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沈秋山感覺到頭被輕微的晃動了一下,睡夢中,有些不高興的抗議了一聲,旋即想要翻個身繼續睡下。
突然,一隻手將他摟住,很用力,讓他沒有辦法翻過身去。
“雅……”沈秋山迷迷糊糊的要叫人,突然間,他剛剛清醒一絲的腦子反應了過來。
這裡是美利堅,不是華夏,不是家中。
熟悉的沐浴乳的味道衝入鼻子,溫溫的,帶着心跳韻律的身體在自己的身旁,還有兩團軟綿綿的高聳已經擠壓的變了形狀,自己的一條手臂也陷入了高聳之間的峽谷。
“這……章雲惠……”剎那間,沈秋山身體僵硬了起來,他完全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酒真是個好東西,也不是個東西。”沈秋山心中哀嚎着,身體一動不敢動,眼睛更是不敢睜開。
香若幽蘭的呼吸不斷的噴吐在脖頸之間,麻麻癢癢的,一隻手臂摟着自己的身體,一條玉腿還盤在自己的腿上,沈秋山都能清楚的感覺到手臂和大腿的滑膩,緊緻。
“真是要命啊!”沈秋山心中哀嚎了一聲,小山好似已經聽到了戰爭的號角,頑強的站立了起來,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這種姿勢對沈秋山實在是等同於酷刑,五六分鐘之後,沈秋山已經完全無法堅持下去了。
沈秋山微微的側了側頭,眼睛只打開一條縫隙,想要觀察一下章雲惠,如果對方還在熟睡,他就慢慢的脫離。
可是……
轉過頭,沈秋山就看到了章雲惠睜着大眼睛,在打量着自己。
瞬間,沈秋山猛的將眼睛死死的閉上。
噗嗤!
章雲惠笑了,她沒有想到沈秋山如此好玩,明明已經四十的人了,還與害羞的小男生一樣。
尤其是那猛然緊閉雙眼的舉動,更是讓章雲惠感受到了沈秋山的真誠。
“好了,好了,別裝了,這便宜你已經佔夠了,該起來了,我手都讓你壓麻了。”章雲惠嬌嗔的拍了沈秋山胸口一下。
“啊?”沈秋山驚了一下,隨即才發覺,自己真的是枕在章雲惠的手臂上。
沈秋山整個人彈簧一般的跳了起來,但隨即又彎下腰,尷尬的想着衛生間跑去。
咯咯咯咯!
身後傳來章雲惠銀鈴般的笑聲,沈秋山不回頭也知道,這丫頭一定是捂着肚子趴在沙發上笑着。
想到那玲瓏有致,非常有料的身體,小山山戰意更濃了,沈秋山不敢耽擱片刻。
衝了個涼水澡,足足在衛生間磨蹭了近十分鐘,沈秋山纔將心頭這股火氣壓制下去。
呼!
長出了口氣,雙手揉搓了一下臉頰,沈秋山這才咬着牙走出了衛生間。
尷尬,剛剛太尷尬了,他真不知道接下來如何面對章雲惠。
只是看到章雲惠專心致志的看着劇本,沈秋山放下心來。
“怎麼?你喜歡這個劇本?”沈秋山故作輕鬆的坐到了章雲惠的身邊,笑着問道。
嗯!
章雲惠連連點頭,眼睛依然沒有離開劇本。
“這劇本太好了,不止有軍人的鐵血,犧牲,還有女人的奉獻,這一段,這個送愛人上戰場的女孩兒太感人了,尤其她的臺詞,就算沒有拍出來,我都要看哭了。”
“影片就是這一個個的片段組成的,一部好的電影,不能做到每一秒鐘都引人入勝,但至少要有經典的畫面。”提起自己的本職,沈秋山很是自信。
“真了不起,我都不知道你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這樣的場面居然都能寫出來。”章雲惠雙眼閃着小星星的看着沈秋山,那股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沒什麼,沒什麼。”沈秋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被大美女如此近距離的誇獎,他還是第一次。
噗嗤!
看到沈秋山的樣子,章雲惠再次噴笑了出來。
指着沈秋山,章雲惠笑着說道:“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你這樣的人,明明年紀不輕了,卻一副還沒有畢業的小男孩兒的模樣。
“什麼年紀不輕了,我心裡還很年輕好不?”沈秋山瞪了章雲惠一眼,不高興的說道。
“知道,知道。”章雲惠撒嬌一般的扭了扭身子,隨即看向小山山的位置,說道:“不止心裡年輕,身體也很年輕。”
呃!
沈秋山下意識的向後撅了撅,身體向前傾去。
這滑稽的樣子讓章雲惠更是笑的無法自抑,連睡袍有些分開也沒有在意,就這樣毫無形象的捂着肚子大笑起來。
沈秋山也笑了,想到自己剛剛下意識的動作,他也感覺到很好笑。
一陣大笑,卻是將之前尷尬的氣氛消除的一乾二淨。
叮咚!
門鈴響起。
“誰啊!”沈秋山疑惑的問道。
“客房服務。”門外一個年輕的女孩兒的聲音響起。
“不好,我今天還要錄歌呢。”聽到這個聲音,章雲惠頓時驚叫起來,“都怪你的劇本,我就想看一看,沒有想到看入迷了。”
看着章雲惠慌慌張張的跑入洗手間,沈秋山自嘲的笑了笑。
“我這算不算是禽獸不如?”沈秋山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心了,或者說,在章雲惠面前,他的心硬不起來,不忍拒絕這個小妖精一樣善解人意的丫頭。
服務員收拾了空的酒瓶子和一些吃剩的食物就離開了,章雲惠也隨後離開了。
不知道爲什麼,沈秋山卻感覺到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或許是和雅茜分開的太久了,我也是應該休息一陣子了。”沈秋山自言自語的說道。
但他清楚這也只能是自己寬慰自己吧。
就如同一句話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沈秋山如今可以直接宣佈息影,賺到的錢足夠他揮霍一輩子了。
可是其他人呢?
沈氏娛樂的員工,那些與自己一起打拼的兄弟姐妹們,還有自己的親人們,他們怎麼辦?
沈秋山現在肩上擔負的還有百多人,百多個家庭的生活。
哎!
輕嘆了口氣,沈秋山搖了搖頭,暫時不去想那些煩人的事情。
……
通海縣,夾蛋峰。
三個曾經在這裡吃住十多天的傢伙又來了。
與十幾天前不同,錢森的精神好了很多,但臉上的滄桑卻比之前更加濃厚。
沒有任何停頓,錢森換上了義肢,裝上了血袋,拿着手持攝像機直接就攀爬上去。
“山哥,我感覺錢大哥有些不對勁,他好像深入自己的角色無法自拔了。”吳迪有些擔心的看着錢森的背影,小聲的說道。
沈秋山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對,錢森的狀態與他腦海中電影中的形象一般無二,甚至還超越了,可是在平時的生活中還是這種狀態,那就真的有些不妙了。
“他不是一直在醫院修養嘛?”沈秋山問道。
“兩天,錢大哥只在醫院修養了兩天,然後對我說找一找角色的感覺,他居然申請進入到精神病院區,將自己關在一個懲罰用的小黑屋中,足足三天後纔出來。”吳迪臉色鉅變,現在想起當初他接錢森離開小黑屋的時候的那種感覺,就有些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