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小五和邱紅又在幹什麼呢?
濟州島的海邊,兩個女人坐在海邊的礁石上,看着遠處的大海。有風從大海的方向吹來,也便有層層疊疊的海浪一波一波的推着到海邊。有時候海浪推的猛了,海水就會浸溼小五和邱紅的腳。
邱紅雖然也覺得大海廣袤無垠,無邊無際,看着心胸會寬廣。雖然也覺得海鷗不時的在海上飛過,很好看。但是小五已經在這兒坐了整整兩個小時沒動一動了,就是再好看的景色也會厭煩的好麼?
邱紅偷偷揉揉肚子,轉頭尋找着哪兒有賣吃的。可是這兒很安靜,四周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更別說吃的了。
邱紅實在耐不住了,就跟小五說道:“小五,風挺大,要不我們回去酒店吧。”
小五眼神依然定定的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悠悠說道:“邱紅,你知道麼,君家的總部就是在被大海包圍的一個海島上。那個海島比這濟州島還大,大好多好多。我在那兒住過幾個月,最初的最初,將那個城堡當成是一個地獄。每天都拼盡力氣想着逃離,可是怎麼都逃不離。後來,我把那兒當成是公主的王宮,當成是一個家。
原來,相同的地方,可以因爲不同的心境而變得不同。原來,地獄和家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邱紅,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爲我早已經釋懷,早已經看淡一切。但是現在坐在這裡,對着大海,竟然滿腦子都是幾年前的情景。邱紅,你說我是不是犯賤,怎麼不管傷的多深,被騙的多久,痛的多死去活來,最終還是放不下。”
邱紅眉頭皺起,輕聲問一句:“小五,那你是想一直這樣裝着糊塗過下去麼?其實只要你自己快樂,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不都是說,人生難得糊塗麼。那你就別太較真,就這樣過唄。萬一君夜寒就是看着你們共同的兒子,就是想一家團聚的呢?”
小五苦笑一聲:“如果君夜寒能做一輩子的寒夜,如果能騙我一輩子,似乎也是不錯的事。但是,我出差之前,他跟我說,月底想和我結婚。”
邱紅眼睛瞪大:“寒夜說想和你結婚?那不是好事麼!那就更說明他浪子回頭,也想安定下來,想過安穩的日子了。你應該高興纔對啊。”
小五長長嘆口氣:“但是,如果他不是真的想和我過安定的日子,而是想在我最幸福的一天給我最致命的打擊呢?他的心思沒有人能猜得透。他的邪惡你是親眼見過的。”
邱紅:“……”
“邱紅,我真的太累太累了。在他面前裝着一切不知道裝的很累,腦袋裡成天猜來猜去好累,而且,我也真的沒有勇氣再去承受一次遊戲,再用五年去慢慢癒合傷口。”
邱紅抱住小五:“小五,別想那麼多了,有句話說要活在當下。還沒有發生的事,別杞人憂天好麼?你若是已經做好了承受最壞結果的準備,那還怕什麼呢?我相信,命運總不會太爲難我們的。”
邱紅和小五是第五天晚上回到帝豪的。一回去就見k.j拎着購物袋子從外面回來。
小五高興的上去拉着k.j:“k.j你終於回來了。你這是消失了多久,知不知道姐姐擔心死了。”
k.j勾起一邊的脣角,邪氣的笑着:“我已經改回我原來的名字,叫孫逸塵。所以,親愛的姐姐,以後不要再叫錯我的名字哦。”
小五一愣,接着笑的燦爛:“逸塵,還是這個名字好聽。之前那個洋名字聽着就不入耳。逸塵,你快跟我說說,你這一個多月都經歷了什麼?”
逸塵自然而然的幫小五拎起行李箱:“一個多月發生太多太多事情了。難不成,你是想讓我在這大廳跟你一一解說麼?”
小五撓撓頭:“呵呵,是我着急了。”
小五回頭,跟邱紅說道:“邱紅,你跟我出去好幾天了,你的付博一定是早就恨死我了。回去吧,抓緊時間造娃,我跟我親愛的弟弟上去了。”
邱紅點頭:“行,送你到這兒,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回去了。”
邱紅拖着箱子轉身走了,小五就抱着孫逸塵的胳膊坐電梯上樓。孫逸塵歪頭看着小五黏自己的樣子眼神不自覺得溫柔,可是卻更故意嫌棄的動動胳膊:“拜託,你離我遠一點,你這樣粘着我,可是很影響我的。”
小五皺眉:“我影響你什麼?影響你找美女?你是我弟弟,我們有肢體接觸也是很正常的。”
孫逸塵斜睨小五:“我怎麼是你弟弟的,你心知肚明。我們可是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萬一你被我的風姿綽約迷倒,想對我下手,那我……可是完全招架不住了。”
小五聞聽,故意對孫逸塵伸出大灰狼的魔爪子:“親愛的弟弟,我的小白兔,快讓姐姐來好好疼愛一番。嘖嘖,好嫩啊,光滑的啊都能掐出水了……”
小五在電梯正跟孫逸塵調情,忽的,電梯開了。
兩人同時看向門口,今天的電梯這麼快,才說了這麼一會兒話就到33層了。而且,該死的是門口怎麼正站着寒夜!
寒夜那是什麼眼神?一雙眼睛死死盯着他們兩個,就好像淬了毒似得。
孫逸塵看看小五,小五又看看孫逸塵。兩人貼的很緊,就隔着彼此的衣服。小五的手摸着孫逸塵白皙光潔的下半,極致撩撥的模樣。
兩人互忘一眼,還沒等做出反應,天梯‘叮’的一聲,就要自動和上。
結果,一隻大手強行伸進電梯,一把就把還黏糊在孫逸塵臉上的手拿開。然後一用力,就把小五給拽出電梯。小五出來的時候,剛好被電梯的門夾住。孫逸塵伸手護在小五的兩個手臂上,其實電梯真正夾住的是孫逸塵的手。但一切只是電光火石之間,小五沒有覺得痛,就已經被拽出來。然後電梯合上,沒有人看到孫逸塵落寞的神色。
小五用力甩開被鉗制的手,冷聲一句:“喂!你發什麼神經,你知不知道剛纔夾到逸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