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誠的強烈要求下,威利等人也將身上的鎧甲除掉,然後將除下來的鎧甲,隨手放到一邊。
在將身上的鎧甲脫掉的那一剎那,威利、第4軍軍長、第8軍軍長他們3人的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閃過了幾抹解脫之意。
畢竟在這樣的天氣之下,會喜歡穿鎧甲的人,一定是受虐狂人。
在看到威利3人將鎧甲都除掉,並都坐到了桌邊後,蘇誠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場軍事會議,蘇誠只召喚了副帥威利,以及第4軍軍長和第8軍軍長3人而已。
也就是說,現在這諾大的東路軍主帥大營裡面,只有蘇誠、威利、第4軍軍長、第8軍軍長,以及以蘇誠的騎士扈從的身份,坐在蘇誠後面的阿蘭、鄧佳爾,一共6人而已。
而阿蘭和鄧佳爾二人,也只是坐在蘇誠的後面,當個“背景牆”罷了,因此,這場軍事會議的參加者,僅僅只有蘇誠、威利、第4軍軍長、第8軍軍長4個人而已。
蘇誠以極快的速度,將手中的這片西瓜吃光後,便將吃剩的西瓜皮,隨手扔到一邊,然後拿過了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小沓紙。
“我之所以突然召喚你們3個來開軍事會議,是因爲偵察兵和間諜們查探到了關於我們東路軍此次的對手的情報了。而且這次傳回來的情報,價值還相當地高。很有必要開一場會議,來跟你們探討一下。”
蘇誠的話音剛落,威利、第4軍軍長、第8軍軍長3人便都面色一凜,然後立刻坐直了身姿,目不轉睛地看着蘇誠。
一臉認真之色地看着蘇誠,同時也將耳朵都豎了起來,準備將蘇誠待會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好好地裝進腦袋裡。
蘇誠從手中的這一沓紙中,抽出了其中一張,然後上下掃了掃這張抽出來的紙,道:
“諸位應該都知道我們羅林軍那邊,分出了6萬人來對付我們東路軍,而統率這6萬大軍的,是一位名爲羅歇·德·桑切茲的年輕將官。”
“而這些天,間諜們也都查出來了關於這名羅歇的一些基本信息了。”
“這名羅歇,今年年僅32歲,雖然年輕,但也是一個經過過很多場戰役,有着足量的戰場經驗和才幹的將領。”
“非常有趣的是,根據偵察兵們和間諜們查探出來的情報所示,羅林軍的主帥巴爾,還派了4名平均年齡才二十來歲的年輕將官,以副官的身份來輔助這名羅歇。”
“也就是說,我們此次的對手——這6萬大軍的高級將官,都是一幫年輕人。”
蘇誠的話音剛落,威利便皺眉道:
“羅林軍的主帥在想什麼?怎麼派了一幫年僅2、30歲的年輕人來對付我們?”
“不要因爲別人的年紀小,而輕視他們呀,副官。”蘇誠用帶着幾分戲謔的語氣跟威利說道,“論年紀的話,我不是比敵軍的將官還要年輕嗎?我今年也才18歲哦,如果因爲別人年輕而輕視他們的話,你以後可能會因此而吃大虧的。”
“非常抱歉!剛剛是下官失言了!”
