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如花美眷,常思朝暮 20
闖錯房間咬對郎,今,如美眷,常思朝暮20
(“裴衿衿,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見到我?”施南笙霍然一句直接的問話讓裴衿衿愣住了。1)
她不想見到他,最根本原因並不是討厭他,而是出於人的一種規避傷害本能。如果一個人曾深深的傷害過自己,再見他的時候,會不由自主想起曾經的過往。或許他已經改變,或許傷害不會再發生,又或者自己已經痊癒,但那份從心底發出的排斥還是會存在,只是濃淡的差別。偏巧,她對他的本能排斥比較重。
看着施南笙的眼睛,裴衿衿明明知道自己怎麼回答能把他成功氣走,但她卻說不出那幾個字,不管怎麼說,他好心來看她,實在不想下口太絕情。
“施南笙,不能說我很討厭見到你,但我確實覺得現在的我們,不適合再見面。”
兩人見面,除了讓彼此想起那些不開心的過去,沒有任何作用。上一週,孫一萌來找她;這一週,他又跑來c市找她;他們在y市好好戀愛結婚生子就可以了,以施氏財團的影響力,如果她想知道他的動向,不用去y市,也不用找人打聽,從網絡上就能大概知道他的情況,可這五年,她從不去看能看到他情況的報道。不是不想,是不敢。有人失戀了會整日抱着與對方有關的一切看着念着想着等着,弄得自己的心千瘡百孔,用眼淚提醒着自己心中放不下的愛情;但還有的人,失戀了,就會扔掉對方送的東西,隔斷有對方出現的記憶,不去回憶不去期望不去回憶,努力用堅強來督促自己開始新的一段人生旅程。愛情,拿得起,放不下,是一種態度;拿得起,放得下,也是一種態度澹。
裴衿衿曾經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而現在的她,想做一個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人。
“不適合見面……”
施南笙輕輕的重複着裴衿衿的話,看着她,他何嘗不知道他們不適合再見面。從最初在希金大廈見到她的背影,到在w城偶然見到她,每一次他都不能成功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尤其見她之後,在工作時,他總會時不時走神,那種不在狀態的感覺讓他很惱火。1他越努力想剋制,心就越不受控制,越壓抑,想起她的次數就越多鸌。
“裴衿衿,給我治病吧。”
“呃?”
裴衿衿莫名其妙的看着施南笙,好端端的,給他治什麼病?
“自從重逢之後,我工作時老走神,你是心理醫師,幫我治好這個病。”
“上班走神可不在我的治療範圍之內。”
裴衿衿暗道,她要是能治這種毛病,第一個醫治的就是她自己。
“別人走神你能不能治好我不知道,但我,倒只有你能試試。”
“爲什麼?”
“因爲我走神時想的,是你!”
嗷~尼瑪~
裴衿衿內傷了,這男人要不要這麼直接啊,這擱其他男女之間類似表白的話放到他們中聽起來怎麼這麼滲人啊,他想她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施南笙似乎也想解脫,眼神很真誠的看着裴衿衿,說道:“我沒有開玩笑,我們都認識到彼此不該見面,但我十分不喜歡走神的狀態,你想辦法讓我不去想你。”
“想什麼法子?”裴衿衿問。
“不知道。”施南笙理直氣壯地看着裴衿衿,“你來想。”
被施南笙傲氣的姿態氣到,裴衿衿扔他一記白眼,“想不到。”愛想想去,反正是他想,關她毛線事情。
“那等你想到了,我們再不見面吧。”
啥?!
裴衿衿揮舞着自己包着紗布的拳頭,想打人,找不到對象,想尖叫,怕影響隔壁的病人,想暴走,發現自己腿腳不利索,想轟施南笙出去,又擔心他連她帶牀一起轉院,心中內傷級別直線上升。尼瑪,他不能集中注意力工作這事怎麼能賴到她的身上,賴就賴了吧,反正他就是個不怎麼講理的人,但怎麼醫治的重任也落到她的身上,關她什麼事啊。
看着抓狂的裴衿衿,施南笙竟覺得心情有些不錯,五年過去,她脫掉了當初的稚氣,乾淨的感覺中帶了一絲輕熟女的氣質,越發的好看了。
“怎麼把頭髮剪了?”
