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不僅不痛,還特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除了子彈的慣力會使得她身體顫一顫外,她毫不在意的擦了擦身上的小白點。
沈慕麟執槍瞄準,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開槍,而是在舉起槍支的那一瞬間身體一縱便疾馳到林傾眼跟前。
林傾感覺到迎面而來的一股微風,下意識的做出反抗後退動作。
沈慕麟抓住她的肩膀逼迫着她的身體退無可退。
林傾擡起右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脈門的位置很脆弱,稍稍加一點力量,對方便會不自覺的鬆開手。
沈慕麟知道她控制住了自己的脈門,搶先一步鬆了手,手背擦過她的手背,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扣住她的脈門。
林傾兩隻手同時被鉗制,身體不受控制的靠了過去。
沈慕麟將她的雙手反扣在其身後,目光炯炯有神的注視着她波瀾不驚的雙瞳,“我再愚鈍也明白了一點,你不怕痛,對嗎?”
林傾掙扎了一下,“長官,您這樣似乎是僭越了咱們彼此的身份,還望自重。”
沈慕麟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那張被太陽曬得紅彤彤的臉,“林教官,你用自己的長處和我比試,這算不算是勝之不武?”
林傾毫不避諱道,“長官也可以用自己的長處攻我短處,我並沒有阻止您賣力的表演自己。”
沈慕麟嘴角微揚,“是嗎?”
林傾也放棄了掙扎,兩人緊貼在一起,她道,“長官似乎抱的很用力,怎麼?看上我了?”
沈慕麟見她突然踮起腳尖,身體條件反射性的往後退了退,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林傾不退反進,繼續道,“長官如果對我有意思大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我,我這個人也不是上世紀那些封建迷信的女人,並不避諱世人對我的愛戀。”
沈慕麟鬆開了手,讓她成功的從自己的鉗制住脫離出去。
林傾整理了一番自己凌亂的軍裝,一本正經道,“長官您好像輸了。”
沈慕麟單手搭在口袋裡,點頭,“我願賭服輸。”
林傾扛起地上的揹包,“那今晚上就辛苦長官了,不過聽說這塞西晚上風景不錯,長官可以好好的欣賞欣賞。”
沈慕麟站在原地,見着她驕傲離場的背影,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微笑。
“崽子們,回家了。”林傾一腳踢了踢還躲在草叢裡竊竊私語的四人。
直升機高高盤旋而起,巨大的機翼轟轟烈烈的扇動着樹葉。
秦尚書委屈巴巴的望着消失在蒼穹之上的直升機,有些膽戰心驚的回頭看了看身後杵着一動不動的活祖宗。
沈慕麟在地上鋪了一張乾淨的毛巾,看着身前的一衆士兵,“生火,安營紮寨。”
“長官,咱們不回去了?”裴庚冒死進諫。
沈慕麟瞧着身前的一張張大花臉,“是,今晚不回去了。”
“您也不回去了?”
沈慕麟點了點頭,“是,我也不回去了,只有感同身受,我才能更好更快的瞭解你們。”
秦尚書默默的吞回了自己本是打算絡繹不絕讚揚長官的一席話,但話到嘴邊怕一時繃不住拍到了馬蹄上,還是規規矩矩的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就好了。
夜幕降臨,直升機停靠在營區內。
林傾脫下自己那一身已經餿了的軍裝,一路目不斜視的走向自己的宿舍。
夜晚走廊上的燈光有些昏暗,軍靴踩在陳舊的木地板上,聲音略顯得有些沉重。
“咯吱。”一聲林傾推門而進。
“哥,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你知道我想要見你的那顆天天向上的心有多麼濃烈嗎?你知道我做夢都不想放過你的那種思念有多麼強烈嗎?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對你的一片赤誠之心早已到了走火入魔的狀態,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早已經把你家最可愛,最天真,最善良的弟弟拋棄了,你是一個罪人,你知道嗎?你是一個犯了十惡不赦重罪的罪人,不過沒關係,我原諒你了,誰叫我善良呢?”
屋子裡沒有開燈,林傾還沒有反應過來一人便撲了過來,抱着她,捏着她,再狠命的勒着她。
“咦,哥你好像瘦了,也矮了,你縮水了?”沈慕靖疑惑的將懷裡明顯比自己矮小一截的傢伙放了出來。
林傾面無表情的瞪着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一巴掌啪的一聲打開了屋子裡的全部燈光。
燈光鋥亮鋥亮的落在兩人的頭頂上。
沈慕靖一臉不敢置信的退後一步,“哥,你怎麼能——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做?”
“我——”
沈慕靖直接捂住她的嘴,“不,你不要說了,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骨子裡想要做一個女人的決心以及意圖,我都知道的,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你從今以後不再是我的親哥,你是我姐,姐,我們今晚上一起睡覺覺好不好?”
林傾忍無可忍的一腳踢在他的大腿上,成功的讓他再一次撲過來的身體往後踉蹌幾步,隨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沈慕靖疼的齜牙列齒,他指着正中自己要害的女人,嗷嗷嗷的直叫喚兩聲,“哥你不能傳宗接代了,也不能讓我也失去傳宗接代的資格啊,現在咱們沈家,就我一個正常人,我壓力很重的,你看看家裡的老父親、老母親,他們眼巴巴的等着我給他們抱大胖孫子回去啊。”
“出去。”林傾指着房門口,很努力的控制自己,很客氣的吐出兩個字。
沈慕靖一個反彈跳起來,更是猝不及防的抱住了林傾的大腿,“我不走,我不走,我說什麼都不會走,我既然來了,我死活都不會走的,你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