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不再漆黑,帶着潔白與沉靜,給神秘的黑夜平添了一抹純粹。夜深人靜,在寒冷的雪夜所有的人都已經沉睡,鐘擺上的時針已經指向了凌晨兩點。靜謐的房間內,一聲聲均勻清淺的呼吸聲傳來。
葉梓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身邊的熟睡的凌楚寒,然後悄悄地起身,貓着身子走出了房間。她套上了外套,抱起了小白,打開大門,迎着黑夜的風雪走了出去。
雪靜靜地下着,葉梓並沒有打傘,雪飄落在她的肩膀和頭上,身着白色羽絨服的她就如一個移動的雪球一般在白色的雪地中行走。懷中的小白滴流圓的黑眼睛中帶着疑惑,不能說話的它,只能任由主人抱在懷中,躲開了風雪。
葉梓走到了離葉家小樓不遠的一處二十四小時咖啡吧推門走了進去。溫暖的氣流撲面而來,她身上的雪花邂逅了暖氣瞬間變成了水珠,順着她的頭髮和衣領滴了下來。
咖啡吧裡濃郁的咖啡香,讓人精神也爲之一爽,葉梓站在門口環顧了一下,許是太晚又下着大雪,這間咖啡吧裡空蕩蕩的,舒緩的音樂在此間靜靜地流淌。看到角落的那個人,葉梓眉頭一皺,擡步走了過去。她把小白放在了座椅上,自己也坐在了那人的面前。
“我來了,說吧。”葉梓淡淡地說。
“急什麼,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我們有的是時間,我想你還沒有清醒,喝點咖啡提提神,我請客,你喝什麼?”那人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說。
“沈靖瑤,我沒有時間和你瞎扯淡,如果你引我來只是想請我喝咖啡的,對不起,沈大小姐你自己發瘋,別帶上我。”葉梓依然失去了耐心。
今天,哦不,應該是昨晚睡覺前,葉梓受到了沈靖瑤的短信,讓她在凌晨三點前到這間咖啡吧來,剛開始葉梓並沒有把沈靖瑤的信息當回事,直接就刪掉了。可隨後她又受到了沈靖瑤的信息,短短的幾個字,卻讓葉梓無法入眠,等到凌楚寒睡着後,她偷偷地溜出來。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那個叫陳曦澤的人在哪裡了嗎?”沈靖瑤悠然地說,臉上帶着笑,似乎篤定葉梓不會離開一般。
是的,葉梓收到的短信就是:欲知陳曦澤,按約定時間來。
她曾經答應過她的太姑婆葉詩鈴要替她找到陳曦澤,了卻了她的心願再給她超度入輪迴,她一直在尋找都沒有任何線索,只是葉梓怎麼也沒有想到沈靖瑤會知道陳曦澤的下落,而她又是如何知道陳曦澤的事情的呢?
“我既然來了當然是想知道陳曦澤的下落,如果沈大小姐不想說我也不勉強,我就當是出來遛貓了,至於陳曦在我自己會去找。”葉梓摸着小白的頭,一臉的不在乎。
見她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沈靖瑤一陣惱火,她暗暗壓下了火氣,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說:“陳曦澤的下落我自會告訴你,不過知道了他的下落,你能找到那個叫葉詩鈴的人讓他們兩人見面嗎?”
“能不能找到,如何找到葉詩鈴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干,既然沈大小姐不想說出陳曦澤的下落,就沒有必要浪費我的時間,我還要去遛貓。”說完葉梓抱起小白就要起身離開。
“我哥就是陳曦澤。”沈靖瑤淡淡地說,她嘴上帶着淺笑,看着正要離開的葉梓。
葉梓抱着小白,眼中帶着譏諷,似乎是在諷刺沈靖瑤的白癡,她這話連三歲的小孩子都騙不住,竟然敢對她說出來。
“沈靖瑤,是你白癡,還是當我是白癡,你這話可別讓你哥哥聽見。”
沈靖瑤依舊坐着,她手指敲擊着桌面說:“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我哥是陳曦澤的轉世確實無疑,要不然你以爲我哥會看上你這個不起眼的女人,還不是因爲你長得像那個叫葉詩鈴的人。從我哥第一眼見到你時就一直找機會和你接近,那是因爲我哥他根本就帶着陳曦澤的記憶轉世到我沈家的,他一直以爲你就是葉詩鈴的轉世。”
葉梓終於動容,怎麼可能?靖齊大哥怎
麼可能是陳曦澤,就算沈靖瑤說的是真的,那他也不可能留有前世的記憶,轉世前一碗孟婆湯了卻前塵往事,不可能有人還記得前世的種種。
“沈靖瑤,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
葉梓這話彷彿是對自己的說的一般,她太驚訝呀,嘴上排斥着沈靖瑤的話,可她的內心已經默默地接受了她的話,因爲葉梓想起來以前沈靖齊和她說過的陳曦澤和她太姑婆之間的故事,當時她問他是從哪裡聽來的,他只是說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現在葉梓終於知道了,沈靖齊說的是他自己的故事。
原來她一直尋找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葉梓內心裡除了驚訝,還有淡淡的欣喜與不捨。欣喜的事終於知道了陳曦澤的下落,她就能可以了卻了太姑婆的心願了,不捨的是她要親自送太姑婆上路斬斷他們之間的所有羈絆。
正當葉梓內心在笑話沈靖瑤帶來的消息的時候,沈靖瑤另一番話卻讓她感覺就上頭頂被澆了一盆帶有冰塊的水一邊,通體生寒。
“葉梓,你認爲我是騙你的嗎?是你一直在欺騙你自己而已。據我所知那個叫葉詩鈴的人是你葉家祖上,按輩分你似乎應該稱呼她一生太姑婆沒錯吧?而你根本就不是葉詩鈴的轉世對不對?”沈靖瑤雖然是在問葉梓,可語氣卻是肯定的。
聞言,葉梓心一悸,她確實不是太姑婆的轉世,這件事就她一個人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告訴其他人。沈靖瑤是如何知道的,看來以前是她太小看這個驕縱的大小姐了。
“這事似乎與你沈大小姐無關吧。”葉梓抱着小白,擡步就往外走,既然已經知道了沈靖齊就是陳曦澤的轉世,葉梓認爲沒有必要在於沈靖瑤糾纏。
沈靖瑤見葉梓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把她的話當回事,她臉上僞善的面具瞬間碎裂,她一定要讓她嚐嚐被人當成透明人一般的痛苦。沈靖瑤突然起身,攔住了葉梓的去路,說:“在燒烤店裡我說過你和我哥在我家共度一/夜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