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郝哲跑進偌大工廠的時候,因不小心踩到了什麼,發生劇烈的聲響。
三個男人一聽到有聲音,忙放下身上的女人,爲首的一個道:“你們兩個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找來了!”
兩個男人將秋嬋丟在地上,轉身就朝廠外走,爲首的那個男人卻扛起柳晨溪,連忙從另一條通道溜之大吉。
兩個男人藏在鋼鐵架後,看着緩緩朝裡面走進來的男人,頓時嚇得一陣心虛。
“怎麼辦?真有人找來了!”
“回去告訴大哥,趕緊逃的好!”於是倆個男人一對眼,急忙起身回頭。
在回來,只見地上躺着一個女人,另一個女人被他們的大哥帶走了,兩個男人準備彎下腰將秋嬋也一併帶走,但是來不及了,後面的腳步聲越走越近,近得他們膽戰心驚。
“別管這女人了,逃命的好!”一個男人道,倆人起身拔腿就跑,再也顧不得暈躺在地上的秋嬋。
聽到前面有動靜,杭郝哲神經一緊,貼身靠在鋼架上,腳步一步一步的緩緩移動上前。
移出目光,見前面的地上躺着一個額頭流着鮮血,全身都被捆綁着的女人時,他顧不得其他,上前就抱着秋嬋搖了兩下。
“小姐,小姐你醒醒,醒醒小姐……”搖了兩下沒見秋嬋有反應,杭郝哲看着歹徒消失的方向,卻也沒打算追,攔腰將秋嬋抱起,走了出去。
徐安帶着警察來了,杭郝哲告訴警察歹徒逃跑的方向,抱着秋嬋上了自己的車,徐安開着車,消失在郊外。
夜晚,私人醫院
醫生爲秋嬋做完各種檢查,拿掉耳上的聽診器,恭敬的對身旁站着的男人說:“哲少,這位姑娘的病情有點嚴重,先不說她有嚴重的腦震盪,後腦還積了一塊淤血,這問題可大着呢!”
搞不好醒來就會失憶,或者神智不清,永遠成爲一個殘疾人。
杭郝哲蹙起了劍眉,英挺的五官皺在一起,模樣及是糾結。
他本只是將她送來醫院,就不在管她的,可是徐安說,這女人就是白天裡,他開車差點撞到的那個,一下子心裡起了憐憫,就忍不住留下來想要知道她的情況了。
緩了片刻,杭郝哲問醫生,“那要怎麼做,她的病情纔會改善?”
“唯一的辦法就是做手術,但依目前這位姑娘的狀況來看,不適合做手術,要等些時日來觀察!”
深吸了口氣,杭郝哲頭疼的擰了擰眉心,說道:“那就讓她留下來觀察吧,找一個護工來照顧她,所有費用算在我頭上,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她要有什麼情況,你打電話通知我。”
“好的,那哲少慢走,一有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出了醫院,杭郝哲坐在車上,吩咐開車的許安,“送我到酒店後,你去打聽一下那女人的家人,讓他們來醫院一趟。”
許安點了下頭,“好的,對了少爺,白天的那三個歹徒逃掉了,現在警察正在全力搜捕。”
一想到白天的事,杭郝哲的心都揪了起來,真危險,要是他去晚一步,恐怕那女人……
想到什麼,徐安將之前買好的東西遞給杭郝哲,“少爺,這是您的藥,夫人剛纔來過電話了,讓您要準時吃藥,別耽擱了療程。”
杭郝哲不耐煩的接過那一袋子的藥,煩躁的仍在一邊,不在說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2區警衛院,別墅
今天晚上的沈君臨,心裡莫名的焦躁實在令他不安,吃過了晚飯,一個人在書房裡忙公事,實在感覺心不在焉。
想到跟秋嬋的事,他就感覺在做夢一樣,前一刻還甜蜜入骨,後一刻就把婚給離了,他現在突然有些後悔那麼早就放她走了,想到她在外面有男人的事,他心裡的氣都還沒消,真想狠狠的懲罰她一番。
該死的,怎麼一個下午都在念着她呢?
他煩躁的扔了手中的筆,靠在椅背上,擰了擰眉心,爲心目中一些放不下的東西實感糾結。
言諾端着一碗蔘湯敲門進來,笑得極爲委婉,“君臨,喝杯蔘湯吧,養胃的。”
沈君臨擡起眸來看着前來的女人,她的笑很迷人,走路的姿態也令男人瘋狂,舉手投足更是盡顯一個女軍人的範兒。
沈君臨朝着她笑了笑,伸手接過她遞來的碗,喝了,又將碗遞給她,問:“她回來搬自己的東西了嗎?”
