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吉人自有天相嘛。”
白小萌笑得陽光而溫暖。
“你呀。”
護士無奈又寵溺的一笑。
白小萌經常來這裡,她性子惹人愛,跟他們的關係也好。
白小萌在她的眼中,亦如自己的妹妹一般。
白小萌躺在病牀上,蘇航便坐在一邊,跟其聊天解悶。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
“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蘇航道。
白小萌乖巧的點了點頭。
護士聞言囑咐道:“她現在只能吃一些,容易消化的東西,米粥之類的比較好。”
蘇航點了點頭表示瞭解,便出門去給白小萌買東西。
這家小飯館的老闆,是一個三十來歲的胖大叔,長得比較憨厚。
他聽說白小萌受傷之後,也沒有收錢。
這老闆挺喜歡白小萌的,以前也經常送零食給她吃,蘇航便沒拒絕。
蘇航正準備離開的時候。
忽然看見幾道眼熟的身影,正慢慢走了過來。
是他們!
蘇航不由瞳孔微微一縮,隨即躲在一旁的牆後。
只見那幾人說笑着走向了這家飯館。
幾個人坐進了小飯館,一邊吃一邊聊着。
“當年那兩個小孩,被趕出去了,肯定沒有地方住,應該也是進得這種孤兒小區。”
“董哥,你得信我,我都打聽到了。
“我有個兄弟就在這一帶混,他說有個叫白小萌的女娃,平日裡倒是跳的很。”
“哦?怎麼說。”
“她在這孤兒小區還有點名氣,被稱作什麼武林萌主。”
蘇航聞言不由心中一凜,眼神冷了下來。
他還沒去找他們。
他們居然過來找白小萌的麻煩了。
另一人接口道:
“對,不知道是不是她……但我估計是了,這裡的人都知道,她曾經的父母,就是警察,還都姓白,不是她還能是誰?”
“誒,這可不一定,方纔小衛那裡不就鬧了一個烏龍嘛。”
“董哥,我還不知道,你跟我說說,那個小衛怎麼了?”
“說起那小衛,也是笑死人,終是老糊塗了,聽見風就是雨。
“他之前聽人說,一個女的,叫什麼魏紅英的,被西河的豺狼幫一個老弟強暴死了,他以爲是他的女兒,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過去把那人給砍死了。”
那人便接着問道。
“難道那不是她女兒?”
“當然不是!後來才發現他搞錯了人。原來那個魏紅英,跟她女兒衛紅音的名字諧音,所以他才搞錯了。”
那人道:“魏紅英跟衛紅音,聽着是沒有區別。”
“是啊,但是字不同,姓也不同,我大華夏同名同姓的人都多了去,更何況只是同音字。
“你說那個豺狼幫的老弟,死的冤不冤。”
雖說着冤枉,那董力的聲音,卻滿是幸災樂禍。
另一人道:“難怪之前看見有豺狼幫的人來了,原來就是找小衛麻煩的。”
“不過豺狼幫跟我們是死對頭,我們當然要保着小衛了。”
那人道:“他沒跟着你們一起來,原來是避風頭去了。”
“話說回來,這裡的白小萌,是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還是要打聽清楚,免得跟小衛一樣鬧了笑話。”
蘇航聽見這些,一顆心真是提起又放下。
可以確定,衛宏堡真的跟這羣人混在一起了,跟他的仇人混在了一起。
他的女兒或許沒死,不過他卻殺錯了人。
不,也不算殺錯,因爲殺的那個人,也該死。
這羣人是來找白小萌和他麻煩的,肯定也是爲了當年的事情。
這麼多年過去了,以前從沒主動來找過他和白小萌。
或許,是因爲,今天一早跟他們的碰面,讓他們想起了當年的事情,決定斬草除根。
不過蘇航有些懷疑,這麼狠毒的方案,真的是他們自己能想出來的麼。
畢竟當年在趕他們出房子的時候,都沒有問過真名,根本就沒有那等心機。
他們只知道他和白小萌,一個姓蘇,一個姓白。
所以他們現在,還不能確定,白小萌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蘇航心下一凜,不行,不能讓他們確認。
白小萌還躺在病牀上。
而自己現在等級也低,對付不了這麼多人。
必須像個辦法誤導他們。
蘇航正想着,便聽見那董力的聲音問道。
“喂,老闆,你們希望小區這兒,是不是有個叫白小萌的?”
蘇航聞言不由心中一緊,這老闆若是說了實話,就不好辦了。
他對白小萌那麼好,應該不會說吧……
這老闆之前也聽見了他們說的話,本能的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此時被問了起來,便是憨厚一笑。
“是,有個叫白小萌的。
“不過,她的父母可不是什麼警察。
“其實她從小就是孤兒,根本無父無母,所以編造了警察之女的身份,好嚇唬小區裡其他孩子的。”
畢竟若不問他,問其他人的話,同樣會得出答案,所以,他給了一個完全可以解釋的理由。
董力的聲音有些將信將疑。
“這樣嘛……”
另一人出聲道:“她住在哪兒,讓我們見上一見?”
飯館老闆面色微變,隨即無語道:
“我只知道她是這小區的,她具體住在哪兒,我怎麼會知道?”
這話,說的也是事實。
畢竟就算是同一小區的人,若不是同一樓的鄰居的話,恐怕也不會知道別人住在幾樓幾號。
董力等人聞言,倒也沒有懷疑。
“你不知道,總會有人知道的。”
董力輕佻一笑。
“走吧,兄弟們,咱們再去打聽打聽。”
幾人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等一下。”老闆不由叫住他們。
董力回頭,不由目露兇光:“怎麼着,還有事?”
飯館老闆道:“這飯錢還沒結呢……”
“喲,我吃你家飯了嗎?”
“對啊,我們明明沒吃啊。”
幾人對視着,笑得挑釁而放肆。
擺明了就是要吃霸王餐。
飯館老闆面色鐵青,緊握雙拳,卻不敢說出一句話。
他們那麼兇悍的樣子,方纔說起殺人來,也面不改色談笑風生。
而自己這邊只有他一個老闆和一個廚子,自不敢硬碰硬,當下也只得啞巴吃黃連。
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哼着曲囂張的走了,着實可惡。
蘇航在一邊聽得真真切切,忽然計上心頭,擡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