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新香市的一座高檔住宅小區內,燈火尚且通明,城市裡的人都沒有早睡的習慣。張宇傑站在陽臺上朝外張望着,手裡夾着煙,不時地吸上一口。他的目光深邃,顯然正爲什麼事情而困擾着。原來這個外表大大咧咧、樂觀開朗的男孩,在私下也有這樣沉靜的一面。
倪思慧已經挽着孩子進入夢鄉,張宇傑睡不着,便推開陽臺上的窗戶,看着萬家燈火以及陰仄仄的天空,完全沒有白天面對十二生肖和周明等人時的嬉皮笑臉。有些事情,只能一個人去擔當,再多的人出謀劃策都沒有用,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他的笑容和不羈,更多時候只是一種僞裝,讓朋友放心和踏實,讓對手疑心和膽顫。所以說,笑,真的是一種很有效的武器。常常能夠笑一笑,生活便沒有那麼多煩惱。
這件事情要怎麼去處理?張宇傑捻滅了第四支菸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了沉悶的敲門聲。張宇傑狐疑着來到客廳,倪思慧登時醒來,孩子也哇哇地哭了起來。“是誰?”倪思慧輕輕問道。
“不知道。”張宇傑站在門前大聲問道:“是誰?”
門外一個大漢將耳朵貼在門上,清楚地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知道自己沒有找錯,向身後的五個兄弟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開始準備,然後說道:“查水錶。”
“住進來第一天就查水錶,而且還這麼晚?”張宇傑疑惑地問道。
“是不是……”倪思慧表達出了自己的擔憂,然後拍着嬰兒的背,哄他睡覺。
門外的人說:“有人舉報說你們這裡的下水道漏水,我們只能現在纔過來看。”
張宇傑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們,走到倪思慧睡覺的房間門口擺了擺手,讓她安心睡覺,接着關上門,這纔回到客廳門口去開門。既然這麼快就來了,那隻好奉陪。
門一開,一隻砂鍋大的拳頭就朝着張宇傑的面門呼嘯而來,張宇傑冷哼一聲,一把就抄住了大漢的手腕,用力一擰,大漢頓時冷汗齊出,嘴巴張大,眼見馬上就要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