭的怒氣已經上升到了一個頂點,他真的很想把眼前的人打一頓。
“至於溫衍,在那種狀況下,他還能活下來是個意外也是奇蹟。”白二聲音頓了頓,繼續說:“你想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只有我們家大小姐才最清楚。”
“如果不是在t市意外碰到他,我都不知道,他居然還活着。”
“至於你想從我這打探關於貝蒂的消息?那你可是打錯算盤了,我已經被判了無期徒刑,告訴你我沒有任何好處,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白二緩緩站起身,嘴角掛着森然的笑意,“顧簡繁,我雖然淪爲階下囚,但是這一切不會結束,我會等着黑暗吞噬光明的那一天。”
“我會活着,等着你墜落地獄的那一天。”
顧簡繁擡眸與他四目相對,嘴角緩緩勾起,語氣篤定:“願望不錯,可惜你這輩子都無法等到。”
白二笑着搖頭,“話不要說的太絕對。”
就算身陷囹圄,可他那股溫和無害的氣質沒有任何改變,依舊讓人感到神秘莫測。
這時,獄警開口了:“時間到了,走吧。”
“期待你的消息。”白二向他微微一笑,離開了房間。獄警向顧簡繁點了個頭,跟着離開。
顧簡繁此行來也不是沒有收穫,聽白二的意思,是默認了貝蒂和溫衍的死有關係。
可她爲什麼要殺他?這纔是令顧簡繁百思不得其解的。
溫衍那與世無爭的性子,就算對貝蒂不熱絡,對她也算是很好的,她有什麼理由要去殺他?
真的是因爲溫衍知道她什麼秘密,才被滅口的?
就在他剛出監獄的時候,就接到了於小魚的電話。這時她打過來電話,顧簡繁心中有些不詳地預感。
他接聽,聽到於小魚火急火燎地聲音:“顧簡繁,祁遇中槍了!”
“你們在哪?!”
“中央公園。”於小魚聲音聽起來很慌,都有哭音:“怎麼辦啊表哥,祁遇中槍的地方靠近心臟,會不會死啊……”
“不會有事的。”顧簡繁想了一下中央公園的位置,沉聲道:“你們在軍區總醫院等我,我馬上過去。”
把通話掛斷後,他就給紀時年打了電話,通了後他立刻說:“軍區總醫院,急救室,拜託。”
“好。”紀時年聽得出他很急切,所以立刻就答應了他。
顧簡繁稍稍安下心,“多謝。”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