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順着聲音望去,一眼望見丹王府新晉弟子公孫子,不由眉宇舒展,淡然道:“原來是丹王府那個什麼孫子啊?不好意思,最近記性差,忘了你姓什麼了!敢問兄臺貴姓?”
“孫子?”陶人喜瞪圓大眼,撇了撇嘴道:“這名字起的——是你爺爺上了你媽,起這名用來紀念的吧?又當兒子又當孫,一舉兩得啊!”
這嘴炮,殺傷力也太大了吧?果然是滿滿的仇恨值啊!瞬間令陳羽刮目相看。
“找死!”公孫子臉色鐵青,飛射而起。
“砰!”一聲爆響,公孫子被震出一丈來遠。
陶人喜重哼一聲道:“宿命境也是有差別的!”
“呼!”
仙禽樓中瞬間衝出幾位宿命境初盤強者,把陳羽和陶人喜圍在中間:“公孫護法,你沒事吧?”
一位宿命境絕世強者飄然而至,直接逼向陳羽,語氣不善道:“不知道仙禽樓不許動手嗎?”
陳羽攤了攤手,指了指陶人喜和公孫子二人,表情無辜道:“司空大人,您找錯對象了。動手的是他們倆,與我無關。而且,我剛纔注意到了,是這位孫子司空先動的手!”
“再說孫子,我撕裂你的嘴!”公孫子咆哮道。
宿命強者冷哼一聲道:“難道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陳羽瞥了眼陶人喜,搖搖頭道:“這蠻子,不認識。倒是與這位孫子司空同年入門,有同窗之誼!”
陶人喜瞪大眼睛,傻眼道:“這陳羽也太會演戲了吧?什麼叫與他無關?這事就是他剛纔暗中傳音,一手策劃的。怎麼瞬間就和我撇得乾乾淨淨!”
身穿灰袍的宿命老者早認出陶人喜,正因爲深知聖人幫惡名,這纔拿陳羽開刀,哪料到陳羽立即撇得一乾二淨。
灰袍老者陰沉着臉,逼視着陳羽道:“你既然不是和他一夥,那趕緊有多遠就滾多遠!”
陳羽臉色陡然一變,立即換了腔調,冷冷道:“老東西,怎麼說話的?你這酒樓開在這裡,還不允許客人登門?”
灰袍老者勃然大怒,就要出手,但掃了眼虎背熊腰的小戰神,立即回過神,冷冷道:“這仙禽樓開在這裡,自然歡迎客人前來光顧,問題是你消費得起嗎?”
陳羽四下打量了一下酒樓,不屑道:“這破地方,很貴嗎?小二,上酒!”
灰袍老者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是要一枚靈石一罈的清草酒吧?不好意思,這等劣質酒,本酒樓沒有。你要想喝,出門左拐第一家就是。”
“哄!”酒樓內注視着這邊的食客立即鬨笑一團。
一位宿命強者冷笑道:“徐老說的沒錯,像這種亙古境弟子,也就能喝喝清草酒。”
“不錯,這種地方,豈是他這種貨色消耗得起的?”
陶人喜雙手抱胸站在一旁,老神在在,既不幫腔,也不動怒,讓灰袍老者心安不少。哪料他心中早已樂開了花,暗暗道:“這陳羽實在太壞了!”
陳羽在衆目睽睽下,掏出一枚低等儲物袋。
“哄!”又引起一陣鬨笑聲。
“居然還帶着入門時的低等儲物袋。”
“沒事,看他儲物袋中能裝幾枚靈石。黃兄,不如我們猜猜?我猜最多不超過一百枚!”
“啪!”陳羽直接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百枚紫靈石,啪地一聲扔在桌上,挑釁望着那位言語譏諷的青年,不屑道:“不就是一百枚嗎?”
那位青衫男子臉色一變,冷哼一聲道:“還真有一百。”
青衫男子旁邊那位黃姓公子戲謔笑了笑道:“劉兄,他還真拿出一百枚靈石了。身價‘頗豐’嘛!不過怕也到了極限,只怕再拿出一百就難了嘍!”
“啪!”陳羽又丟出一百枚靈石,一臉欠扁道:“不好意思,我還真有一百!”
黃姓青年臉色一變,就要發作。
身後一位認出陳羽的宿命境強者,立即拉住黃姓青年,冷笑道:“黃兄,何必和個小真人較真,他能拿出兩百靈石,難道還能拿得出兩千?要知道一位真人一年下來,也就能發三百枚紫靈石而已,人家怕是不吃不喝,積攢了一年,纔敢來神廟城換換口味。”
“啪!”
陳羽再次丟出一千八百枚靈石,直接湊足了兩千。
“兩千枚靈石很多嗎?”陳羽人畜無害道。
“兩萬拿的出來嗎?”與青衫男子一桌的最後一位青年,猛地站起身,冷冷注視着陳羽道。
此人神情倨傲,一襲紫袍,也是位宿命境絕世強者。
陳羽眼角一陣抽搐,緊緊捏着儲物袋,默不作聲。
紫袍青年冷笑一聲道:“兩千紫靈石很多嗎?井底之蛙!你不就是去年晉升考末等考生陳羽嗎?果然是邊荒蠻子沒見過世面!這是仙禽樓,不是去門左拐的妖禽樓,別打腫臉充胖子!”
紫袍青年一頓呵斥,讓三位友人大出口氣。
陳羽心中冷笑,臉上卻裝出一副很吃癟的樣子,幹瞪着眼氣急敗壞道:“我要是拿出兩萬枚紫靈石了怎樣?”
“就你?”紫袍青年早看出陳羽是在虛張聲勢,得理不饒人道:“你要真拿得出兩萬枚紫靈石,本公子再送你兩萬枚紫靈石,就當多點了兩盤仙禽美酒…… ”
紫袍青年神態倨傲,掃了眼狼藉滿目的餐桌,意味深長。
“啪!”
陳羽二話不說,直接丟出兩萬枚紫靈石,堆滿了整整一桌,然後大喝一聲道:“陶公子,收靈石!”
雙手抱胸,作壁上觀的陶人喜立即一個箭步,竄到紫袍青年身前,憨笑道:“夏侯兄,多謝你那兩萬枚餐資!”
夏侯俊傑雙目爆睜,難以置信望着滿桌靈石,不敢相信這些靈石就是剛纔吃癟的陳羽掏出來的。不但他難以置信,就連灰袍老者、公孫子以及滿樓的食客都難以置信。
只有一個人例外,就是此時憨態可掬,伸着大手要靈石的陶人喜。
“夏侯俊傑,你是大司空夏侯鈞的侄子,不會這點靈石都拿不出來吧?”陶人喜訕笑道。
“哼!”夏侯俊傑丟給陶人喜一個儲物袋,幾步走到陳羽身前,陰森森道:“陳羽,我們走着瞧!我們走!”
陳羽未想到紫袍青年竟是夏侯鈞的侄子,不由意味深長道:“早知是僞君子的侄子,就該多坑你一些。”
剛纔還鬨笑不止的仙禽樓,立即鴉雀無聲。
陳羽舉了舉手中儲物袋,大聲道:“還有哪位要和我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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