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張宇傑嘆了口氣。
“還是說說你們什麼時候走。”金毛鼠說:“這纔是最重要的事。”
張宇傑看了看倚在牆根還在忍痛的譚雷,說道:“咱們先把他送到醫院再說這事吧?”
衆人這纔想起譚雷已經半天不說話,忙又問他:“你怎麼樣了?”又七手八腳的腰擡譚雷上車。但譚雷接近兩米的個子,體重也早就超了二百斤,哪裡輕易擡得動?
譚雷揮着手說:“我沒事,沒事。”可是聲音聽上去也有些微弱了。
“趕緊上車。”金毛鼠有些埋怨地說;“我說你怎麼半天不說話,連個屁也不放。我們都以爲你沒事呢。”
“你們不是還沒說完嗎?”譚雷又露出那近乎於白癡一般的微笑:“我能抗,身子不是白長這麼壯的。”
“別說了,先上車!”金毛鼠說。衆人又去擡譚雷。譚雷擺擺手,自己站了起來,踉踉蹌蹌走到門外,自己開了車門上去。
一路走過去,血也滴了一地,這時衆人才發現剛纔譚雷坐過的位置,早已流了一大攤血。
“天啊。”倪思慧叫道:“如果是一般人,早就休克了吧!”又轉過頭來拍張宇傑的胳膊:“你打我譚二哥那麼狠幹嘛,那麼狠幹嘛!”
張宇傑也有些懊惱:“是啊,他們既然是試我,就必定手下留情,而我卻以爲他們步步下殺手,所以狠狠回擊……”
“不用懊惱。”趙振伸出長手拍了拍張宇傑的肩膀:“我們沒有手下留情。要試,就真的試一試。如果不小心將你殺了,也是你自己本事不濟。就更不能讓倪思慧跟着你走了。”
“幹嘛動不動就要玩命。”倪思慧氣憤地說着,但又沒辦法,事情既然已經發生。
“阿蛇去開車。”金毛鼠吩咐完,又走進屋子,看到還在牀底下瑟瑟發抖的田叔,將一疊錢擱在茶几上,說道:“老人家,謝謝你照顧張宇傑和倪思慧。我們不會向任何人說起,你也不要和任何人說見過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