看着裴衿衿亂糟糟的梨頭,施南笙伸手想去碰,手擡到一半,停住了,放了下來。
“當初的長髮,很漂亮。”
裴衿衿沒想到施南笙話題跳躍得這麼厲害,她還在糾結不想見到他的問題,他卻說到了她的頭髮,惱火不已。
“咱們先不說我的頭髮,施南笙,我不知道怎麼幫你集中精神投入的工作,我們見多少次我都想不到辦法,真的很抱歉。”
“未必。”
聽着施南笙淡然平板的聲音,裴衿衿反應過來,看着他,問道:“這麼說,你有辦法了?”
“談不上辦法,可以試試。”
裴衿衿扭了扭身子,坐好,看着施南笙,“你說。”
“讓我常常看見你。”施南笙停了停,“直到我看你像看其他人一樣。”
其他女人在他的眼中,掀不起一絲波瀾,可看到她,儘管不想承認,但他自己內心卻能感覺到不同尋常,想靠近她,又不想太近,矛盾的很。而見不到她時,似乎總有一種牽引力讓他去追着她。這種奇異的感覺,他想,應該是五年沒她的消息帶來的效果,如果她在他的生活裡出現頻繁,或許就不會有種因想她而走神的情況發生了。習慣了,平常了,她也就不再是特殊的存在了。
裴衿衿驚呼,“常常看見我?”
什麼意思?
施南笙輕聲反問,“或者讓你常常看見我?”
“有差嗎?”
裴衿衿無語的看着施南笙,誰看見誰不都一樣,但她追求的目的是誰都不要見到誰,還常常見面,那她肯定瘋了。
“或許你還有更好的建議?”
施南笙把問題又扔回給了裴衿衿。
“喂~施南笙,你這是無理取鬧好不好,難道我們常常見面你就能夠上班專心嗎?”裴衿衿內心嘀咕着,自己專業的職業素養不夠,怪她有什麼用?
聽到裴衿衿指責自己無理取鬧,施南笙反而更加鎮定了,看着她,一點都不含糊的說到。
“你每天面對你的父母感覺到緊張嗎?你同事和你一起工作,你會走神嗎?你男朋友不在你的身邊時,你上班會因爲想他而發呆嗎?”
不等裴衿衿回答,施南笙接着說道:“都不會是吧,因爲你對他們太熟悉了。”
“你和你的父母同事在一起也不會瞎想。”
施南笙道:“這不就對了嗎。我們五年沒見,突然重逢,自然有些想法。如果什麼都瞭解了,還會去猜測彼此嗎。”
“我沒猜想你什麼。”裴衿衿想也沒想的說道。
“是嗎?”
施南笙絲毫不信裴衿衿的話,當初在希金大廈見相遇,他不信她沒有一點震驚,更加不會信她日後沒有因爲想他而失神。尤其在w城的偶然遇見,若說她完全放開了,鬼都不會信,何況是他。倘若她真像自己說的那麼淡漠,爲何突然一聲不響的回了c市?小女人,撒謊都不打草稿,還當他像曾經那麼好騙嗎。
“只要不去想,什麼事就都沒有了。”裴衿衿開始給施南笙支招,“要不就是你工作太累,你需要出門好好旅旅遊,放鬆放鬆自己。”
“我以爲,我的建議比你的更靠譜。”
“靠譜個……”
最後那個字裴衿衿沒有說出來,覺得不夠文雅,但她真不想日後眼前老是飄忽着他的臉,帥是帥,但太鬧心了,看着人容易蛋疼胃疼肝疼肉疼。
“施南笙,咱們理智的好好聊聊吧。你在y市,我在c市,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生活本來都平平靜靜安安穩穩的,何苦折騰呢,你說是不是,常常見面,很不切實際,對吧。”
施南笙輕輕一笑,“如何見面的問題,很好解決。”
聽到施南笙的話,裴衿衿一下就緊張了,這人的能力她太瞭解了,絕不能被他抓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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