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幻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含情脈脈的望着她,然後溫柔如水的對着她說:“別怕,有我在。”
那種出現在言情劇時的場景,就像是自己珍藏的小秘密,她就算是再無堅不摧的英雄,也有小女人的那種小心思,特別是自己崇拜的大腿突然間爲她撐起了一片天。
她頓時覺得自己的眼前冒起了一顆顆粉紅小心心。
沈慕麟感受到她臉頰紅的不正常,急忙捂了捂她的額頭,一陣滾燙。
林傾一愣一愣的盯着他,然後她可能是走火入魔了,不對,估計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身體,她現在應該只是一具傀儡。
沈慕麟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抓住了自己的手,然後舔了舔自己的手背。
舔了舔手背?
林傾回味般的咧開嘴笑的像個傻子,“好吃。”
沈慕麟忍俊不禁的敲了敲她的額頭,“這是病糊塗了?”
林傾一個激靈回過神,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放開他的手,瞠目結舌般轉過身,哭笑不得的咬了咬自己的下脣。
沈慕麟打開車門,朝着彆扭中的她喊了一聲,“上車,我送你去醫院,你發燒了。”
林傾擡頭看了看藍天白雲,她並不覺得熱,也不覺得自己發燒了,只是天旋地轉好像有點暈。
“小心。”沈慕麟三步並作兩步接住她搖搖欲墜倒下來的身體。
林傾靠在他的肩膀上,失血過後的眩暈使得她一陣一陣的冒着虛汗。
沈慕麟嘆口氣,果真不是一個聽話的女人。
醫院內,人來人往。
二樓樓道處,兩顆腦袋掛在護欄上。
沈慕蕭目光如炬的盯着大廳里正在繳費然後拿藥匆匆而過的身影,面色凝重道,“剛剛你哥抱着的女人是誰?”
沈慕靖狠狠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說的委屈巴巴,“那本來會是你四弟妹的女人結果被你三弟給搶走了。”
沈慕蕭下意識的看着他,“你認識她?”
沈慕靖點頭,用力的點頭,“我有一種預感,我們之間本來會有一段風花雪月的故事。”
“別想了,憑我對你的瞭解,你孤獨終生纔是替天行道,別一天到晚的想着去禍害人家清白姑娘,太作孽了。”
“大哥。”沈慕靖撇了撇嘴,“你怎麼和爸媽都一樣,我長得像禍害嗎?”
“不,你像妖孽。”沈慕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看看三弟剛剛抱了誰進來,或許我也認識。”
沈慕靖眯了眯眼,盯着自家大哥離開的背影,瞳孔一點一點收縮。
沈慕蕭突然間停了下來,神色木訥的轉過身,雙目空洞,一看就知被人控制了。
沈慕靖嘴角微微上揚,“誇我,不要臉的誇我。”
沈慕蕭一字一句的重複,“誇我,不要臉的誇我。”
沈慕靖沉下臉色,“不是要我誇你,是你誇我。”
沈慕蕭繼續重複,“不是要我誇你,是你誇我。”
沈慕靖撫了撫額,怎麼他家英明的大哥一旦被控制,就跟個白癡似的無藥可救了?
醫院內,來往的病人家屬越來越多。
急症室早已是人滿爲患。
林傾意識昏昏沉沉,她感覺有人抱着她,鼻間有一股很熟悉的薄荷味,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沈慕麟讓她靠着自己,爲了避免意識模糊的她一不小心摔下去,右手更是緊緊的握着她的左手,怕她一個不留意就走了針。
林傾聽着周圍的吵鬧,晃了晃頭想要坐起來。
沈慕麟按住她的肩膀,“別亂動,在輸液。”
林傾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背上扎着一根針,她喉嚨有些啞,說的含糊不清,“長官。”
沈慕麟點了點頭,“別說話,這裡病菌太多,你身體虛弱,容易感染,戴上口罩,再睡一覺,等你醒了就可以回去了。”
林傾擡眸望着他,他的眼神很清澈,一絲不苟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急症室內來來回回的走着無數人,偶爾會有一兩人不小心的撞在他們的身上,而他總是不着痕跡的伸手擋在她面前,避免着別人不小心撞到她。
他的動作很小心,既不會吵醒她,也不會推開撞過來的人,一切都是那般的順其自然。
“醫生,快來兩個醫生,給我弟止血,快點,止血。”一名糙大漢領着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闖進了急症室,一把拽住一名護士將她丟在了被擡着的一名男子身前。
男子頭破血流,整張臉都被血色染得通紅。
護士被嚇得面色一白,忙道,“這需要拍片,請你們先掛號,然後排隊。”
糙大漢咬牙切齒的說着,“沒看到我弟都血流不止了?立刻給他治療。”
護士唯唯諾諾的說着,“急症室裡的病人都是急症病人,誰都耽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