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抑側眼,看了一眼某人的臉色。
明顯感覺他全身上下,彷彿都冷了幾分,眼中也帶着陰鬱的氣息。
秦抑不禁暗暗後退一步,和他保持距離。
看來,今天帝少身上的殺氣十足,他還是離遠點,以免受到牽連。
果然,當兩人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南宮曜凌停下腳步,透過窗戶,看着病房裡的一幕,整個人一瞬間,身邊的空氣似乎又降低了幾度。
病房裡,夏小暖正親手喂他吃着東西,兩人有說有笑,樑少琛的脣角,也是微微挽起的。
秦抑不禁小聲道:“這個樑少琛,幾次都大難不死,還真是命大。”
南宮曜凌冷冷道:“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得不到的,只有抓不住而從掌心悄然溜走的。
那麼,他應該就是那種善於抓住任何一個機會,拼了命也不放過的人。”
秦抑看着裡面的樑少琛,原本恨他至極,可是現在看他這個樣子,死裡逃生,昏迷一週,醒來,面對心愛的女人,卻露出幸福微笑的人,他不禁也對他有幾分佩服了。
帝少說的對,樑少琛就是因爲知道,現在小暖離開帝少,此次的機會,是得到她的最好的機會。
所以,他纔會千方百計,不顧一切地拼了。
果然,看到夏小暖溫暖地凝視着他,這一局,他贏了。
所謂執念,也不過如此吧。
只是,樑少琛或許永遠也不會明白,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即使拼了命想要挽留,最終,也不過是做繭自縛罷了。
南宮曜凌蹙起秀眉,終於還是看不下去了,轉身。
“帝少,您不進去嗎?”
“走吧,回公司。”他面無表情地說,整個人已經提步離開。
“是。”秦抑又看了一眼病房,連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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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兒,你總算醒了。你不知道,爸爸以爲……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病房裡,樑景宗看着躺在牀上的樑少琛,老淚縱橫地說道。
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無論他對他再有無期望,他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
樑景宗還是心疼的。
樑少琛淡淡道:“爸,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對了,這件事,你們不要怪小暖,都是我自願的。剛剛她聽說你要來,就匆忙離開了,你們是不是爲難她了?”
樑景宗聞聲,微微一愣。
“琛兒,你說什麼?什麼你自願的?”
樑少琛:“……”
樑景宗不明白,但還是連忙解釋道:“這一次你爲了救太子受傷,夏小姐接到消息,也的確趕了過來。
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夏小暖,當初,我也反對過,因爲她是南宮曜凌的老婆,我不希望你招惹她。
可是現在,你……你這個樣子……爸爸知道,你這孩子,向來一根筋,從小到大,只要你認準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現在既然夏小姐和南宮曜凌分開了,我見她又那麼關心你,聽說你受傷,趕過來看你,哭的不成樣子。
想來,那丫頭也是在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