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臭嘿嘿笑着:“我和那個吳美麗的關係纔沒有變得好。如果不是因爲我師傅,我敢保證,她就是給我多花一分錢都會心疼的吐血。”
小五忽的笑了:“吳美麗還很聰明嗎,知道先討好你,走迂迴戰術呢。”
臭臭卻不屑的很:“吳美麗喜歡我師傅,整個帝豪沒有人不知道。但是她不管做什麼,肯定到頭來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小五皺眉:“爲什麼?”
臭臭嘲笑道:“這個女人花癡也不先看看自己的條件。長得一般,身材一般,神經大條,衣品奇差,還自不量力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小五伸手戳戳臭臭的小腦袋:““臭臭,你小小年紀,說話怎麼這麼尖酸刻薄。吳美麗哪裡有你說的這麼差,媽咪就覺得她很可愛的。再說,長得一般,身材一般,粗神經,衣品差的女孩子就沒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了麼?你要是看不上吳美麗那樣的,那你以後長大準就找個那樣的。”
臭臭很不高興:“媽咪,我是你的親兒子,有你這麼詛咒你親兒子的麼?我就是一輩子打光棍,都不會找吳美麗那樣的女人。”
“話別說的太過,小心以後打自己的臉。”小五橫臭臭一眼,又很好奇:“那你說,你若是長大了,心目中的女孩該是什麼樣的?”
臭臭立刻興奮起來:“我長大若是找女人啊,一定要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我要的是一低頭的嬌羞,而不是瞪大眼睛的嘶吼。”
小五終於明白那句話了,每個男人心中都住着一個林黛玉,就連才六歲的臭臭都不能免俗。
“我鄙視你!”小五嫌棄一句。
臭臭立刻抗議:“媽咪,你爲什麼鄙視我?”
“我鄙視你一邊嫌棄活潑好可愛主動的女生,還一邊抱着吳美麗給買的零食,吃的不亦樂乎!”
“我討厭吳美麗和喜歡吃她買的零食,這是兩回事!”臭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又和好吃的沒仇。”
小五伸手扶額,做人的底線呢!
“你這小子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啊。我的原則是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喜歡的東西,就是看一眼都覺得厭惡。可你居然給自己定雙重標準。”
臭臭咧嘴嘿嘿笑:“媽咪,這叫合理變通,你懂不懂。媽咪就是太死板了,所以纔會活的很累。”
小五斜睨臭臭,冷笑一聲:“你說媽咪死板?好,很好,我記住了。我現在就要備註一下,看看十幾年後,你找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你說的‘巧笑倩兮,美目妙兮’。”
“一定是。”臭臭撂下話,拍拍屁股,大搖大擺的走出辦公室。
“臭小子。”小五看着門笑着又搖頭。總覺得臭臭很小,才六歲。可是說起話來卻是全是大人口氣。而且,這個年紀不去和同齡人在一起,總是任性的跟着大人混,似乎是更容易早熟,早早的失去了孩子時候該有的天真。
看來,還應該讓他去上學。
“邱紅,給臭臭找個學校。要直接上一年級的那種。我知道他歲數還不夠,但是他嫌幼兒園的小朋友太幼稚,就只能插班了。”小五安排邱紅:“對了,不要貴族學校,就要普通的公立學校。”
貴族學校裡的女孩子都是從小接受淑女教育的。我給你送到普通學校,裡面大多是接地氣的女孩。看你還怎麼找你的‘巧笑倩兮,美目妙兮’。
每個人的心裡都住着一個小惡魔,小五也不例外。她是市井出身,曾經典型的矮窮挫。所以,一聽臭臭鄙夷這些女孩,她就從心眼裡不舒服。
誰說灰姑娘一輩子註定生活在最底層?醜小鴨難道就沒有春天麼?
吳美麗,你等着,我一定會幫你追到k.j,讓你吃到天鵝肉的。
小五處理好第二個文件的時候,寒夜進來辦公室。進來後自然而然的去把小五從椅子上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我的事忙完了,現在工作交給我,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性感低沉的聲音響在小五耳邊,身體被一雙溫柔的手臂摟抱。每當這個時候,小五總是要恍惚一下,這真的就是君夜寒麼?
歪頭看着寒夜的側臉,那胡茬紮了她的下巴一下。小五故意說一句:“我真的去做任何想做的事都行?”
寒夜視線看着桌上攤開的文件,隨口道:“當然。”
小五眼底閃過一抹壞意,推開寒夜的手:“我下去,拿剃鬚刀。”
寒夜一把就給小五拉住了:“你拿剃鬚刀幹什麼?”
小五故意道:“我給你刮鬍子啊。你的鬍子總是扎我,我早就看它們不順眼了。”
寒夜自然不會讓小五去拿剃鬚刀,自己這一性感的絡腮鬍子雖然不是爲了耍帥的,但還有遮擋容貌的作用呢。寒夜無賴的直接把小五重新圈在懷裡,拉進兩人的距離後,就用下巴和耳側的鬍子去蹭小五光嫩的臉:“你看他們不順眼了?但是他們看你可是喜歡的很呢。來來來,讓他們稀罕稀罕。”
小五被那硬硬的胡茬扎的東躲西藏,連連求饒。寒夜還不放過的又來了一個法式長吻:“以後還敢要刮我鬍子麼?我的這鬍子可就是爲了懲罰你而準備的。”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五的臉、脖子和嘴脣都被扎的火燎的了,自然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但是心裡的空洞也越發的大。寒夜越是護着鬍子,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嗯,不敢了就聽話。乖乖的讓我抱會兒,處理完公事,我帶你出去吃好吃的。”寒夜板正小五的身子,讓她背靠着自己坐着老實,他又開始看文件。
小五肩膀動了動:“我去沙發上,還能躺着看會兒電子書。”
寒夜便鬆了懷抱,卻不忘打擊一句:“都多大了,還喜歡看那些沒營養,沒深度的東西。”
小五在沙發上翻個身,把後背對着寒夜:“我就是靠這個起家的,我就是個膚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