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童曉冉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很惡趣味,而且惡趣味的讓人髮指!
看見沈墨辰很羞澀的躲進被子裡了,童曉冉不僅沒有覺得羞澀難當,反而興致勃勃的跟他一起掀開被子矇住了頭,在黑洞洞的被子裡,挖出沈墨辰的腦袋,逼着他直視她。
不好意思,害羞什麼的,她一般是沒有這種情緒的。
“爲什麼躲到被子裡來了?”童曉冉捧着沈墨辰的臉,語氣很認真,臉上的笑容很柔軟,跟以前那些時候面對聚會上衆位名媛貴女的微笑面具完全不同。
雖然黑乎乎的,不太能看清她的表情,但沈墨辰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童曉冉眸子裡的促狹,真是好丟人!好過分!
“沈墨辰?”修剪的十分乾淨圓潤的指甲在沈墨辰的臉上戳了幾下,童曉冉疑惑的問。
沈墨辰眉頭蹙了一下,覺得童曉冉這樣喊他很不爽,就像是陌生人見面打招呼一樣,連名代姓的跟人說話,這樣真不好。
“叫我墨辰。”扒拉下童曉冉的小手握在手心,沈墨辰很是簡潔霸道的宣佈這個決定,雖然很心疼很喜歡童曉冉,但有時那些刻在骨子裡的霸道和凌厲,是改不了的。
他能給她的,是溫柔以待,是全心全意,是細心體貼,同時也很希望被她認真對待,所以,不能這樣直接叫名字,給他一個溫暖的稱呼吧!
就像他的母妃會叫他“阿辰”一樣,一樣的應該擁有溫暖的感覺。
“墨辰!”童曉冉從善如流的改口,手指卻在沈墨辰骨節分明的大手裡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然後直接爬起來,趴在沈墨辰身上,賊兮兮的問了一句,“聽說男人早上起來的時候,會想做點什麼,你跟我睡了一夜,難道沒有想做什麼嗎?”
沈墨辰抿緊了脣,很是懊惱,爲什麼童曉冉這麼調皮?怎麼可以這樣直接並且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樣令人臉紅心跳的話?還聽說?倒是從哪裡聽說的?
惱羞成怒的青年一巴掌拍在少女的屁股上,卻是那軟軟的觸感讓他更加窘迫,翻身將童曉冉壓住,他兩手撐在童曉冉頭的兩側,兩條腿也跪坐在她的腰際,然後就俯下頭,墨眸盯緊了童曉冉,“你從哪裡聽說的?”
童曉冉咯咯一笑,“不知道啊,就是無意間聽見府上的僕人說的,在一個小房子裡說的哦!”
她撒謊都不打草稿,
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了這麼一個謊言。怎麼可能告訴沈墨辰,她是看過性教育片子的呀?真人版的、動漫版的、文字版的,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呀!
這樣的事情,面對這樣外表是禁慾系的男神沈墨辰,她臉皮再厚也說不出口啊!
沈墨辰抿脣和,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小房子?意思是說鎮南王府的僕人大清早起來做那什麼事的時候,被童曉冉撞見了?腦補了一下那場面,他氣得想揍人!
鎮南王真是連個家都治理不好了嗎?千金大小姐居然聽到這些污言穢語,傷了耳朵!真是過分!
秉承着好男人的原則,沈墨辰極爲嚴肅的捏了捏童曉冉的臉,一本正經的說:“嗯,這樣的事情,不要對別人講,知道了嗎?還有,不要胡鬧!”
捏住童曉冉作怪在他手臂上亂戳的手,他很無奈。
爲什麼這姑娘這麼能折騰?殺人不眨眼的時候酷炫的要死,冷漠的時候就如同天山雪蓮一樣讓人不敢靠近,微笑的時候又像仙女一樣耀眼,調皮的時候,爲什麼也這麼能鬧騰啊?
偏偏他就愛慘了她這樣多變的小模樣!
