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宴會(3)
將衆人寫的詩都念了一遍,作得最好的是楚瑛。
孫芸芸拿着楚瑛的手稿,愛不釋手地說道:“郡主,你這詩寫得極好,能否將原稿留下給我觀摩幾日。”
楚瑛看了她一眼,觀摩是假去想要找出真正寫這首詩的人是真的,可惜她可不怕。
楚瑛一邊搖着宮扇一邊笑吟吟地說道:“自然可以,彩頭也放在你這裡。等一個月後,你們證實了這首詩是我寫就將這些首飾賣掉,賣得的銀錢就拿去救助那些流落街頭無家可歸的流浪兒。”
孫芸芸有些意外,轉而誇讚道:“郡主真是仁善,等東西賣了我就將銀子送到王府。”
想着楚錦說的話,楚瑛擺擺手說道:“我不耐煩這些瑣碎的事。孫姐姐,若是可以的話這件事就勞煩你了。”
孫家每年都會設置粥棚還會捐錢給寺廟,而且做善事也會讓她的名聲更好。不過孫芸芸是聰明人,沒一口贏下:“東西是大家的,郡主,我覺得讓所有人蔘與進來更好。”
楚瑛頓時對她刮目相看了,這姑娘處事還真是圓滑:“孫姐姐覺得這樣好,那就這麼辦,我沒意見。”
這事讓頭次來參加宴會的姑娘全秀彤對楚瑛越發的有好感了,她娘說了心善的人品性不會差到哪裡去。
孫芸芸覺得這次的詩會搞砸了,也沒心情再繼續下去了,招呼衆人回她的院子裡。
劉小柔心有不甘,揚聲說道:“孫姐姐,剛纔咱們不是說好了作完詩後繪畫嗎?孫姐姐,現在時辰還早,咱們再繪一幅畫再回去吧!”
有三個姑娘跟劉小柔關係親近,見狀立即附和。
楚瑛笑着說道:“作詩有彩頭,繪畫肯定也要有彩頭的,你們準備拿什麼東西出來做彩頭?”
劉小柔都輸得一樣首飾都沒有了,壓根沒發言權。
孫芸芸趕緊打岔道:“現在日頭這麼大太曬了,咱們回院子裡去吧!郡主,這邊請。”
這姑娘以前也給原身解過好幾次圍,雖然是礙於人設,但楚瑛領她的情願意給這個面子。
到了孫芸芸的院子,一行人剛坐下劉小柔就發難了:“郡主,聽聞你前些日子救了魏國公世子,這事是真的嗎?”
“真的如何,假得又如何?”
劉小柔笑着說道:“要是真的那郡主就是女俠了。要是假的也該治一治外頭那些碎嘴的,什麼都敢編。”
楚瑛可不像這兒的姑娘說話含蓄,她直接說道:“劉姑娘,你是不是嫉妒外頭我救了雷世子啊?”
劉小柔臉漲得通紅,說道:“郡主,你雖身份高但也不能這般欺負人?”
楚瑛不客氣地說道:“是你三翻四次爲難我,現在卻倒打一耙說我欺負你。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顛倒黑白。”
孫芸芸心裡惱怒,這劉小柔怎麼回事,是不將她生辰宴搞砸不罷休。
剛幫劉小柔說話的姑娘又道:“郡主,小柔妹妹她一向不會說話,還希望郡主不要計較。只是這件事外頭傳得沸沸揚揚,不說小柔妹妹就是我都很好奇。”
楚瑛蹙着眉頭問道:“你是誰?”
孫芸芸介紹道:“郡主,這是江家的雨可姑娘。”
楚瑛想了下問道:“江鵬的是你什麼人?”
洪城有三個大家族,分別是江家、王家以及鄭家,江家的現任家主叫江鵬。這三家能量很大,就是巡撫布政使有時候都要給他們面子。
“是我大伯。”
哦了一聲,楚瑛就沒說話了。
正常人看到楚瑛的反應肯定就放棄了,但江雨可卻不依不饒說道:“郡主,我真的很好奇,你真救過雷世子嗎?”
“你好奇與我有何干系?”
一句話,堵得江雨可話都說不出來。
孫芸芸都快氣死了,但還是要控場:“郡主,外面傳聞雷世子武功蓋世長得也是丰神俊朗,所以一時有些好奇。還請郡主不要生氣。”
楚瑛聳聳肩道:“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也不清楚他長什麼樣。我救他的時候他滿臉都是血,看不清長相。至於說武功蓋世,武功真那麼好又哪需要我去救?”
孫芸芸有些驚訝,問道:“郡主,你是說雷世子受傷了?”
楚瑛嗯了一聲道:“受傷了,不過沒性命危險。也是那些刺客不長眼竟想連我也一起燒死,不然的話我也不淌這一渾水了。”
雖然前些日子傳得沸沸揚揚,但孫芸芸以爲是侍衛救的雷世子,只是將救命恩人的名頭扣在楚瑛頭上。現在楚瑛親口證實由不得她不信了。
劉小柔卻不相信,說道:“郡主,不知道你怎麼救的雷世子?”
楚瑛很不客氣地說道:“劉小柔,人蠢就少說話,不然只會顯得你愚昧無知。”
被這樣嘲諷,劉小柔羞得恨不能鑽地洞。
孫芸芸真不想給她打圓場了,只是她作爲主人不想也不能放任不管:“郡主,小柔並不知道你三歲就開始習武了,並且十年來從不懈怠。”
楚瑛可不給劉小柔面子,說道:“就算她不知道我三歲習武,我將穆建榮跟李勉都打了這事她總歸知道,說這話不過是在嘲諷我佔用別人的功勞。我雖然唸書不行琴棋書畫也不通,但武功到現在還沒輸給過誰。”
劉小柔紅着眼眶,起身道:“孫姐姐,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孫芸芸很無奈,請了另外一個姑娘帶她到偏房,過了一會才盯着紅通通的眼見回來。
吃過午飯楚瑛就走了。
將賓客送走,孫芸芸去找了孫大老爺,將楚瑛寫的詩遞給她看:“爹,你以前看到過這首詩嗎?”
孫大老爺非常喜好詩詞,可惜沒這方面的天賦,鑽研了三十年也沒有什麼建樹。他將詩接過去快速瀏覽一遍,看完後誇讚道:“沒有。芸芸,這首詩寫得極好。特別是後面兩句乃點睛之筆,立即將整首詩的意境提升了。芸芸,這首詩是誰寫的?洪城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號人物,我都沒聽說過。”
“爹,你肯定猜不到,這詩是榮華郡主作的。”
孫大老爺有些遺憾道:“能寫出這樣的詩肯定是才華洋溢之人,也不知道怎麼會榮華郡主代筆。”
這首詩只有歷經滄桑的人寫得出來的。榮華郡主不過十三歲的女娃娃,哪能寫出這種詩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