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觀衆們剛準備送上歡呼,宋禹白已經湊近話筒開始清唱了起來。
“那黑的終點可有光,
那夜的盡頭可會亮,
那成名在望,
會有希望…………”
開始的有點突兀,現場還有一些嘈雜的聲音,沒有完全安靜下來。
但是熒光棒,燈光都已經齊齊亮了起來。
宋禹白的聲音通過話筒,再通過音響,在整個場館內響了起來。
雖然開場沒有什麼勁爆的音樂,宋禹白也沒有talking,但是當宋禹白開唱的時候,現場還是慢慢安靜了下來。
一段沒有唱完,宋禹白又停止了演唱,現場仍舊很安靜。
大屏幕上突然出現一張磁帶的畫面,同時還伴有磁帶正在加載播放的聲音。
就彷彿一張灰白色的磁帶在大屏幕上轉動着,磁帶上面有用記號筆寫着歌曲的名字。
又過了幾秒鐘,像是加載完畢了一樣,表演正式開始了。
宋禹白雙手握着麥克風,看着臺下藍色熒光棒的海洋,將情緒沉浸到自己的記憶中去,開始演唱了起來。
演唱剛開始,伴奏很輕,本質上聽着,跟清唱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找一個和絃開始唱,
那故事遺忘的時光,
起點是那平凡的成長,
或初學吉他時,少年們的模樣”
宋禹白輕輕地唱着,同時舞臺兩邊的大屏幕上,一塊大屏幕切的是宋禹白等人在舞臺上的畫面,是彩色的。
而另外一塊屏幕則是播着一個已經切好了的短片。
短片的內容不是流動的,而是一張一張的照片,都是雲初樂隊過去的照片,或者是宋禹白過去的照片,一張張照片上都標註了時期。
臺下的觀衆們一時都感覺眼睛有點不太夠用了。
這一個短片,只是爲了讓觀衆們聽這一首歌的時候能更有畫面感一點而已。
舞臺上,一片白色的光打在宋禹白等人的身上,此外再其他的燈光。
宋禹白雙手握緊麥克風,閉緊雙眼,唱的十分投入情緒。
“那一年的舞臺沒掌聲沒聚光,
只有盆地邊緣不認輸的倔強,
排練室的日夜在爭論在激盪,
以音量去吞噬無退路的彷徨。”
一句又一句,唱的都是宋禹白以及江恆等人的過去。
過去的時候就是這樣子的,特別對於宋禹白本身來說,當走上練習生這一條路之後,就沒有退路了,他不能退,或者說沒有資本退。
而旁邊的大屏幕上也是切着一張又一張雲初樂隊曾經表演臺下只有幾個觀衆的照片。
或者是宋禹白跟王陽,孫誠軒等人過去練習,過去空白時期活動的照片。
讓整首歌瞬間就有了很強的畫面感,臺下的粉絲彷彿有一種自己不是在看演唱會,而是在看一部MV的感覺。
能夠切實地體會到歌曲當中的情緒。
屏幕上的老照片都用了做舊的處理,雲初樂隊的照片還好說。
但是宋禹白跟孫誠軒他們出道到現在也才四年而已。
加上練習生的時間也才只有七年,通過做舊處理才讓照片有了一種歲月的痕跡在上面。
不然的話,歲月感就只能通過過時的髮型,以及過時的服裝來體現了。
唱完了這一段之後,伴奏的聲音陡然加大。
江恆等人的演奏終於開始激烈了起來,伴奏的聲音整個起來之後,粉絲們的情緒也隨着音樂被帶動了起來,前面的鋪墊加上一旁不斷閃過的老舊照片,讓粉絲們都很有代入感。
“那黑的終點可有光,
那夜的盡頭可會亮,
那成名在望,會有希望,
或者是無知的狂妄。”
歌曲的副歌部分,江恆等人不僅僅在演奏,同時也在幫歌曲和聲,讓這一段變得更加飽滿。
宋禹白唱起這一段的時候,孫誠軒跟王陽作爲演唱會的嘉賓也坐在舞臺底下看着表演。
一邊聽着歌一邊又看幾眼老舊的照片,感觸很多。
對於他們來說,演唱別人青春的歌曲不一定是自己的青春,別人青春時期回憶是校園,是課桌筆記,也可以某個女孩。
但是對於王陽跟孫誠軒來說,他們的青春就是練習室,是巨大鏡子中流着汗水的自己。
這首歌一句一句唱的彷彿都是他們的過去。
過去的照片看多了,同時還有歌曲在旁邊演唱的時候,孫誠軒跟王陽就直接崩了。
歌曲還沒有到高潮部分的時候,眼淚就已經止不住了,情緒已經到那裡了。
同樣止不住眼淚的還有蘇向雲,他看到臺下坐滿了那麼多觀衆的時候,他就有點繃不住了,萬人演唱會,也是他曾經很嚮往的……
現在比王陽兩人還誇張,已經哭的稀里嘩啦的了。
舞臺上的表演還在繼續,這樣一首歌,宋禹白在copy出來之前,沒想過竟然能跟自己的過去契合到這樣一個程度。
站在舞臺上,孫誠軒跟王陽的位置一眼就能望見。
當看到兩個猛男落淚畫面的時候,宋禹白也是鼻子一酸,差點一個沒繃住,握麥克風的手都晃了一下。
只能忍住不看孫誠軒兩人,將情緒控制好,繼續演唱。
“夢是把熱血和汗與淚熬成湯,
澆灌在乾涸的貧瘠的現實上。
當日常的重量讓我們不反抗,
倒地後才發現,荒地上,
渺茫,希望,綻放!”
這一段歌詞唱出來之後,直擊人心。
現場的粉絲們聽的都是很認真,一邊聽歌的同時,時不時地瞅一眼不斷切換着舊照片的那塊大屏幕,越聽就對這首歌越有感觸。
當聽到這一段歌詞的時候,也都是忍不住眼睛突然有了一種澀澀的感覺。
夢想,誰沒有過?實現了嗎?不一定。
就是因爲難以實現所以才叫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