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吵啞地開口道:“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我可以相信你,你和少琛並沒有什麼。但是,你要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因爲我沒有陪你去旅行,因爲我讓你失望了,對嗎?”
夏小暖閉了閉眼睛,沒有說話。
“還是你怪我沒有保護好你?我知道,上一次,媽咪動手打了你……這件事,我已經和媽咪談過了……我一直沒有和你開口說這件事,一是因爲我心裡很自責,我知道沒有保護好你,二是,我害怕一開口,你會誤以爲我在懷疑什麼。
但畢竟,她是我的親生母親,我又不能把她怎麼樣,也不能替你還回這一巴掌……
小暖,如果你還在怪媽咪,那麼我替她向你道歉,這樣總可以了吧?”
夏小暖擡眼,看向南宮曜凌。
他的瞳孔猩紅,帶着一種無奈和心痛。
夏小暖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狠狠抽打着自己的心。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纔沒讓自己流出眼淚來。
他終於還是說了那件事,其實,有些話,他根本不用說出口,因爲她相信他,他說的,她都懂。
可是,他畢竟不懂她呀。
他也恐怕不會再懂了,因爲……她也討厭現在這樣的自己,用最殘忍的方式,傷害自己最愛的人。
“南宮曜凌,你不用替她道歉。那天,我的確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所以才激怒她的。我承認,那天我的情緒也很激動,所以……我並沒有怪她,也沒有因爲那件事而生氣……”
“那到底是因爲什麼?小暖,你做的任何事,我都可以原諒,只要你的心裡有我……可是,你到底在想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
“……”
“還是說,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對你的心?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還不夠好?你覺得我心裡還有別的女人?小暖,難道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你才相信嗎?”
夏小暖閉了閉眼睛。
她搖了搖頭。
“你別說了……”
南宮曜凌突然轉身,他目光朝四周望了望,看到桌面上的果盤裡的一隻水果刀。
他上前一步,拿起水果刀,走到夏小暖面前。
“小暖,如果你不相信我,你現在就可以把我的心挖出看!你好好看一看,這裡面究竟有沒有別的女人!”
他說着,抓住夏小暖的手,不由分說地便將水果刀塞進她的手心裡。
夏小暖握着沉甸甸的精緻的水果刀,冰冷的刀像是寒冬裡屋檐下的冰渣,狠狠地刺進她的心裡。
南宮曜凌抓住她的手,將刀尖對準自己心臟的位置。
“就在這裡,小暖,如果你不相信我,你現在就要挖出來看一看!我南宮曜凌如果動一下,我他媽就不是男人!”
夏小暖盯着南宮曜凌心臟的位置。
她的手在發抖。
她擡眼,看向南宮曜凌。
他深深地看着她,他鼻翼緊縮,他的瞳孔佈滿紅絲,他俊美而精緻的臉龐,此刻已經是毫無血色,他只是注視着她,像是在尋求什麼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