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蟒長矛震動,無盡黑氣瀰漫,繼續向下重壓。
蘇天逆感覺雙臂越來越沉,汗水直淌。突然,他腳下一沉,小腿以後已經沒入了地下,以他爲中心,地面又崩裂出一道道裂縫。
黑蟒長矛再次震動,蘇天逆雙臂壓力陡增,身體繼續下沉,這一次雙腿以下全部沒入地下,只餘上半身還在地面上。
“這樣下去,我非死不可!”蘇天逆感覺到了不妙,思量着對策。
忽然間,他體內神泉震動,彷彿要再次裂開了一般。這與平時的神泉沸騰不一樣,這次彷彿是要裂開了一般,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體內涌動。
“難道是要突破了嗎?”蘇天逆心中自問,他上次突破,已經有半年有餘。此刻,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一聲長嘯,黑髮亂舞,那杆長矛已經止住了下沉的趨勢。
他體內神泉不停地震動,莫名的力量依舊在涌動,黑蟒長矛被他漸漸托起,而後一步一步地踏上地面,他每走一步,練武場就是一陣巨震。
“什麼,他竟然將他舉起來了!”盧亢臉上大變,彷彿吃了一堆蒼蠅一般。
場外之人也是驚訝不已,目瞪口呆地看着蘇天逆。
突然,蘇天逆身體向下一沉,而後一聲爆喝,猛地直起身來,將那杆黑蟒長矛拋上空中。他縱身一躍,金色的拳頭猛擊長矛。
“鏘!”巨大的轟鳴聲響徹練武場,不過它並未損害半分。
“嘿嘿,土包子,這可是黑蟒的身骨。”盧亢見長矛未損,剛纔還鐵青地臉,稍稍恢復了一些血色,自我安慰地說道。
話音剛落,蘇天逆渾身金光四溢,閃耀天空,猛地又揮出一拳。
這一拳金光四射,狂風肆掠,風雲涌動。在這一刻,蘇天逆真如蓋世霸王一般,霸氣凜然。
“轟!”
空中那杆長矛黑氣煙消雲散,矛身寸寸斷裂,化作了一堆粉末,在狂風吹得乾乾淨淨。
練武場外的人已經徹底鴉雀無聲,震驚得忘記了言語。
盧亢神情呆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渾身顫抖不已。
蘇天逆看着渾身發抖的盧亢,不屑地哼了一聲,轉身離開練武場。
“你…還未分出勝負呢!”盧亢見蘇天逆離去,竟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呼!”蘇天逆一步十丈,眨眼間掠到他身前,一掌揮出,直襲盧亢面門。
“天逆,留他一命!”此時,李之然暗中傳音,怕蘇天逆下死手。
那一掌在盧亢面部不足一張紙的地方停住,並不是蘇天逆不敢下殺手,而是他剛開始就沒想過要殺盧亢。如果他想要盧亢的命,誰開口都無用!
盧亢雙眼圓睜,渾身冷汗直冒,剛纔一瞬間,他深刻地感受到了死亡,離他是如此之近。
當蘇天逆收回手,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他一下癱坐在地上,內心的恐懼清楚地表達在了臉上。
此刻,蘇天逆體內神泉震動,似乎就要破體而出。他飛快地趕回小院,閉門不出,準備要衝擊境界。
“咦,他怎麼這麼快就走了。難道受了什麼傷嗎?”夏萱萱見蘇天逆急匆匆地離開,不由得問道。
“公主放心,他沒事,應當是要突破境界了。要不了多久,你將會看到一個更強大的蘇天逆。”李之然見多識廣,當然會注意到蘇天逆的變化,不過讓他不解的是,看情況蘇天逆的神泉並未開闢出多少,爲何會有如此的戰力。
場中依舊在議論紛紛,蘇天逆力壓盧亢,手撕獸角,拳裂長矛,如一陣狂風一般,在夏國的帝都流傳。
蘇天逆緊閉房門,他一動不動地坐在牀上,渾身籠罩着一層光輝,如神明一般。他將符文石取出,擺放在牀邊,伸手即可拿到。
符文石光芒閃爍,飄散着一股股濃郁的精氣。
蘇天逆抓起一塊符文石,將其煉化作一道道氣息,納入體內。神泉依舊震動,卻沒有加強的趨勢。
“咦,沒有變化?”蘇天逆先是一愣,而後又明白了,自己所需要的生命精氣果然是有些讓人吃驚。
他毫不猶豫地繼續煉化着符文石,直到身邊的符文石所剩無幾,神泉的震動加劇,那條裂縫又增大了一些,一道道金光衝出,接着精氣洶涌,隆隆作響,猶如海嘯一般。
這種情況一直到了後半夜,才慢慢地減緩,蘇天逆睜開雙眼,神泉的裂縫倒是增大了一些,實力也連升兩個小境界,到達了蛻凡七重天,也就是蛻凡地巔峰,但依舊沒能到達凌空境界。
“頭疼啊,沒有到達凌空境界,地面作戰始終吃虧啊。”蘇天逆嘆道,而後又看了所剩不多地符文石,說道:“我這身體,跟無底洞一般,原本以爲五斤就符文石就足夠了,不想五斤符文石只夠衝擊兩個小境界,照這樣估計的話,衝擊凌空,豈不是要十幾二十斤符文石。”
他重新評估了一下,不由得搖頭苦嘆,這十幾二十斤的符文石,一時上哪裡去找?正在此時,房門被輕叩幾下。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蘇天逆暗自問道,開門一看,卻見李丞相笑容滿面地站在門外。
“恭喜你又突破了兩個小境界,實力大漲啊!”李之然一眼便看出了,拱着手道喜。
“多謝丞相,”蘇天逆回禮,而後又道:“不知道丞相半夜來訪,有什麼大事嗎?”
“大事倒是沒有,來給你一點東西。”李之然笑道,而後拿出一個包袱,將它打開,濃郁地生命精華迎面撲來,讓人爲之一動。
“這是…符文石?”蘇天逆心中一跳。
“不錯,我知道你眼下最缺的就是此物,老朽就慷慨一次,贈送與你。”李之然雲淡風輕地說道,彷彿十斤符文石不是多麼了不起的東西一樣。
“這,這太珍貴了,無功不受祿,天逆受之不起。”蘇天逆雖然很心動,但不好意思那李丞相這麼多,不肯接受。況且先前就已經送過一本功法了。
李之然又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做一次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蘇天逆很是不解,他身上能有什麼值錢的。
“把你背後的刀接老朽一看。”李之然捋着鬍鬚,看着蘇天逆。
“這…”蘇天逆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同意了。原本虛空說過,不要輕易示人,但李丞相一再相助,而且並非大奸大惡之輩,可以讓他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