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來我去聊了半天，方歡覺的麻煩，直接發起了通話請求。
方櫻意外的接通，“哥，你...”
幾年未見，發短訊的時候沒覺得，真的面對面對話了，方櫻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哇，美女，你誰？”
方歡誇張的揉揉眼睛，嚷嚷道，“我妹妹呢？我那個嬰兒肥的妹妹去哪了？”
方櫻的陌生感，頓時不翼而飛，白了一眼，“本姑娘方櫻，怎麼，沒見過美女啊？”
“我只知道方嚶嚶，方櫻是誰？”
方歡掏着耳朵，滿不在乎道。
方櫻瞪眼，“再叫我方嚶嚶，小心等你回來不理你！”
“那就不回去了。”
“呃...”方櫻臉上一僵，無奈，“哥，上次咱們見面，都快三年了。”
方歡當初進了號子之後，方爸曾帶着妹妹見過他一面，後來方歡被轉移，之後一家三口就再也沒見過面，包括視頻通訊。
“爸爸也不知道你會被送進什麼精神病院，當時他還很擔心你，夜裡總一個人也不開燈喝悶酒，還對着媽媽的照片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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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方嚶嚶，前邊的我信了，抹眼淚可不是爺們兒乾的事兒，別給我這兒胡咧咧。”
方歡忍不住打斷了他。
“我出去重點吃的，先這樣，掛了吧。”
“等一下！！”
“嘟嘟嘟嘟——”
“...”
方櫻氣急，這什麼哥哥啊！我還想問問你遊戲的ID是什麼呢？現在我也是一個公會的管理人員了，你倒是給我點意見啊！怎麼說那也是咱家全部家底了，陪個底兒朝天怎麼辦？！！
方歡沒工夫理她，他是真的餓了。
營養劑雖然能補充人體內的必需營養，在深度昏睡狀態下，常年不進食都沒問題，可一旦醒了，胃裡空空如也的滋味可不好受。
方歡出了房門，在寬敞明亮的過道等待電梯。
他所住的是安海市的一個高檔社區，高檔還算高檔，但在人口危機爆發後，人口密集本來就是世界前列的華國，每個城市都規定所有住房類建築，都不得低於32層，方歡所在的這棟公寓式的大樓，總樓層更是達到了88層，方歡就住在66層。
無聊的方歡走到透明的玻璃窗邊，俯瞰遠方，一眼就看到了遠處，一座通天巨柱拔地而起，那是一座比方歡所在的地方更高的參天建築，據傳那是天命科技在國內建造的幾個標誌建築之一，足夠五百餘層的高度。
“這麼高的樓，怎麼住啊。”
方歡暗暗吐槽，最近看到的，聽到的，似乎都是與天命有關係。
什麼天幕啦，天柱啦，超級城市啦，都出自那位青年才俊孟軻的天命科技。
天幕是什麼，他不太理解其中的原理，據說是爲了對抗天洞的輻射擴散，超級城市就是未來之城，是人類遇到最壞的打算，即天洞籠罩全世界，只能靠天幕抵擋時，超級城市就是人類最後的棲居地。
但天柱...
這玩意兒天命科技一直語焉不詳，在方歡眼中最是神秘。
說他是公寓之類的住房吧，從外邊看，完全沒有一扇窗戶之類的通風照明設施，要說是寫字樓吧，也要有窗戶吧？
可是天柱整個就像被包裹在黑色鐵皮中的金屬柱，渾身上下除了混凝土結構，就全是奇特的金屬，從如今近乎完工的進度看，天柱最終會變成一座醜陋的鐵棒棒...
那是真的沒有絲毫沒敢可言...
“叮——”
方歡下意識的在面前一劃，虛擬界面沒有彈出，這才反應過來，是電梯到了。
方歡這才收回心思。
下了樓，剛走出公寓大門，樓上懸掛的巨幅顯示屏中，正播放着最近的熱點新聞。
方歡隨便找了麪館走了進去。
喊過服務員，“來碗炸醬麪。”
“好嘞，您還要點什麼？”
“不需要了。”
服務員摁了下手中的東西下了單。
方歡左右看了看，或許是外賣業務和營養劑的存在，導致這些沒有什麼特色的麪館生意並不怎麼好。
“生意不怎麼好啊，客人少，服務員也只有你一個服務員，還是男的。”
服務員笑了，點了點手錶，“老弟，看看時間。”
4點...下午。
呃...
咳咳，原來如此！
方歡感覺玩遊戲整個人快要傻掉了...
“以前也沒有這種感覺啊...”
方歡愣了一下，以前他可是連續玩了幾個月都沒出過門，也沒有這種模糊感，包括上一次時也沒有混亂的錯覺，可是這一次，他已經不是錯覺了，而是總有種精神恍惚的奇怪感覺...
甚至有種無比錯亂的感覺。
方歡晃晃腦子，嘗試着在心中分心默算，發現並無異常。
恍恍惚惚的吃完飯，方歡帶着疑惑，返回了住處。
方歡並沒有忽視這種異常反應，自從上次遊戲中精神突飛猛漲，並影響到現實中的心分多用能力後，他一直懷疑遊戲對人的影響，並沒有那麼簡單。
等等！
難道現在的變化，也是因爲精神暴漲，纔出現的副作用？
方歡覺的很有可能。
據他所知，李徽的嗜睡，就是因爲他以前無法精準控制腦力計算能力而產生的後遺症，如果某一秒的計算能力超出大腦承受範圍，還會宕機，直接昏睡過去。
以前方歡沒有任何後遺症，但這一次，精神暴漲之後，很可能導致他的大腦無法承受，或者說還未來得及適應，纔會出現精神恍惚的狀態。
是這樣嗎？
方歡看着遊戲艙，陷入了沉思。
直到腕錶提示他，軍團召喚將在15分鐘後開啓，他才醒轉。
哎，這玩意兒也是天命科技的產物啊...
貌似自從孟軻出現，這個世界就開始朝着未知的方向，悶頭狂飆了啊。
進入遊戲，方歡所有的異常立刻消失，思維變的逐漸清晰。
看來真的可能與李徽的毛病有些像啊，精神過於強大，而腦子無法承受麼？
“可是我記得，李徽的初始精神只有9點，高個屁啊！”
方歡搖搖頭，嘗試着聯繫李徽，很快就收到了回信。
“咦，我的精神多少了？沒注意過，我看看，唔...咦？59點了？”
方歡打了個激靈，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