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沒想到對方居然來這樣一招,看到周圍的人都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秦宇明白事情還真有些麻煩,雖然他現在有的塞爾幣似乎足以賠付這一億塞爾幣的損失,但是他怎麼會做那麼傻的事情。
秦宇冷冷的掃了王超等人一眼之後卻並未反駁,而是對着那名如煙商會的工作人員道,“我相信在場衆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誰是誰非想必這位先生心裡也是一清二楚,所以本人不想浪費口舌和某些小人逞口舌之能,只希望貴商會能做出一個公正的判斷。”
“這……”那名工作人慾言有止,他不住用袖子擦着額頭上因緊張而滲出的細小汗珠。他的確是不知道怎麼辦,事實根本就是歐陽立那方人不對,但是由於對方的身份特殊,作爲小兵小蝦的他哪裡敢得罪對方分毫。當下他只能期待剛纔小五過去叫的裴總管能及時趕來,裴總管的權限和經驗可比他大多了,應付這些事應該綽綽有餘。
秦宇這句話可真是四兩撥千斤,一下子把皮球踢到了如煙商會這邊,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如果如煙商會袒護歐陽立那邊的人,一旦有人把如煙商會以強欺弱的事情傳出去的話勢必會讓如煙商會的信譽,做生意的人對信譽自然很是看重,就算是算得上龐然大物的如煙商會也不例外。而如果如煙商會秉公辦事的話勢必會得罪帕斯塔城的地頭蛇歐陽世家,這樣的結果同樣是如煙商會不想看到的。只是,除了這兩條路外如煙商會根本就沒有其它選擇。明白其中厲害關係的那名如煙商會的工作人員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密集。此時的他才知道,成爲衆人視線的焦點有時候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
衆人雖然大多數敢怒不敢言,但聽得秦宇如此巧妙的化解身上的壓力,都不禁拍着自己的大腿在心中暗自叫好。
“放你孃的狗屁,恐怕你是因爲自己身上沒那麼多錢賠給別人,所以胡攪蠻纏吧?”歐陽立一方有人衝着秦宇叫道。
“他有錢?小吳你不知道他是住貧民區裡的麼,他現在恐怕連幾百塊塞爾幣都拿不出。”
“既然沒錢那來裡面做什麼?”
“誰知道,搞不好是想來偷東西的。”兩名回到歐陽立一方陣營中的戰士一問一答。失手撞到攤位的他們無疑是丟盡了面子,所以更是惡狠狠的損着秦宇。
歐陽立一方的人七嘴八舌的攻擊着秦宇。
秦宇都已經懶得看這些人一眼,他依舊盯着那名工作人員道,“一羣瘋狗的話希望先生不要聽信。”
對歐陽立那方人的話這名工作人員自然不會聽信,只是他根本就不敢做出選擇,無論哪種選擇對如煙商會都不是好結果,他沒根本就沒有勇氣去承擔後果,當然,他也沒有這樣的權利。
所以已經該用手帕來擦額頭上臉上汗珠的他只能打着暫緩衝突的心思道,“看在我們如煙商會的份上,希望大家不要……不要衝動,有話慢慢說,慢慢說。”
“慢你頭啊。我告訴你,我們歐陽公子可是嫉惡如仇的人,如果你們不能儘快處理好這件事,不能懲戒這傢伙的話,我們要你明天就失去這份工作。”有一名戰士指着那名工作人員的鼻子罵道,憋着心裡怒火的他自然要發泄。
聽着這樣赤裸裸的威脅,那名工作人員心裡猛的咯噔了一下,趕緊道,“別急,別急,歐陽公子,你們先坐一坐,等我們裴總管來了自然會給你們一個完好的交代。”
“裴總管?叫他死出來快點。”一人又繼續嚷道。
“對,對,快叫他滾出來。”
歐陽立一方的人羣情激昂,彷彿受損失的是他們一方似的。
這讓那名工作人員叫苦不迭,心中着急着裴總管怎麼還沒來。
就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一身材高大的人影撥開人羣朝着歐陽立那撥人走去,邊走邊朝着歐陽立點頭哈腰道,“哎呀,歐陽公子,什麼事情讓您這麼生氣?”
“還有什麼事情?我們歐陽公子嫉惡如仇,實在不忍心看這貧民區裡出來的小偷在這裡撒野,所以挺身而出,哪知道這傢伙居然否認而且想毆打我們的人,好在我們的人實力可不弱,誰知這傢伙眼看不是我們的對手居然把我們的人推向那名攤主的攤子,以至把攤子給撞翻了,讓攤主損失了上億塞爾幣。這件事情因他而起,哪知道他現在居然矢口否認。你說該怎麼辦?”王超在一旁指着秦宇一副氣沖沖的樣子道,他知道眼前這人就是剛纔那名工作人員口中所說的裴總管,而且也知道歐陽世家是這個裴總管的大客戶,在這種情況下裴總管根本不敢得罪歐陽立,所以,明白裴總管絕對會幫自己這方的他自然越說越誇張。
我草,睜眼說瞎話啊,居然越描越黑了,圍觀的一些衆人聽到王超如此無恥的話不禁在心中暗罵着。
“啊,是這樣嗎?那我們如煙商會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人的。”裴總管轉過身子,陰沉着一張臉說道。從小五那裡他早就知道了來龍去脈,兩相比較之下他自然知道哪種選擇對他百利無一害,而在現場看到這名身着粗布衣裳,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什麼勢力的魔法少年後他更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你是誰啊,這裡的事你能做主嗎?”秦宇冷然道,對方一來就聽信歐陽立一方的片面之辭,對方偏袒歐陽立一方的心思自然不用明言,儘管從對方的言行上他覺得對方十有八九就是那位裴總管,但是他怎麼能如此輕易的讓對方得逞。
“哈哈,我是誰還用向你報告麼,像你這樣的人簡直污染了我們聖潔的如煙商會,按理來說我應當直接把你驅逐出去,怎奈王先生的東西還要賠償,而且你還要向歐陽公子道歉,所以,我暫且讓你留在這兒。識相點你就把這些東西賠償了,歐陽公子或許還會網開一面,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邊說邊向秦宇走去,而且他的一雙眼睛居然狠狠盯在秦宇臉上,彷彿秦宇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三樓的那間包廂裡,叫啊英的人一張臉早已經佈滿了寒霜,而另外一人卻是哈哈笑着,“真亂真亂。”
“你憑什麼?”秦宇直視着對方的目光。
“憑什麼?你以爲我們如煙商會連這點實力都沒有嗎?”隨後裴總管便朝着四周叫道,“如煙護衛對何在?”
