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想的什麼容七自然是不知道,不過林一在他身邊跟着這麼久,從他表情上多多少少能感覺到,這小子腦子裡絕對出現了什麼不好的畫面。
容七臉色陰沉的瞪着他:“你還愣着幹嘛,怎麼,還讓本王親自走到你面前不成?”
他陰沉的口氣瞬間讓林一回了神,現在的爺不好惹他可千萬不能在犯錯了,不然說不定哪天真被爺遣退了那就真完了。
林一勾着頭十分狗腿子的趕忙把信送到自家爺面前,笑嘻嘻的呈到爺手中。
“老爺子來的信?”容七接過信,信封上是什麼也沒寫,這是他們傳遞信保密的方式,以免被外人看到了什麼引發不必要的事情。
“是,是老爺子來的信,送信的人說老爺子掛念爺了,不知道爺這一趟之行怎麼樣。”
林一的話讓容七漏出一絲嘲笑;“掛念?呵呵...老爺子什麼秉性本王不知?定然是在都城中遇到了什麼令他不爽的事情,寫信來抱怨了。”
林一憨憨笑了笑道:“還是爺瞭解老爺子,聽說太后與老爺子之間的關係不太好,太后對老爺子的意見頗深,老爺子也對太后甚是看不慣。”
容七拆開信一副瞭然的模樣:“老爺子一向在外自由慣了,老太后自然是看不慣他,而老太后又是個事事按規矩來的人,自然老爺子看她也不爽,呵呵...說起來倒真是爲難老爺子了,若不是因爲本王的話,說不定此刻老爺子不定在哪裡遊山玩水,暢快自在呢。”
“你兩口中的老爺子是洪慶老王爺?”兩人一來一往的話勾起了趙小雅的好奇心。
容七展開信,上面依舊如常的寫着幾個大字‘何時歸’。
看來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大事,若老爺子真有急事找他,信上必回寫上一個急字。
老爺子給他寫信從來不會長篇大論的一套一套整出來,只有幾個大字問出他要問的事情或者是他要交代的事情,就比如容七現在所看到的。
不過這些容七都已經形成習慣了,自然也就不在意這些小事。
收起信遞給林一,接過信的林一如常把信迅速毀掉。
容七坐起身攏了攏衣服淡淡道:“給老爺子說,近日就回。”
“是。”林一抱拳而後迅速退出房間,絲毫不敢做出半分的停留,連眼睛都不敢有半分的瞟動,因爲他敏銳的察覺到爺因爲他突然出現房間內,表情很是不好,所以基於保命的前提下他還是儘早離開的好。
跑出老遠的林一這纔敢大大的喘着粗氣,幸好、幸好他趕在爺發火前離開了,幸好他跑的夠快,不然下一刻自己小命就將不保啊。
還好,還好...
房間內,剛纔恰好的氣氛被突然出現的林一給破壞了,容七此刻也沒了剛纔的心情,起身穿好衣服走向衣架拿起自己的衣服套上。
本以爲他還會要繼續的趙小雅,見他起身漏出詫異的神情:“你捨得下牀了?”
容七撇撇嘴,繫好衣服的帶子道:“本王倒是不想下牀,可是誰讓某個小娘子那麼沒有眼色,就只顧着面前的早飯都不帶多看本王幾眼的,本王也是要面子的,都誘惑成那樣了,小娘子都不看一眼,那本王還在牀上幹嘛。”
容七這話說的坡帶着幾分的怨氣,就好像是那被丈夫拋棄的怨婦一般。
趙小雅勾勾脣:“別貧嘴了,趕緊洗漱了過來吃飯。”
就知道她不會回答自己的話,容七翻了她一眼:“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
關於裘善的案子,趙小雅與容七都決定當旁觀者,至於怎麼處置裘善怎麼對他判刑都交給於太尉,畢竟裘善與於太尉有一層關係,交給他處理是最好的方式,再加上於太尉也要求了要親自清理門戶。
審判裘善的當天,永安縣的百姓們都來了,縣衙外面擁擠不斷都想看一看這熱鬧,另外也想知道最後於太尉對自己的這個親戚會怎麼判刑。
裘善一如既往的死咬牙不認罪,不論是哪一條都不認,就連買通下人給趙小雅下毒這麼證據確鑿的事情,他都是死咬着牙不認。
就像裘善所說:“妄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說的每一條我說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就是不認罪你們能奈我何,我不認罪你們就判不了我的罪!”
裘善這話說的甚是囂張絲毫不顧及在場的所有人,擺明了是要破罐子破摔,靈虎國有明令若是犯人不認罪,那就無法判他的刑。
眼下裘善就是抱着這一點,不論於太尉怎麼念他的罪行,他都是一口回絕拒不認罪。
本以爲到了這種地步,審理無法在進行下去,卻不知言老的出面打破了這一切,一開始言老是不願意去指認裘善的,第一關於他的身份,第二就是那瓶毒藥是他研製,他實在是不想受到百姓們的譴責,即便趙小雅對他再三保證會向百姓們解釋,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願。
卻不想此刻言老竟然想通了,自願上了公堂。
裘善見到言暮大吃一驚,當初言暮兩人出城時,裘善便暗地裡安排人在城外安排堵截殺了他們,聽到車伕回來稟報說遇到了山賊攔截,裘善只以爲是他安排的人,只以爲他們二人已經遭遇了不測。
卻不想他們父女二人不但活着,還出現在公堂上。
言暮不理會裘善吃驚的神情,把那天的情形當着所有人的面交代了一遍,並且還找來了當天被他收買跑腿的小乞丐,那天的毒藥小乞丐是親自交到裘善手中的,所以小乞丐知道要他是來指認裘善的,所以到了公堂小乞丐也不膽怯指着裘善便把那天的事情描述了一邊。
而後趙小雅又把那名被裘善買通的下人給帶了上來,那名下人知道裘善被抓自然不會在像之前那般有忌諱,直接了當的把裘善是如何威脅他如何給他毒藥讓他給安平縣主下毒的全過程描述的巨無細緻。
這下三方之口對簿公堂,裘善在解釋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