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顫抖的緊緊抓住自己的配槍,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的盯着四周圍過來的野狼。
一頭又一頭,少說也有十幾頭野狼。
如果只是普通的野狼倒是沒有什麼可怕性,可是他們默默的發現這羣野獸在慢慢的增長體積。
“嗷嗚。”野狼仰頭犬吠了一聲。
陳宏亦趴在據高點,他有些恐懼的握緊了這把沉甸甸的狙擊槍,汗水一滴一滴的滑過自己的臉頰,他喘了兩口氣,最後食指重重的按下扳機。
子彈在衝出槍口的剎那,好似被陽光染上了一層金輝,帶着非常亮眼的顏色落在了其中一匹野狼身上。
野狼受到傷害,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鮮紅的血液溼透了身下的一片青草。
附近準備進攻的狼羣停止了繼續前行,一匹又一匹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秦尚書再一次拋出榴彈。
“嘭。”火光將整個林子染得一片鮮紅。
“嗷嗚。”狼羣突然間躁動起來,瘋狂的奔涌而來。
“上樹,快上樹。”江樺轉身就抱住一棵大樹,拼了命的往上竄逃,拿出自己活了二十年來唯一一次上得了檯面的速度成功的逃離了狼羣。
野狼開始撞着樹幹,一下又一下,每撞一下,大樹便會不堪重負的顫抖一下,整棵樹從根部裂縫,隨時都會被撞塌。
江樺哭笑不得的求救着,“開槍啊,快開槍啊,再不開槍我就得掉下去了。”
簡易瞄不準,嘗試了幾次都發現自己打偏了。
“你丫的能不能裝上倍境之後再瞄準?”江樺抱住樹枝,大聲的咆哮着。
簡易苦笑着拿出四倍鏡,在裝上的剎那彷彿打開了一片新世界,他竟然看清楚了,也瞄準了,然後射穿了目標。
野狼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渾身上下反身性的哆嗦着,最後閉上了雙眼,徹底死亡。
“砰砰砰。”槍聲此起彼伏,在林中震耳欲聾的迴盪着。
江樺從樹上滑了下來,心有餘悸般從屍體中走過去,整張臉被嚇得慘白慘白。
簡易扛着槍,嘴裡叼着一根草,得意洋洋的盯着快嚇尿的傢伙,嗤笑道,“哥們我帥吧。”
江樺瞥了他一眼,撫了撫忐忑中的心臟,“趕緊走,快走。”
“嗷嗚,嗷嗚。”本是奄奄一息的野狼嘶叫了一聲,隨後竟是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眼裡滿滿的血紅,張開嘴怒吼一聲,“吼。”
“這些東西。”陳宏亦往後踉蹌着,原本全部殲滅的狼羣全部復活了過來,一個個眼底全是血,正虎視眈眈的瞪着他們所有人。
“跑啊,愣着做什麼?”秦尚書第一個反應過來,頭也不回的往前狂奔而去。
“吼。”狼羣追逐着,嘴裡吐着血,眼裡冒着血,傷口留着血,渾身都是血,着實瘮人。
“趴下。”沈慕麟抓住樹藤從天而降,直接跳入狼羣正中心。
“吼。”狼羣仰天長吠,爭先恐後的撲過去,血盆大口鮮血淋漓。
“長官。”姜孟雙手握着輕機槍,沒有目標的掃射着,企圖將這羣死而復生的東西打死,全部打死。
“什麼玩意兒?”簡易眼前一花,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前面是什麼情況,只覺得一陣白光將自己全部籠罩,那種感覺,好像瞎了。
是的,瞎了,過去的一分鐘,他除了白,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五感頓失。
等到視線漸漸恢復清明,秦尚書頭暈眼花的晃了晃自己差點死機的腦袋,他斜着頭倒了倒耳朵,確信能夠聽見聲音之後,忙不迭的把自己剛剛沒有說完的話全部說出來,“長官,小心狼。”
“呼呼呼。”空氣裡呼嘯而過一陣輕風,好像是在嘲笑他的智商。
狼呢?
剛剛還兇猛的跟吃了激素的一羣狼呢?
陳宏亦伸長了自己的脖子,“姜孟你打打我的臉,我怎麼覺得我剛剛好像幻覺了?”
姜孟捲起袖子,毫不留情的啪的打下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將陳宏亦給掀翻在地上。
陳宏亦趴在地上,右半邊臉清晰的掛上了五根手指印,卻是一點痛覺都沒有。
沈慕麟斜睨了一眼正在思考人生的一羣人,將吹落的軍帽從草地上撿了起來,重新扣在頭上,聲音如初,不溫不火,“集合,回營。”
陳宏亦從地上爬起來,有些懵,“長官,剛剛是怎麼回事?”
沈慕麟看向他又紅又腫的半邊臉,反問道,“臉疼嗎?”
陳宏亦摸了摸,搖頭,“不疼。”
沈慕麟點了點頭,“是夢。”
陳宏亦恍然大悟:難怪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