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微笑地點了點頭:“這確實是我認識的那個做事果斷乾脆,不拖泥帶水的韓冰。”
韓冰瞥了他一眼:“對我的迷戀又多了幾分?儘管崇拜吧。”又將順子搭在她肩頭的手輕輕撥開,走到我身邊問道:“周明,你沒事吧?”
我茫然地擡起頭來:“冰姐,我剛纔起了殺心。我現在很惶恐,覺得自己墮落了,變壞了,怎麼辦?”
“起殺心很正常啊。”韓冰語氣很淡,彷彿早已司空見慣:“學校裡那個色咪咪的教導處主任,不止一次借工作之名對我動手動腳,我都在腦海裡把他殺了最少一千回了,而且還是用KOF98裡草薙京的連續技。”
“很正常嗎?”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可我很害怕,擔心這種念頭生了根就不斷了。”
“人都有發怒的時候。”韓冰摸着我的腦袋:“關鍵看你能不能剋制,有沒有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千萬不要讓憤怒佔據你的理智,記住,時刻保持清醒。”
“我明白了。”韓冰這一席話讓我醍醐灌頂,用力點了點頭。
“那麼……”韓冰拍了拍手:“我們回去吧,剛纔那件事就當是路上發生的小插曲。”
我們三人再次坐上車,朝前開去。路上白茫茫一片,北方的山連綿不絕,與南方的煙雨如畫不同,時刻給人一種肅殺之感。
走了一會兒,我們看到了裹着軍大衣,沿着路邊往前行走的大頭。
我還沒說出“要不帶上他”這句話,韓冰猛踩油門,將大頭遠遠拋在了身後。
我想,大頭看着這輛車漸行漸遠,也會覺得他與韓冰的世界漸行漸遠……最終消失不見吧。
有一些人,總會成爲你世界中的汽車尾燈,待你看着那一抹殷紅,還在感慨唏噓的時候,他們卻加速朝前行駛,根本不記得你了。
坐在車上,我又想起剛纔張宇傑拿阿蛇手機給我打電話的事情,纔回了過去。阿蛇接住,幽幽說道:“張宇傑和流氓兔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