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默默的挪到了秦尚書身側,一臉懵逼的掐了掐對方的大腿。
秦尚書倒吸一口氣,險些沒有繃住叫喚出來,他道,“你掐我做什麼?”
簡易小聲道,“我是不是幻覺了?我爲什麼感覺到教官在撒嬌?啊呸,我怎麼覺得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不正當關係?”
秦尚書諱莫如深的看了他一眼,按住他的頭,讓他的腦袋貼在自己的腦門上,然後兩雙眼齊刷刷的一同看過去。
簡易不明他爲什麼要這麼扣着自己,問道,“你要做什麼?”
“我們這麼你貼着我,我貼着你,你有什麼感覺?”秦尚書問。
“臥槽,你有病吧。”簡易忙不迭的推開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更是緊緊的攥住自己的衣服,生怕對方不擇手段的撲過來,然後光天化日之下對他想入非非。
秦尚書捏了捏下巴,笑的更加的恬不知恥,“只有不正經的人一天到晚纔會想那些不正經的事,我就隨口一說你就覺得我對你有企圖?”
簡易抓緊自己的衣服,“你別笑。”
秦尚書癱着一張臉,果真不再笑,他道,“長官和教官那麼坦坦蕩蕩的關係,你怎麼可以用這種小人之心去臆想他們之間那單純到比蒸餾水還乾淨的戰友情?就算現在他們兩個親在了一起,那也是大自然之間正負相吸時產生的作用,絕對不是你想的那麼齷齪。”
簡易嘴角抽了抽,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秦尚書甩開他的手,正義凜然的轉過身,從容不迫的面對着自己身後站的筆直筆直的長官大人。
沈慕麟勾脣微微一笑,“你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
秦尚書昂首挺胸,氣勢恢宏道,“長官器宇不凡,天之驕子,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當真是上天入地第一人,如此良人,自然是不可褻瀆,不可侮辱,用我狹隘的心思去揣測長官的美好,那是一種罪,剔骨挖肉也無法洗清的重罪。”
範舒忍不住的嘀咕道,“要點臉行不行?”
秦尚書聲音洪亮,繼續侃侃而談,“我對長官的敬佩之情猶如氾濫的江水一番而不可收拾,誰若是出言不遜傷害了我的長官,我必然肝腦塗地也要爲長官一證清白。”
“你這話倒是嚴重了。”沈慕麟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巋然不動的女人,笑了笑,“既然你如此殫精竭慮想要替我分擔分擔,就麻煩你送林教官回醫院吧。”
秦尚書張大嘴,喉嚨裡好像被塞進去了一塊石頭,這嚥下去會噎死,吐出來估計會被打死,他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砸的酣暢淋漓不帶留情的?
簡易憋着笑,“作孽啊。”
秦尚書瞥了一眼周圍一個個嘲笑的眼神,秉持着戰友就要同生共死的美好念想,他往前踏一步,敬禮,“是,長官,可是如此艱鉅的任務,我需要請求一人支援。”
衆人心裡一咯噔,一雙雙眼刀子齊刷刷的落在秦尚書的身上。
沈慕麟環顧四周,點了點頭,“你開心就好。”
秦尚書回過頭,含情脈脈的望了望與自己出死入生的兄弟們。
簡易顫抖着指着他,“你如果敢叫我的名字,往後你別想着有快活日子。”
“長官。”陳宏亦往前走了一步,挺直腰板,“我請求和秦尚書一同完成任務。”
沈慕麟看向主動請纓的士兵,他望着林傾時眼神很灼熱,像是一種崇拜,但崇拜裡又好像摻雜着什麼說不出來的東西。
陳宏亦的聲音鏗鏘有力的迴盪在操場上,所有人往着他投去一個勇氣可嘉的眼神。
沈慕麟點了點頭,“簡易你去。”
簡易本是鬆懈下來的神經突然間繃直,他有些幻聽的看向喊出自己名字的長官,他是聾了還是瞎了?
林傾上前,拒絕道,“長官,我不需要回醫院。”
沈慕麟自動忽略她的存在,對着二人道,“如果完不成任務,你們也甭回來了。”
“長官——”
沈慕麟目光慎重的落在她的傷口位置,“我會在一分鐘之後下達文件命令,你可以繼續選擇性的無視這個命令,但處罰會在下一刻送到你的辦公桌上,你權衡一番利弊之後再做決定。”
“長官,我說過我會量力而行,請您尊重我。”
沈慕麟嘴角微揚,“嗯,我尊重你。”
“我不需要回醫院,這裡有醫務室,我會準時去打針消炎。”
“嗯,我知道了。”沈慕麟轉身看向身後站的直挺挺的兩人,“看到沒有,你們的任務目標有點麻煩,爭取完成任務。”
林傾本想着再一次的據理力爭自己已經沒什麼大礙,剛一張嘴,一隻手指頭貼在了自己的脣上。
他笑,“聽話,別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