話音一落,大多數人只覺得眼睛一花,四個人便無聲無息出現把那名身着粗布衣裳的少年包圍起來。
好快的身手,秦宇心頭一震,幾人的實力很強大,秦宇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在這幾人的包圍中逃脫,如果今天就落入對方手裡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樣?賠還是不賠?”裴總管惡狠狠道。
“笑話,不是我撞爛的我爲什麼要賠?”
“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想狡辯?”裴總管厲聲道。
“片面之辭也能算證據嗎?可笑。”道理在自己手中,秦宇語氣上自然不落下風。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護衛給我上!”裴總管可不想再跟眼前的人羅嗦。他可明白,今天的事要是他做得好了,那以後就巴結上歐陽立了,到時候對方自然不會虧待他,想想對方手中握着的權利和財富他的心就不停直跳。以後老子兩邊混得開了,那錢財和美女自然是滾滾而來,他在心中憧憬着。
就在幾名護衛剛剛要動的時候,衆人視線的焦點處猛然響起“叮”的一聲輕響,眼尖的或是靠近幾名護衛的人可以看到秦宇身子下方掉下了一塊金色如錢卡一般大小的卡片。
照理說一般的卡片掉在地上根本不可能發出這樣的聲響,難道這張卡片是用純金打造的嗎?衆人可知道純金打造的卡片的珍貴,只是,這樣的卡片爲什麼會在這個少年的身上?他們當中有些人心中不禁產生這樣的疑問。
而有些識貨的人在看清楚地上那張金卡後臉色不禁齊齊變了起來,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如煙商會中的工作人員。
那四名護衛人員在裴總管還沒終止命令之前卻已經下意識止住了腳步。
裴總管在看到這張金卡後臉色變得比誰都厲害,原本有些暗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別人不知道這張金卡是什麼,他可知道,這張金卡就是如煙商會的貴賓卡,在帕斯塔中能成爲商會貴賓的人無一不是身份金貴的人,就連歐陽世家裡也不過是歐陽立的父親擁有一張金卡罷了。難道這名毫不起眼的少年會是商會的貴賓?不對,帕斯塔城擁有貴賓卡的人自己都認識。難不成他是從哪裡偷來的?裴總管心中如此猜想。
如此猜測的裴總管臉色總算好轉了許多,不過在真相還未弄明白之前他可不敢再繼續用強,萬一這少年真的是貴賓的話他麻煩就大了,因爲不排除這少年最近剛剛得到貴賓卡,當然,在他心中這樣的可能幾乎是微乎其微。
“這位先生,我是如煙商會的總管裴其勇,剛纔多有得罪,您能不能到裡面祥談?”裴總管語氣平緩了下來,他甚至用上了敬語。他之所以叫秦宇到裡面祥談不過是想確認秦宇是不是這張金卡的所有人罷了,如若不是,到時候他就沒有顧忌,而在這之前,在言語上他自然不敢怠慢。
四名護衛居然自動停下了進攻,而這之後裴總管對那名身着粗布衣裳的少年居然也態度大變起來,周圍的大多數人無不是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難道是因爲那張金卡的原因?只是金卡雖然珍貴,但裴總管也不可能因爲一張金卡轉變態度啊,因爲歐陽立的身份可不是一張小小的金卡就能打敗的。
難不成這張金卡有什麼貓膩不成?他們紛紛在心中猜測。
這張金卡自然是黃英給秦宇的那張,那天接過之後秦宇便隨手放在兜裡,沒想到在那兩名戰士的拉扯之下這張金卡意外的掉了出來。
對方瞬間轉變的態度秦宇自然也知道是因爲這張金卡的原因,不過他從來沒有意識到這張金卡會起到這樣的作用,他原本不過是想在購買材料時再拿出來,以便能夠打折罷了,也就是說在這之前他根本就忘記了這張金卡的存在,如果不是它掉在地上秦宇根本就不會把它拿出來。
由於黃英給秦宇金卡之前早已經把金卡里的印記消除,在秦宇在接過金卡之後就把自己的印記記到了金卡中,所以他自然不擔心這張金卡不屬於自己的。
所謂的印記是一種鑑定金卡持有人身份的東西,要在一張新卡上記下自己的印記很簡單,只需要在金卡確認身份的金絲邊處按下手印即可,而想要清除印記也簡單,只需要拿到發放金卡的賣場裡就可以消除。
可以說消除印記的金卡算得上一種珍貴的贈品,但是,如煙商會的金卡那麼珍貴,誰會沒事把自己的金卡贈送給別人呢,因爲如煙商會對每一名貴賓只發放一張貴賓卡,如若有哪名貴賓把金卡送人的話就意味着他從此就沒有了貴賓卡,就算是歐陽立的父親這樣的人,如果他把自己的金卡贈送給別人之後,如煙商會也不會重新給他辦一張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