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姚家這是怎麼了?
白輕謠是他們請來的,這不算什麼,沒想到的是接着鍾少來了,緊跟着連君漠也來了,這就是稀罕事了。
“君大哥……”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白輕謠很激動,她已經好多天都沒有見到過君漠了,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迎去。
可惜,真正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君漠目不斜視,彷彿沒看見她一般,直接無視了她,路過她的時候連個眼角的餘光也沒有給她,直奔池雅而去:“怎麼跑這來了?是不是姚家又找你麻煩了?”
在接到手下的電話說她進了姚家的大門後,他連電話都沒有聽完,扔下電話就往這邊趕。
見他滿眼殺氣地盯着姚老爺子和姚家主,池雅忙拉了拉他的手臂:“這倒沒有,我只是跟着姜姐到她家玩一下。”
瞟了一眼鍾浩銘身邊的姜婉,君漠皺了皺眉:“她是姚家的?”
拍戲的事因爲是交給了鍾浩銘,所以有些事情他並沒有查,沒想到姜婉竟然是姚家人,想到這裡,他有些不滿意地瞟了一眼鍾浩銘。
“嗯,她跟姚宏是同父異母的姐弟。”池雅跟他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看着相處融洽的兩人,白輕謠十分不甘地上前:“君大哥,我……”
可惜,君漠仍舊是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直接轉過了身,擁着池雅的肩,徵詢地望着她:“回去?”
“回吧,剛好我也餓了。”淡淡地瞟了一眼他身後氣得快要吐血的白輕謠,池雅摸着乾癟的肚子點了點頭。
“池……池小姐,請……請留步。”
見兩人要走,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姚家主終於尋回了自己的聲音,連忙出聲阻攔。
池雅挑了挑眉:“姚家主,您還有事?”
“池小姐,上次犬子多有得罪,還請諒解。”姚家主態度十分恭敬地彎腰行禮,在君漠面前,他就算是一個家族的主事人,也不敢託大。
之前他還在猜測池雅是鍾少的人,如今看到鍾少舔着一張笑臉湊在自家女兒身邊,而君元帥直接無視白輕謠,直接摟住了池雅,這個時候方纔明白。
原來鍾少所說的‘老婆’是自家女兒,而池雅竟然就是那個被君元帥護着的女人,也是上次自家兒子狠狠地得罪了的女人。
“哦,那事我早就沒放在心上了。”池雅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會想辦法報仇,但是如今她顧慮到君漠,不想給他添太多的麻煩,決定放姚宏一馬。
再加上姚宏事後的認罪態度也還算不錯,而小寶也說有人會收拾他,她當然就懶得再爲這事費神了。
“池小姐,您剛纔說宏兒他……能否請您幫忙看看我兒子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了上次讓自家兒子送去中級能量藥劑,對方都不放在眼裡這事,姚家主對池雅之前所說的話介意起來。
君元帥看上的女人,必定是有她的特別之處的,也絕不會無的放矢的。
池雅還未回答,本就已是怒火中燒的白輕謠頓時找到了發泄口,一雙美目似要着火了般,咄咄逼人:“姚家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
姚家主有些懊惱自己竟然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個白輕謠,遲疑了一會後,才十分誠懇地解釋:“白小姐,剛纔池小姐那樣說……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我只有宏兒他這麼一個兒子,請您諒解我一個做父親的心。”
“哼,好!本小姐倒是要看看,她一個一無是處的鄉下小丫頭能有什麼能力。”
在醫藥方面,白輕謠還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眼神似箭般射向了池雅。
“不過醜話可說在前頭,如果你家兒子出了什麼事可別怪到本小姐身上,而且別人看過的,就算是死在本小姐面前,本小姐也是不會再救的。”
本來因爲姚老爺子之前的態度,池雅不欲再參手這件事,現在聽到白輕謠這麼一說,也改變了主意。
她同樣冷冷地撇着白輕謠:“對不起,本小姐做事的時候不喜歡一些無關人等在邊上打攏。”
“你?”白輕謠氣結,十分鄙視地朝池雅冷哼了一聲:“哼,一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而已,本小姐還不屑看呢。”
說着,她收斂下臉上的鄙夷,看着一直冷眼旁觀的君漠,咬了咬下脣:“君大哥,我……我先回去了。”
在仍舊沒有得到君漠一言半語,甚至一個正眼後,白輕謠陰沉着一張臉大步離開,在心裡咒罵了池雅無數遍。
真是氣死我了。
自從池雅這個臭女人出現後,君大哥就再也沒有給過自己一個好臉色,連瞧不瞧自己一眼了。
“現在相信我、不懷疑我了?剛纔不是還讓我別亂動,別亂說話嗎?”白輕謠走了,池雅卻沒有立刻就同意去看姚宏。
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你們以爲我是皮球啊,想往哪踢就往哪踢?
“這?”姚老爺子不知道自己兒子爲什麼一定要讓池雅去爲孫子看病,但他知道自己兒子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此時有些尷尬地朝池雅道歉:“池小姐,都是老夫老眼暈花,還請萬匆怪罪。”
“池小姐……”只要想到池雅之前的話,姚家主就十分心焦,他哀求地看了一眼池雅,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姜婉。
池雅也不欲讓姜婉爲難,不等她開口,直接擺了擺手:“行吧,既然你們都相信我,我就仔細看看吧。”
她今天來本就是姜婉請她來幫忙看姚宏的,只是中間插入了一個白輕謠,所以纔打斷了她。
再次仔細查看了一番,又將姚宏之前喝過的藥劑瓶子拿起來聞了聞,很快就發現了癥結所在:“有人在他喝的藥劑裡動了手腳。”
聽到這話,姚家主驚得心臟都差點跳出來了:“什麼?”是誰?竟敢在他兒子的藥劑裡動手腳?
小一這兩天都在空間裡忙着製作它的能量轉換器,不過池雅還是忍不住打斷它,讓它將牀上的姚宏全身掃描了一遍,才放它回去繼續忙活。
小一掃描之後,池雅心裡更加有了底:“其實就算是這次不出事,他很快也會出事的。”
聽到有人在他兒子的藥劑裡動了手腳,姚家主的心現在本就是一上一下的,此刻再聽到池雅的話,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池小姐,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就算是這次不出事,下次他也會出事’的?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喝多了白家的藥劑上癮了,白輕謠說的也沒有錯,喝了藥劑後他很快就會醒來,不過醒來以後會不會狂躁,會不會發瘋就不知道了。”
池雅說得是輕描淡寫的,但姚家父子兩人卻是越聽越震驚,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姚家主臉色陰沉得都快能滴墨了,額角青筋鼓動,胸部伏動劇烈,可見他心裡是急狠了,也氣狠了,但他最後還是咬牙穩住了情緒:“池小姐,能否請您說清楚一點?”
“是啊,池小姐,什麼叫‘喝多了白家的藥劑,上癮了’?還有,我孫子醒來後怎麼會狂躁發瘋?”姚老爺子也是急得像火鍋上的螞蟻。
池雅看了一眼君漠,見他點頭,才道:“你們看看這份資料就知道了,這種事其實你們自己仔細查查就明白了。”
一邊說着,她一邊點開了自己的通訊器,很快就將一份詳細地資料發到了姚家主的手機上。
在姚家父子低頭看着資料的時候,鍾浩銘眼神凝重地看向了君漠:“白家這是知道小雅會……?”
如果不是早知道小雅會煉藥會醫治了,剛纔白輕謠絕不會是那種懷疑卻不驚訝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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