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j往琅軒跟前走了一步。陰測測的眼神微微眯起:“聽你的口氣,似乎是在有所懷疑。我警告你,最好別得罪我,不然倒黴起來沒完沒了,可就是你自作自受了。”
琅軒立刻閉嘴,畢竟這個傢伙很邪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k.j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休息室的門,纔跟寒夜小聲說道:“這次山口英吉的死,免不了又要記在君夜寒的頭上。我還聽他說,上次栽贓嫁禍的事,他們也以爲君夜寒做的。不過幸好,他們目前還不知道你就是君夜寒,”
寒夜伸手拍拍k.j的肩膀:“如今我們在暗,他們在明,對我們是有利的。但不得不說,你又幫了我一次。”
k.j擡手將寒夜的手從肩膀上撥拉下去:“別說這些沒用的,欠人家東西是要還的。”
寒夜眼角一抽,這句話怎麼聽着有些耳熟呢?
琅軒在一邊擔憂道:“君主,我如今呆在你身邊,是不是等於暴漏了你?”
寒夜看着琅軒說道:“誰讓你在我身邊了?你是琅行的義子,是小五的哥哥,跟着小五是合情合理。還有,以後稱呼寒先生。”
琅軒皺眉:“……寒先生,小五不待見我。”
“慢慢就待見了。”寒夜的命令是下了就不會收回的。
夜深人靜雲遮月,正是探尋真相的時候。
寒夜陪着小五睡了。看看時間差不多,將枕頭塞到小五的懷裡抱着,輕輕下牀。出來休息室,來到3212。
琅軒已經早早在這兒等着,臭臭更是不會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時刻。
k.j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銅質羅盤,在房間走了一圈,放到西北的位置上。
臭臭好奇:“師傅,你在幹什麼?”
k.j解釋道:“每個房間都是一個獨立的風水,也有獨立的陰陽五行。我將羅盤放在坤位,也就是陰位,等時間到了,你就會看到變化。”
臭臭半信半疑,寒夜和琅軒也覺得不可能。那羅盤上面畫的是複雜玄妙,但是說白了也就是一個指南針。如今指針靜靜的指着南邊,怎麼可能一會兒會自己動。
k.j將房間的光線開的很暗。房間裡很安靜,靜到只有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呼吸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個人心裡都很緊張。
忽的,臭臭瞪大眼睛,驚呼一聲:“動了!動了!”
寒夜和琅軒湊近一看,一起皺眉。寒夜伸手打一下臭臭的腦袋:“臭小子,你是不是你師傅的托兒啊,那指針哪有動。”
臭臭委屈的很:“爹地,你打我幹什麼,真的動了,只是動的很輕微。”
琅軒也說:“臭臭,真的沒動。你爹打你不冤。”
臭臭伸手捂着腦袋,怨,自己比竇娥還冤枉呢,明明指針就是動了。
k.j好笑,伸手將一小瓶眼藥水給寒夜:“你們用這個滴一滴眼睛,看看有什麼變化。”
寒夜接過眼藥水,滴一滴眼睛,又給琅軒,琅軒也滴了滴眼睛。
兩人再去看那羅盤,琅軒倒抽一口冷氣:“果真動了!指針上下顫動!”
寒夜氣的上去琅軒頭上又來了一下:“臭小子是托兒你也是托兒,明明是紋絲不動!”
臭臭和琅軒一起看着寒夜,眼底都是委屈。k.j說了一句:“寒夜,你戴隱形眼鏡了吧?”
寒夜:“……”
自己爲了掩飾眼底怒氣時的藍色,的確帶了黑色的美瞳。
將隱形眼睛摘下來,又滴了眼藥水,寒夜終於看到不可思議的一目了:“真的……動了。k.j,你的這個眼藥水是有幻覺的成分,還是你在羅盤周圍偷偷放磁鐵了?”
k.j冷哼:“你當我裝神弄鬼賣假藥的神棍啊。這個眼藥水是牛的眼淚,純天然,無副作用,只保持一個時辰的功效。能幫助普通的人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東西。再說,你們三個人一直盯着我呢,我哪有機會放磁鐵?”
寒夜不吭聲了,的確,他剛剛一直看着k.j呢,防止他搞小動作。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臭臭想起什麼,說道:“那我沒有用牛的眼淚就能看到,是不是我天生與衆不同?”
k.j點頭:“小孩子的眼睛是最乾淨透徹的,還沒有被塵世的污濁矇蔽,所以有機緣的孩子,是可以不用藉助牛眼淚也能看到一些事情的。我剛纔不給你牛眼淚,就是想試試你,是不是有機緣的人。看來,我選你做我徒弟是沒錯的。”
臭臭高興的很,覺得自己天賦異稟,與衆不同是特別牛逼的事。
k.j見時間差不多,就收起羅盤:“跟我上樓吧,這個時辰是一天中陰氣最重的時候,那紅涼傘也是一天中最茂盛的時候。”
三大一小出去房間,走安全通道上樓。四個人站在走廊這頭,走廊很長卻昏暗的很,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平時是很亮的燈光,這個時候顯得有些渾濁。寒夜擡頭看了一眼,那些燈光似乎被一層霧氣遮掩着。他又往長長的走廊盡頭看去,幾十米的距離,就好像一條陰森的隧道,那隧道盡頭的紅涼傘,異常的茂盛鮮豔。
k.j小聲說道:“我們都是男人,陽氣重,等下到紅涼傘跟前儘量不要喘氣。能聽到什麼或是更看到什麼,就是你們的運氣了。”
那三人點頭,便跟着k.j一起往紅涼傘走去。
寒夜的視力和聽力原本就相當好,所以在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就聽到空氣中有絲絲詭異的風聲。寒夜下意識的看一眼兒子,見臭臭伸手摸摸臉,似乎感覺到風吹過臉的感覺。但是琅軒就完全沒有感覺。
四個人站在紅涼傘跟前,都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的看着那株紅涼傘。
紅涼傘有快兩米高,樹身有成人的腿那麼粗。上面的樹冠是茂盛濃密,顏色脆嫩欲滴。樹冠下面,掛着一串一串紅色的果實。果實有豆粒那麼大,紅的鮮豔。平時白天看着這株植物極具觀賞價值,但是現在看怎麼看,怎麼不舒服的很。可怎麼不舒服,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