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袁浩雲剛一轉頭,什麼都沒看清,就眼前一黑,被一個麻袋給罩在腦袋上了。
“嘭——!”
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
袁浩雲還沒搞清楚狀況,臉部的正中就受了一拳重擊。
“啊——!好痛!什麼人?”袁浩雲慘叫着,擡手就要護住腦袋。
可惜出拳的是馬軍,馬軍這傢伙平時的拳速就已經夠快了,這時候出黑拳打姦夫就更快了。
“嘭嘭嘭嘭......”馬軍彷彿葉問附體似的,瞬間就打出了十幾拳,這傢伙拳拳到肉,一下子就把袁浩雲給打懵圈了。
袁浩雲痛苦地雙手抱住腦袋。
“拉開這個撲街的雙手,讓我把他揍成豬頭柄。”馬軍怒叫道。
“別出聲被他聽出聲音啊,笨蛋!”李纖鷹尖着嗓子提醒馬軍的同時,一腳襲向袁浩雲的下體。
“噗——!”
李纖鷹一擊即中。
“嗷——!”袁浩雲慘烈地嚎叫一聲,抱住腦袋的雙手變成捂住下體,整個人像煮熟的蝦一樣鞠着腰原地亂蹦。
袁浩雲亂蹦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的屁股正好對着馬軍,馬軍的格鬥風格向來都是光明正大,不屑於使用陰招,但是袁浩雲的姿勢實在太合適了。
馬軍忍不住雙手合十,中指、無名指、尾指交叉,李sir終極奧義之——千年殺。
“吸——!”
袁浩雲瞬間站得如同一支標槍般筆直,他拼命地繃緊臀部肌肉,免得一瀉千里。
李纖鷹看到馬軍的招式一陣牙疼,袁浩雲真是太慘了。
‘撤——!’李纖鷹給馬軍打了一個手勢。
‘這就撤了?我鋼管還沒用上呢?’馬軍疑惑地看向李纖鷹。
‘走啊!他怎麼說是我們夥計,你真想把他打死呀!’李纖鷹拼命招手。
‘撲街吧你!’
馬軍忿忿一腳踹在袁浩雲的腰上,袁浩雲標槍似直挺挺地摔了一個狗啃屎。
“鷹老大,你說袁浩雲那個撲街仔能不能猜到是我們打他的?”馬軍追上李纖鷹問道。
李纖鷹斜了馬軍一眼。
“廢話,這麼簡單的事,他當然能猜到,他只是沒證據而已,而且我就是要讓他知道,自己是被誰揍了,爲什麼會被揍。”
馬軍不懂:“那我們還蒙他的腦袋幹嘛?光明正大幹他不就完了。”
李纖鷹搖頭苦笑,這事很難跟馬軍這種一根筋的人解釋得通,李纖鷹索性不解釋。
“我現在最頭疼的是怎麼跟阿頭說這件事。”李纖鷹說着眼睛一亮:“馬軍,不如由你來說吧!我請你宵夜。”
馬軍嚇了一大跳:“我可不敢,你要揍袁浩雲,我第一個報名,打報告這種事還是你來吧!我怕我說錯話,反被阿頭揍一頓。”
“我怎麼聽着,好像是要揍我的意思?”一道聲音從李纖鷹與馬軍的身側響起。
李纖鷹與馬軍齊齊轉頭,兩人傢伙怔住了。
“你——,你沒事?”
李纖鷹與馬軍的臉色非常地古怪。
“我能有什麼事?”袁浩雲笑容滿面地攤手道。
“你們兩個不會是想要跟我說,有重案案子,請客取消吧?”袁浩雲的笑容一凝。
“呃——!”
李纖鷹與馬軍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的表情都像是見鬼一樣。
‘冚家鏟——!打錯人了?’這是馬軍的第一反應,然後給暗示李纖鷹,要不要當頭當面幹袁浩雲。
“可能是認錯人了,馬軍,你罩麻袋的時候,看清人了嗎?”李纖鷹遲疑地向馬軍問道。
“鷹老大,我肯定是看對人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對人。”馬軍非常肯定地說道。
“你們兩個傢伙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袁浩雲好奇地問道。
“我們兩個想幹你。”馬軍很直接地說道。
“啊???”
袁浩雲臉皮抽搐了幾下,警惕的看着馬軍:“神經病啊你,自己找不到女朋友就死到鉢蘭街找站街女去,敢打老子主意,老子一槍打死你。”
袁浩雲說完,纔想起自己的槍被警署收回去了,而赤手空拳的情況下,他是絕對打不過馬軍的。
“老鷹,你不會也好這口吧!你不是有女朋友嗎?”袁浩雲緊張地看向李纖鷹。
李纖鷹無語地瞪了袁浩雲一眼。
“老袁,昨天下午三點到五點之間,你在哪裡?”李纖鷹發現袁浩雲的衣服對不上號,西裝的顏色與款式都不一樣。
“昨天我白班,肯定是巡邏,我一交通警還能幹什麼?”袁浩雲說起現在的工作,就一臉的晦氣。
李纖鷹頓時明白了。
自己與馬軍沒有打錯人。
......
“進哥,進哥,怎麼回事?這是什麼人乾的?”一個長相非常讓人討厭的傢伙緊張地問道。
一個梳着大背頭,但是臉型腫得像豬頭一樣的傢伙痛苦擡頭,他臉實在太腫了,使勁瞪大眼睛才能眯開一條縫。
“阿義,是你呀!”大背頭說一句話嘴巴就疼得厲害。
“是我,進哥,誰打的你,我弄死他。”
“噗——!”大背頭突然吐出一口血水,裡面竟然混雜着兩顆牙齒,馬軍這個傢伙出拳夠狠的。
“好痛!”大背頭深呼吸一口氣:“打我的是兩個王八蛋,我沒來得急看清楚他們的長相,不過他們大概是中等身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本地口音。”
大背頭挺厲害的,他僅憑感覺就能**不離十地判斷出馬軍與李纖鷹的身型。
“你們都是聾子嗎?沒聽到進哥說什麼,快去追!”高義憤怒地呼喝身邊的一衆西裝壯漢。
“都他媽是廢物,讓你們保護進哥,竟然讓進哥被人打成這樣。”高義繼續咒罵道。
“阿義,我被人打的事千萬不要讓阿程知道,先送我去醫院。”大背頭冷靜地說道。
“明白!”高義趕緊點頭:“進哥,我們幫上山先生赴賭王局,你說會不會是陳金城派來的人?”
“應該不是!”大背頭坐進一輛勞斯萊斯汽車裡面。
“我們昨天才剛從日本過來港島,不說消息不會傳得這麼快,就算是陳金城知道了我代替上山赴賭局的事,他也沒有充分的時間策劃今天的事。”大背頭只想了幾秒鐘,就駁掉了高義的猜測。
“那會不會是上山那個傢伙,故意泄露消息給陳金城,把我們徹底推向陳金城的對立面。”高義猜測道。
大背頭擡手止住高義繼續說下去,非常自信地說道:“上山先生是一個信義之人,我不會看錯人。”
高義眼神一閃沒有繼續說話。
“那這兩個傢伙到底什麼人?”高義嘴裡喃喃自語道。
大背頭聽到高義的自言自語,非常地頭疼,今天的事太突然,也太詭異,大背頭已經在腦子裡面把自己的全部仇人,或者可能潛在的仇人,想了一遍又一遍,他實在是想不通,什麼樣的人會把自己暴揍一頓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