雨停了之後,天空朗朗放晴,金光萬丈的太陽從高高的城牆上探出頭來,炫目的色彩讓人看了都覺得心情愉快起來。
童曉冉一身玄色衣衫,腰間一條暗紅色繁雜花紋的寬大腰帶襯得她更加身量高挑,頭上梳着一個簡單的男子髮髻,照舊用羊脂玉冠固定,即便扮爲男子的她身量並不算多高,但這麼一看過去,也是極爲有氣質。
那張絕色的臉上帶着一絲冷意,卻並不讓人感覺陰柔,加粗了的眉毛爲那張臉添了幾分英氣,紅脣瀲灩,人比花嬌。
她身旁站着的沈墨辰,丰姿雋秀,身形瘦削欣長,足足比她高了一大截,紫袍雲靴,清雅矜貴的青年,便是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裡就足夠吸引人的眼球。
南辭看着前面並肩而立的一對璧人,只覺得萬分的礙眼,不知不覺中,他的徒弟竟然就看上沈墨辰那小子了!真是!什麼眼光啊!他覺得白麒就比沈墨辰好很多啊!人家白麒溫溫柔柔的,脾氣又好,沈墨辰冷冰冰,跟個冰渣子似的,和他有什麼好玩的?
不過,白麒那小子和傅瑾是有點那啥的,這可不能委屈了他徒弟。
唉,算了,小年輕的世界他不懂,也無法插手。路是自
己的,想怎麼走,要怎麼走,應該怎麼走,自己應該有個把握。就算他是她的師父,也沒有資格對她的選擇指手畫腳、評頭論足。
不管怎麼說,沈墨辰還真是萬里挑一的好男兒,畢竟他也算是看着這沈家小子長大的。
心裡想了想,南辭暗笑自己瞎操心,徑直就上了馬車。
天晴好出發,路途漫漫何須着急?
等幾人上了車,裴釗和蕭齊就一前一後的駕着馬朝着兗州城門的方向過去。
下一站,是永城。
童曉冉他們沒有注意到,方纔離開的客棧對面的茶樓裡,靠窗的位置上坐着兩個面容不俗的男子。
一人劍眉如鋒,目光如炬,眼眶相比常人有些向下凹陷,古銅色的臉上棱角分明,滿頭墨發在兩側編了個繁雜的花型最後冠在發頂,用一金色發冠固定,一襲簡單的黑衣在他身上也別有一番氣勢,正是昨晚被打的藺柯。
卻是這樣的青年,嘴角勾着一抹邪肆的笑意,眸子微眯,透露出一絲狩獵的慾望和嗜血的冰冷。他雙手摩挲着下巴,眼裡有幾分慍怒,幸好他隨身攜帶師父的傷藥,不然,今天這張臉就是豬頭,讓他怎麼有臉出門?
呵呵,昨晚的屈辱,他都記得牢牢的,揍他的那個人,好像在趕車吧?!看不出來,那個神秘的少女竟然有這樣強大的實力,這樣堪比三級殺手的人居然屈居人下,替一個女子趕車。就是不知道,這少女是何人!
對面的藺鬱妖嬈的披散着墨發,纖細的手指矜持的握着手裡的杯子,霧氣氤氳,模糊了他的面容,卻是能辨別他是一個長着少女般美麗面容的青年人。
看着兩輛遠去的馬車,他輕輕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蘭花指如玉,勾着紅脣問道:“所以,就是那些人把你打成那個樣子?”
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卻還是依稀能察覺那雙鳳眸裡的幾分不滿和冷冽。
藺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看來他們是要出城的,正好方便我們動手,希望,你不會被打哭!”
藺鬱哼了一聲,鳳眸斜斜一挑,“以爲我會像你一樣傻嗎?笨蛋!”
“……”藺柯恨恨地看了藺鬱一眼,卻是什麼也沒說,的確是他輕敵了,所以後來才被那個少女打的沒有還手之力。輸了就是輸了,找什麼理由,什麼藉口,都是懦夫的行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