自知自己剛纔失言的威利,立刻站起身,然後朝蘇誠行禮道歉道。
而蘇誠也擺了擺手,示意威利坐下後,然後便從桌子底下,掏出了一份地圖,並將這份地圖在面前的桌子上鋪開。
“其他兩路軍現在是什麼情況,我還不得而知,但是我們東路軍這邊的情況,倒是很明確了。”
“總數爲25萬的羅林軍,分出了6萬人來對付我們。我們4萬東路軍,現在就正和這6萬羅林軍南北對峙着。”
蘇誠一邊說着,一邊從一旁拿出了4顆黑色的小方塊放在地圖上的一處。
然後又拿出了6顆白色的小方塊,放在了這4顆黑色小方塊的南部。
這4顆黑色小方塊,象徵着蘇誠統率的4萬東路軍。
而這6顆白色小方塊,則象徵着這個羅歇統率的6萬羅林軍。
“而這正與我們對峙的這6萬羅林軍的主帥,是一位名叫羅歇的年輕將官。”
“同時,還有着4名平均年齡才20來歲的年輕將官,以副官的身份,輔佐這名羅歇。”
“這4名年輕將官的名字,分別是吉爾·德·萊斯、西梅翁·德·杜蘭、厄德·德·利萊、歐仁·德·穆勒。”
蘇誠的話音剛落,坐在蘇誠右後側的阿蘭,便忍不住道:
“爲什麼這些人的名字都這麼長呀!名字裡面都有一個‘德’字!”
而在聽完阿蘭的疑問後,蘇誠便偏轉過頭,朝阿蘭解釋道:
“因爲在羅林帝國裡面,凡是貴族出身的人,名字裡面都會有一個‘德’字。”
“羅林帝國不像我們佈列顛尼雅帝國一樣有較爲完善的軍功晉升制度。”
“在羅林帝國,平民是很難當上軍官的,在羅林帝國能夠當上軍官的人,一般都只有貴族,所以在羅林帝國的軍隊將官們,幾乎沒有一個人的名字裡是沒有‘德’字的。”
在簡單易懂地跟自己的妹妹解釋了下爲什麼這幫人的名字裡爲什麼都有個“德”字後,蘇誠便將頭轉回去,繼續朝威利等人說道:
“雖然這6萬大軍的指揮官們,都是一幫年輕人,但是大家絕對不能因爲年齡而小瞧對手,威利副官剛纔說的那種話,我不希望以後還有人再說。”
蘇誠用有些嚴厲的語氣說道,而且在說這句話的同時,目光還特地在威利的身上停留了會兒。
感受到蘇誠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會兒,威利便立刻面帶羞愧地微微低下了頭。
“根據間諜們傳回來的情報,羅歇、吉爾他們5人的軍事能力極高,且極有天賦,是羅林帝國軍界現在最矚目的5顆新星。”
“特別是這個吉爾·德·萊斯,據傳聞,他是羅林帝國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是赫赫有名的軍事天才,所以大家絕不可因爲對方的年紀輕,而輕視對手。這個世界上,還是會有那種雖然年紀輕,但是軍事才能卻異常駭人的人。”
蘇誠的話音剛落,威利等人便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因爲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便坐在他們的面前。
而蘇誠,此時則繼續道:
“現在,我軍和這6萬羅林軍,被一條名爲‘舒瑙河’的河流給分開。”
說罷,蘇誠指了指面前地圖上一條藍色的細線。
這條藍色的細線上,用佈列顛尼雅語標識着“舒瑙河”這幾個字。
“我軍,現在在舒瑙河的北岸。”
蘇誠一邊說着,一邊拿出4顆黑色的小方塊,放在了地圖上的“舒瑙河”的北邊。
“而這6萬羅林軍,則在舒瑙河的南岸。”
說罷,蘇誠又拿出了6顆白色的小方塊,放在了地圖上的“舒瑙河”的南邊。
“我們現在也僅僅只是知道這6萬羅林軍的主帥和副帥分別是誰而已,但是對這6萬羅林軍是怎麼佈陣的,還一無所知。”
“所以,我決定要繼續偷懶……啊!不是!是繼續按兵不動!”
“我們東路軍現在就繼續好好地呆在舒瑙河的北岸按兵不動。”
“繼續讓偵察兵和間諜們偵察河對岸的羅林軍的動靜,探查明白敵軍的佈陣情況後,我再考慮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行了,今天的軍事會議就到這了,你們3個可以走了,現在就先繼續慢慢等新的情報吧,我現在要繼續吃西瓜了。”
說罷,蘇誠就朝威利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之後,便從放在桌子中央的那盛有數片西瓜的盤子中,取出了一片新鮮的西瓜,然後繼續大快朵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