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道沒想過,謊言總有一天會拆穿嗎?
“我也不知道……”伍媽垂下頭道:“後來,樑少走了以後,我打電話給先生。先生知道後很生氣,說我擅做主張,要開除我……
我只好收拾東西回家,後來,先生見小少爺安全地被送回來了,就讓我繼續回來工作了。”
夏小暖微微抽了一口冷氣。
原來是這樣……
難怪伍媽走的那麼突然,竟然是被司徒湮辭退的?
難怪那天司徒湮回來,見到casey一點也不意外,她還以爲是樑少琛把孩子送來以後,傭人打電話通知他的。
“可是……爲什麼他不把真相告訴我呢?”夏小暖不解地說道。司徒湮既然知道是樑少琛在騙她,爲什麼還替少琛隱瞞?
伍媽看着她道:“夏小姐,您難道不知道,先生一直很喜歡您嗎?那段時間,您和樑先生在一起,先生每天都不開心,有時很晚回來,還喝很多酒……
先生知道您和樑少在一起開心,既然小少爺又被送回來了,我想他……他是不希望讓您失望吧。”
夏小暖搖了搖頭,不禁苦澀地笑了笑。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矇在鼓裡……”
“夏小姐,您也別太難過了,樑先生畢竟還是在乎您的。可……小少爺畢竟不是他的親生骨肉,而他又是單身,我想總是不能理解做父母的苦心。
而這一點,先生懂,所以……他纔不想讓您擔心。”
夏小暖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伍媽,謝謝你和我說這些。”
伍媽搖了搖頭:“夏小姐,先生原本不讓我講,我怕如果他知道,恐怕又要責怪我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知道的。”
伍媽似乎鬆了一口氣。
“那我就放心了。”
計程車裡。
夏小暖凝視着窗外,幾滴雨滴打在窗玻璃上,窗外的天漸漸陰沉。
如果說時間是一把刀,可以將原本美好的一切劃的遍體鱗傷,那麼,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曾經那個美好又單純的南漠,變成今天這樣,城府深沉,讓她越來越看不透。
她真的害怕有一天,還會發現一些什麼東西的真相,一些讓自己慘不忍賭的事情。
可是,她寧願相信,他只是一時糊塗,並不是真的想要設計欺騙她……
、、、、、、、
司徒湮掛斷電話。
脣角不由勾起一絲笑。
對面的辛言奇怪地望着她,一邊道:“湮帝,出什麼事了。讓您這麼高興?”
司徒湮道:“沒什麼。我只是在笑樑少琛,他的夢,也應該醒醒了。”
“樑少琛?”辛言更加糊塗了:“他不是和夏小姐要定婚了嗎?聽說兩人感情很好……”
司徒湮挑了挑眉,拿出一根菸,點燃。
然後隨手將煙扔到辛言面前。
辛言搖了搖頭,想起什麼道:“該不會是上次那件事吧?”
司徒湮吐了一口菸圈:“樑少琛如果當初知道是秦抑把夏睿澤送回來的,我想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和我做那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