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想讓他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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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羨的車子開到一半,單以諾覺得他好似真的要去什麼地方,不經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慕君羨看了她一眼,揚起脣角說:“你整天就枯燥的上班,多累啊,帶你去個輕鬆的地方消遣消遣。”
消遣?這個一向以事業爲重的男人,居然要帶她出去消遣。
她本以爲,男人消遣的地方就是什麼酒吧,夜總會,夜店什麼的,可當慕君羨的車停在遊樂城的停車場裡,他帶着她去買了全場票後,她才知道,她居然帶她來坐那可怕的過山車。
倆人進了遊樂城,慕君羨拿着場票拍了拍,問她:“想先從哪個玩起?”
單以諾懷望了下四周,人很多,而且看上去基本都是溫馨的一家人,要麼都是情侶,要麼都是一大堆一大堆的朋友,而她跟慕君羨,在路人眼裡看來,就是一對很讓人羨慕的情侶。
她幸福的挽着他的胳膊,真的好享受這些陌生人對她投來的目光,有羨慕,嫉妒,還有着崇拜。
“豬頭,問你話呢?”
慕君羨用場票敲了下單以諾的腦袋,皺眉叫道。
反應過來,單以諾也扔了他一拳,“我又不是聾子。”
“那爲什麼不回答我的話?”
“你那麼猴急做什麼?我還沒想好啊,想好了自然要回答你。”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不時的還動手捏對方兩下,在外人眼裡,這對打情罵俏的情侶,真的叫人好生羨慕。
男人長得那麼高,那麼帥,那麼養眼,那麼氣宇不凡,一看就是那種高高在上,早已事業有成的男人。
而那個女人,看上去也好美,好有氣質,跟她身邊那個男人,真是絕配。
走到人羣擁擠的旋轉木馬前,單以諾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她拉着慕君羨說:“可惜,人太多了,我們還是去玩別的吧!”
慕君羨瞧見她眼底那抹失落,放在心底了。
他問:“難道你想整個遊樂城一個人都沒有才好玩嗎?”
“不是啊,一個人沒有也太單調了,有些人還是挺熱鬧,挺好的,只不過人太多,天氣悶熱,不舒服,我們還是找人少的地方去玩吧!”
這個女人所言極是,慕君羨瞧着她,微微一笑,“你等着,我接個電話。”
他轉身離開,單以諾傻傻地站在原地,剛纔明明沒有聽見電話響,他怎麼去接電話啊?
他對自己撒謊做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一股不安又涌上了心頭。
這邊,慕君羨打通了電話,說道:“對,你就幫我這一回,適當把一些遊客分散出去,或者關門,別讓遊客進來了,你也是的,這麼擁擠,也不怕出現安全事故。”
“囉嗦那麼多做什麼?五分鐘時間,馬上按照我說的去做,先這樣,掛了!”
掛了電話,慕君羨去買了一瓶飲料過來,遞給單以諾,“口渴了吧!”
單以諾回身望他,“誰給你打的電話?”
“一個朋友而已,走吧,你想玩什麼?”
“……”他還是不願意跟她坦白,她心裡癢癢地,總覺得他有事瞞着她,原本今天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一回的,可是有心事,她玩什麼都心不在焉了。
就算遊樂城按照慕君羨的意思,關了門,沒再放遊客進來,人少了,但慕君羨還是覺得,身邊的女人有心事,悶悶不樂。
不過他帶她去玩什麼,她都說害怕,不想玩,然後就拉着臉,明顯很不高興。
慕君羨徹底掃了興,乾脆走到涼亭前坐下,問她,“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單以諾看着對面的過山車,看着不遠處吊擺,聽着那些人的尖叫聲,想到身邊男人近日來的行爲舉止,她真的,想開心都開心不起來。
“諾兒!”他乾脆坐過來擁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很是擔心的樣子,“沒生病啊,你是怎麼了?爲什麼不高興啊?”
“我累了!”她說。
天氣很熱,慕君羨聽到她的話,心頭悶着火,不舒服極了。
“我們纔來,轉了一圈什麼都沒坐,你光看就看累了?”
她不說話,也沒有看他。
慕君羨放開她,一下子站起身,冷冷地說:“既然累了,那就回去吧!”
他丟下一句話,沒等她,闊步就朝前走去。
單以諾還坐在涼亭裡一動不動,看着他的身影漸漸淹沒在人羣中,她突然委屈得想哭。
是她太做作,太矯情了嗎?明明很好的一次遊玩,自己卻沒那福氣享受,還氣走了他。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天那麼沒骨氣,心裡總在胡思亂想着什麼,不安着。
見他已經消失不見了,她苦笑一聲,站起身來也跟着朝遊樂城門口走去。
走到摩天輪下面,她又突然停住了步伐,仰頭看着那高高的摩天輪,看得頭暈眼花,再看看前面,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可是爲什麼,她現在突然好想坐摩天輪。
在慕君羨再回頭來找她時,她神使鬼差的進了摩天輪,一個人待一間,緩緩地被升上空。
她一個人坐在狹小的空間裡,望着整個偌大的遊樂城,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念,她低頭就看見那個穿梭在人羣中,似乎在找人的他了。
他那麼着急,那麼亂竄,是爲了找消失的她嗎?
明知道有可能找的人是她,可是她卻一個人坐在摩天輪裡,無動於衷。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包包裡的電話響了,她拿起來看,是他,她按了接聽,那頭立馬傳來他急促的聲音,“你去哪兒了?”
她握緊電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在最高的那個位置,看着他,雖然不太清楚,可是她很確定,那個在人羣中鶴立雞羣的他,最養眼。
“我問你,你去哪兒了?”
電話那頭傳來他暴躁的聲音,單以諾哽咽了下,輕聲回道:“我……我在……”
“諾兒,你到底在哪兒?你別嚇唬我行嗎?你出來啊?”他大聲的對着電話嘶吼,
他真的急瘋了,就回頭沒看見她的那一刻,他馬不停蹄就趕回來,可是,她不見了。
她不見了,他突然眼前一黑,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那麼着急,那麼害怕。
“我在……”她望着那個又穿梭進人羣的他,還是說不出來。
“我知道你在附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知道你故意躲起來的,但是我卻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難道就不知道,我看不見你,我會擔心嗎?”
他站在人羣中,突然對着電話那頭大喊,“單以諾,你給我出來。”
一聲衝破雲霄的吶喊,禁止了周圍的路人,個個停下腳步,用種異樣的眼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