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子昂和艾瑪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馬德里時間晚上九點多。
陳子昂住的是舉辦方給他和徐然安排的酒店。
艾瑪不是舉辦方邀請來的嘉賓,沒有被安排,但她自己入住的地方跟陳子昂同一棟樓。
這棟高樓有好幾家酒店,沒全部被本屆世界盃舉辦方包下來。
一起乘坐電梯上了幾層後,艾瑪在低層自己先出去,回她住的房間。
陳子昂則繼續上去,他住高層。
等他出電梯,進到酒店大廳,提着大包小包正想回自己房間時,聽到酒店大廳休息區那裡有人在喊自己。
“陳子昂!”是一個女聲。
擡頭一看,陳子昂有些詫異。
是李秋婷在喊他。
這個大妮子,正一臉不苟言笑地站在休息區那邊。
她怎麼也跑來馬德里了?
陳子昂轉身走過去。
李秋婷旁邊,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一臉平靜的徐然。
“你怎麼過來了?”陳子昂過去後,把包放下:“主辦方邀請你出席開幕式了嗎?”
李秋婷穿着清涼的橘紅色連體衣裙,淡妝,清新又帶着點時尚的味道。
“不邀請就不能來嗎?”李秋婷心情有些不佳。
她興沖沖跑來,就是想給陳子昂一個驚喜,然後兩人出去肆無忌憚逛街。
再也不擔心什麼狗仔,或粉絲認出。
結果,一大早她打扮好後來這裡等他,卻只等到徐然。
問徐然,被告知陳子昂沒從彩排現場回來,逛街去了。
她有些鬱悶,再仔細一問,徐然也不隱瞞,說陳子昂跟艾瑪出去了。
這下李秋婷就更鬱悶了。
好好的驚喜,變成了驚怒。
看來不能隨便給別人驚喜,尤其是這傢伙。
一不小心自己就想吐血。
昨晚早說自己過來了,今天也不至於這麼苦逼。
“你吃晚飯了沒有?徐哥呢,吃了吧?”陳子昂也不管李秋婷生不生氣,關心問道。
徐然有些尷尬:“你猜錯了,沒吃!”
他也鬱悶,李秋婷是氣飽了。
他自己又不好說餓死寶寶了,咱不等那傢伙了,咱先吃去吧。
“這麼晚還沒吃?”陳子昂在李秋婷旁邊沙發上坐下來,好奇問道:“秋婷姐,你剛下飛機的嗎?”
剛你個頭!
李秋婷氣死,但又不肯說自己昨晚半夜到的,然後一大早偷偷跑來找他,結果撲了個空。
“剛下飛機!”最後,她聲音有些冰冷說道,雙臂抱胸坐那裡。
“哦,怪不得。”陳子昂恍然大悟。
徐然腦袋有點大。
李秋婷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怎麼碰到陳子昂後,性情都變了。
越來越不可救藥。
這麼整下去,陳子昂沒處理好,伯玉娛樂可能會分崩離析。
徐然覺得李秋婷肯定也知道,但女人瘋狂起來,自己都拉不住自己,來九頭牛也拉不住。
“我把東西放回去,然後陪你們去吃飯。”陳子昂還真不知道李秋婷是昨晚到的。
而李秋婷都不用通過徐然,就能查到陳子昂住哪裡。
因爲舉辦方是官方對官方,公司那邊有陳子昂的行程記錄。
陳子昂和徐然什麼時候的飛機,入住哪家酒店,都有備案。
李秋婷是老闆之一,想知道還不容易?
放好東西出來,陳子昂跟徐然和李秋婷去樓下的低層吃晚飯。
本來他說要不要叫艾瑪出來,艾瑪雖然吃過了,但她出來不在吃,大家一起聊聊天。
李秋婷和艾瑪是認識的。
拍陳子昂第一部電影的時候,兩女就認識。
“我跟她又不熟,叫過來幹嘛?”李秋婷不同意陳子昂邀請艾瑪出來。
陳子昂也不堅持,這大妮子脾氣越來越不好。
女人年紀大都這樣嗎?
但想想也不一定,關馨馨脾氣就一直很好。
吃飯的時候,陳子昂三人意外碰到了一個熟人。
因爲是在國外,藝人們也不太講究什麼隱私,吃飯一定要包間,免得在大廳裡吃被來來往往的人認出來。
所以陳子昂他們在就在酒店餐廳大廳裡隨便找一張桌子坐下來,點菜。
餐桌是開放式的,兩邊有屏風擋住而已。
等菜的時候,陳子昂就聽到隔壁熱熱鬧鬧中傳來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
雖然對方說的是英語,但仔細聽一陣子,陳子昂想起來這個聲音是誰的了。
對方想必也知道這邊是陳子昂,聲音愈發肆無忌憚。
陳子昂眉頭皺起。
“怎麼了?”徐然和李秋婷注意到陳子昂的表情,不由得問道。
他們兩個是學渣,英語不行。
至少聽不懂那邊的交流。
也就大概聽得出幾個單詞。
“沒事,那邊有個香蕉人在賣國求榮。”陳子昂笑道,聲音一點也不小。
這話一出,那邊的香蕉人,聲音戛然而止。
特麼的!
香蕉人想吐血,這是赤果果的侮辱人。
而且還幾乎是當着他的面侮辱。
以爲他聽不到嗎?
不,明顯是認爲他聽得到,故意說的。
“我一直是美國國籍,還沒出生前就已經是!”香蕉人隔着屏風使用中文沉聲說道。
徐然和李秋婷吃了一驚。
同時差點笑出聲來。
陳子昂也太損了。
把對方刺激得一刻也忍不住,估計心裡很想打翻屏風過來幹一仗。
“我又沒說你是中國人,只是說你是香蕉人,不對嗎?要不我說你是中國人?”陳子昂也隔着屏風說道:“說你是中國人,應該纔是對你的侮辱吧?”
香蕉人看了眼桌上其他朋友。
他的這些朋友都是歐美人,聽不懂漢語,正一臉疑惑地看着他。
“在跟一個來自中國的……朋友說話。”香蕉人用英語對朋友們解釋道,他不想說是朋友,但不那樣,這邊的朋友知道了,顯得他太沒教養。
紳士就要有教養,即便吵架,也要面帶微笑。
香蕉人不打算過去,對面的人也不打算過來露面,他的歐美朋友很聰明,知道雙方肯定不是什麼朋友,也不多問。
“我們是朋友嗎?”陳子昂面帶笑容,用英語說道:“你登不上泰勒中國演唱會的舞臺,那可是因爲我佔據了你的名額。”
香蕉人臉色難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非要說出來。
香蕉人歐美那邊的朋友驚訝,果真不是朋友,甚至還是敵人。
“你的這位朋友,很有意思,跟你不一樣,雖然都是黃種人。”香蕉人的一個朋友笑着說道,但言語很刺耳。
“早聽聞中國是一個沒有信仰的民族,未開化,野蠻,落後,悲哀……今天總算見識到了。”另一個歐美人也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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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你們哄得我好累,比女朋友還難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