聽到他今天第四次問同樣的話,言諾有些不高興了,倏爾又勉強的假裝不在乎,搖搖頭,“沒有!”
“把那個房間用鑰匙鎖上,鑰匙給我!”沈君臨說,英俊的面容暗下了幾分。
“你不是說,她不來拿,你就會扔掉嗎?怎麼要把那房間給鎖上?”
沈君臨看了言諾一眼,沒說話,倏爾起身,走出書房。
“王姨……王姨……”沈君臨邊下樓邊喊。
正在廚房裡收拾東西的王姨跑出來,圍裙擦了擦手問:“先生,什麼事啊?”
沈君臨站在樓梯口,一副君王般的架勢吩咐,“找把鑰匙,把葉秋嬋的房間門給鎖上,在她沒回來拿東西之前,誰都不準踏進裡面一步!”
王姨不高興的垂下頭,“是,先生!”
她老人家怎麼也沒想到,休了幾天的假回來,先生跟夫人居然離婚了,可惡的事,先生居然把其他女人帶回了家,趕走了夫人。
王姨一看那個言諾就不順眼,心裡憋屈的有好多話想說,但卻找不到一個傾聽者。
不過,想想這是他們夫妻間的事,她一個保姆,哪有資格評頭論足,還是安分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吧!
弄好了,王姨將鑰匙送去給沈君臨,沒想到在先生的房間門口,竟會看見裡面的兩個人摟摟抱抱的,一點都不避諱。
老人家不高興的咳嗽了兩聲,也毫不避諱的走進去,將鑰匙遞給沈君臨,“先生,夫人的房間門鎖好了,這是鑰匙。”
她刻意將夫人二字的音提得很高,目的就是提醒沈君臨的作爲,實在太荒唐了。
沈君臨尷尬的放開懷中的言諾,拿過王姨手中的鑰匙,“好了,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王姨轉眼瞪了一眼言諾,眼光裡明顯閃着藐視,看得言諾直寒顫。
無奈只是眼神瞪了下,才解心頭之氣,王姨走出了房間,言諾貼過身來,拉着沈君臨說:“君臨,我怎麼感覺王姨好像一點都不歡迎我!”
沈君臨推開她,毫不客氣的說:“不願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當然,也不是每個士兵都喜歡打敗自己將軍的將軍,這道理就是如此,別往心裡去。”
“……”言諾撅着嘴,氣呼呼的坐在牀上,美麗的臉色變得緊皺了起來。
沈君臨脫下外套,見她有些生氣,他走過來摟抱着她,“好了,彆氣了,你又不是經常住這兒了,何必在乎一個下人的三言兩語呢?”
聽到這話,言諾異議的盯着沈君臨的表情,“你說什麼?不是你說了,我以後就住這裡嗎?”
沈君臨苦笑了下,“你可以住這裡,不過只是偶爾,畢竟這裡,是我跟別個女人結婚時購買的新房,所以你以後,少來這裡,我會在外面重新買一套,當做是我們倆的新房!”
他口上是這麼說,其實心裡是想把這房子留給秋嬋。
也不知道怎麼的,他現在心裡覺得愧對她,倆人就算離婚了,她也必須得應有的財產不是嗎?
她什麼都不要,連自己的東西都懶得回來拿了,這令沈君臨有些愧對於她,甚至無意中還有點小小的後悔跟她離了婚。
聽了沈君臨的話,言諾一開始還是爲他說的,重新買屬於他們的新家高興了下,但想到什麼,她的臉色又跨了下來,站起身懷望着整幢房子。
“我看……你不用花那些不必要的錢了,就隨便把這房子裝修下,當做我們的新家吧!我喜歡這房子的格式,喜歡這裡的風景。”說着,她走上前拉開窗簾,“你看,這房子的位置多好,依山傍水,早晨可以看朝陽,晚上可以看夕陽,君臨,我就要住這裡,哪兒都不去。”
“……”
看着前面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的言諾,沈君臨沉悶了下,沒有說話。
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她,是那樣的風姿颯爽,站在軍隊裡,優雅姿態,攬盡所有男人崇拜的目光。
而今,她就好像丟掉了什麼東西一樣,讓曾經迷戀她迷得神魂顛倒的沈君臨,現在在她身上,都找不出任何吸引他目光的地方了。
除了那一臉燦爛宛如牡丹般盛開的微笑。
他心中哀怨的嘆了口氣,躺在牀上,不知不覺,腦海裡又浮現出某個女人的臉。
她也是一個極有面癱微笑的女人,她的笑雖然不那麼驚豔動人,但至少會讓人感覺溫暖,舒服。
是的,想想那女人的笑,他心裡就感覺極爲舒服,只是……
只是恐怕這以後,再也不可能在看見她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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