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士把身子團成一團,衝着神網鑽了過去。滋啦滋啦一陣響,等劍士站穩了身子,他身上的裂紋已經消失了。沒有絲毫猶豫的,劍士揮起長劍又向烏利爾斬去。
幼魔師立刻笑起來:“看吧,我就說了,這種攻擊對他來說,是沒有用處的。”
拉法葉有些驚訝的停止了攻擊,模樣極爲誠懇地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手法?烏利爾的攻擊,一向不會落空,除了那個傢伙外,你們還是第一個破解的人。這種手法,真是太神奇了。”
幼魔師得意地說道:“你們的力量,和我們不是同一種性質。神網可以束縛其他人,卻對我們自己沒有作用。而且,那所謂的宣判,其實只是一種空間結界吧。在一瞬間以結界破除身體構造,使之出現裂痕。嘿嘿,如果不是我們倆,換作其他人很可能就被這一擊給毀了。”
“你們……竟然能直接看到空間結界的形成?”拉法葉更加詫異了。
“當然……”幼魔師迴應道。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拉法葉,問道:“如何,還要繼續打下去麼。依照剛纔的試探,你是無法打敗我們的。但是,只要給我們一個機會,你們就會死。記住,不是敗,而是徹底的死亡,連同生命印記同時消失的那種。”
“哦?是這樣麼?”拉法葉笑了起來,十字架向前推進,放出了萬丈豪光:“既然如此,就讓我見識一下,能讓我拉法葉徹底泯滅的力量吧!”
十字架的力量,猶如一個超巨型的結界,無論是幼魔師還是劍士,其動作都在瞬間被封鎖。同時,五千米以外的首領,也被束縛住了。雖然明白這只是敵人的攻擊手法,並沒有真的發現他,可這種像是被人看的一清二楚的感覺,還是很不舒服。
“咦?還有一個人麼。”拉法葉有些慌了,如果這第三個人也擁有和幼魔師相等的力量,那自己可真的難討到什麼好處。但攻擊既然已經放了出來,就如離弦之箭,已經勢在必行了。
光掩蓋了整個天空,連太陽都黯然失色。地面上的,無論動物、植物、還是微生物,都在短時間內迅速增大增長。就算是一棵最普通的小草,也長成了萬年古樹的模樣。而那些動物的幼仔,則立刻進入了最巔峰的時期。而那些微生物,像是已經進化了幾十幾百萬年,竟然變成了奇形怪狀的龐然大物。
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些異變的生物又在短時間內,紛紛枯萎、死亡、消散。這種情況,就好像時間在迅速流失,所有的一切都歷經自己的生命進程一般。
而處於結界內的首領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和生命飛速流失,就好像有一個無底的黑洞在自己體內,所有的一切,都被吸走。驚訝之際,首領爆起全身的力量,硬是衝破了光結界,隨後飛快後退了上萬米,一直退到了結界外圍。
察覺到有人已經突破了自己的結界,拉法葉震驚於首領的實力時,仍要把攻擊重點放在幼魔師和劍士身上。在其它生物身上出現的異常,似乎並沒有在幼魔師和劍士身上體現。他們的身體,一如既往的正常。只是在光芒的壓制下,無法進行反擊。
拉法葉微笑着,十字架在手上轉了個圈,滿天光芒立刻彙集爲一點,然後朝着幼魔師兇猛的衝去。
“神的光耀亮整個大地,愚蠢的人必要接受最終的審判!”拉法葉低聲念着。
當光消失的時候,幼魔師已經可以移動了。但是隨後而來的攻擊,卻讓他無法閃過。法杖被他橫在胸前,杖頭上的液體放射出比以往更加耀眼的光亮。但是拉法葉的攻擊卻像水一樣,完全容納了幼魔師的防禦。隨後,幼魔師的杖頭起了變化,液體首次由白色變成了純黑色,並射出了一道粗大的光柱與光點對抗。
“米粒之輝,這句來自中國的古老諺語,形容的很貼切呀!”拉法葉喃喃地說道,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光點摧毀黑柱的速度,可以用飛速來形容。黑柱就像一支玉米,而光點就是覆滿其上的蛀蟲。大片大片的“米粒”被吃掉,但蛀蟲卻無法前進。原因,就是米粒增加的速度太快了,比起被摧毀的速度還要快。
幼魔師的胸口鼓脹起來,隨後,一把黃金色的壺從他胸前扶起,一直懸浮在頭頂。拉法葉的攻擊被吸入壺中,然後大股大股的黑氣從壺口噴出,並融入幼魔師的光柱內。
“黃金壺!”首領差點叫了起來,幼魔師頭頂的那個東西,就是當日他去死士族聖殿所要尋找的聖物。早就應該猜到,能讓拉法葉這種級別的強者親身前去的,除了他們倆之外,再沒有其它的了。
不過……首領又想起被幼魔師埋伏的那個時候,冒牌冥王的威力,可是讓他記憶猶新啊。就算是拉法葉,應該也沒有勝出的可能。可是,那個冥王,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呢。雖然知道是被幼魔師引誘才中了埋伏,但是冥王的出現,卻讓首領一直迷糊。中了最後一擊,昏迷中進入了空間縫隙的他並沒有看見,冥王解體後出現的是幼魔師和劍士。
“該死的東西,竟然擁有這種神器!”拉法葉眼見攻擊無效,立刻狂怒的叫起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沒有勝出的可能了。無論自己發出什麼樣的攻擊,都會被那個奇怪的壺轉化,然後反過來回擊自己。也許,在自己受到傷害前撤退,是最明智的決定。
但如果是這樣近乎狼狽的撤走,自己的尊嚴,又怎麼算?在離開前,一定要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
打定了主意,拉法葉立刻叫道:“烏利爾,裁決模式!”
身處於下方的烏利爾渾身一抖,身體開始發生了變化。在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奇形手套。那手套的護翼很長,一直延伸到手臂外部,並分開了尖刺狀的羽翼。手套飛了上去,拉法葉微笑着接過,戴在手上。他無比滿意地笑着說道:“現在,就由我來給你們一生中,最難忘的記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