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球在嚴正華手中靈活的玩出幾個花樣,又接着說道:“由於殺傷力太強所以只能用這個溜溜球來代替!七日練成,收費一千!”
看着對方略帶猥瑣的目光,路仁的拳頭是攥了又攥,很想一錠子敲在對方那猥瑣的臉上。
看到路仁一副怒氣值迅速升騰模樣,嚴正華詫異:“不喜歡,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挑剔的傢伙,我還有!”
“電光毒龍鑽!!!”
嚴正華一個金雞獨立站定,腳底板不斷滑動,讓自己轉着圈。
“本是龍虎門王小虎創出來的一式絕招,原本只是一種幻想但是經過我的改良已經變成了一種必殺腿法絕技,半月練成,收費一千五!”
路仁再也忍不住,待着飽滿的怒氣禮貌加委婉拒絕道:“不好意思,我還是比較喜歡玩一玩兵器。”
“兵器?”
嚴正華楞了一下,旋即說道:“你知道我這些年一直沒有結婚的原因嗎?”
“不好意思,我們接觸不到半個小時,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結沒結婚。”
不過看你這副模樣,鐵定是註定單身一輩子的主兒,思量到這裡,路仁心中一陣悲哀,踏馬的二十五六了,連個女人的手都沒摸過,唯一近距離接觸的,就是當時在寂靜殺戮的世界中張青雅撲過來想要咬他的時候進行了近距離接觸。
陷入自我回憶中的嚴正華沒有理會路仁的鄙視又有一絲同病相憐的情緒,正陷入自我昇華狀態的他一臉滄桑道:“當初爲了修煉這套劍法,我一生都未結婚。”
路仁神色動容,終於覺得終於有了點看頭,目光正色地看着他。
嚴正華從旁邊抽出一把木劍,口中吟唱道。
“正所謂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
嗆!
“劍譜第一式,忘掉心上人!”
一聲清脆劍音隨嚴正華手腕輕動之下響起,聽得路仁睜大眼睛。
隨嚴正華肥膩的身子扭動間,其手中的木劍‘嗚嗚’破風聲間,讓退到牆邊的路仁都感覺到了一種割裂感的劍風撲面而來。
一招一式皆力大勢沉,卻又看起來如游龍靈動,動靜之間還轉如意,有一種力量與速度完美結合的美感。
十秒後,嚴正華落劍收勢,神色莊嚴,正色道:“此劍名爲無情劍法,想學嗎?”
這嚴正華身上確實有點東西,單單剛纔那一手劍法就能看出來,確實威力強悍。
“想!”
路仁確實想,這一手劍術確實不錯,單單是剛纔的騰挪輾轉,腰腿臂配合就能看出來。
雖然由嚴正華來表演稍顯油膩,但瑕不掩瑜。
嚴正華問道:“你有過女朋友嗎?”
“沒有。”
“母胎單身?”
“……是。”
嚴正華掃了眼路仁兩隻手臂,發現路仁右臂要比左臂的肌肉更顯輪廓,也稍顯粗壯一些後,臉上露出笑意。
“年輕人,記住了,女人只會影響你出劍的速度,十年練成,每年收費十萬!”
見路仁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嚴正華及時喊道:“有入門體驗,只需收費兩千五!”
路仁頓住腳步,轉身道:“我試試。”
時間如流水,轉眼便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除了每月一次到警局報道之外,便是在力燃俱樂部做陪練,同時會在嚴正華那裡學習劍術。
至於醫院欠的費用,在半個月的時候就已經還完,那位經常來的富豪中年男子叫做劉成學,每次來都是拉着路仁來陪練。
聽說是一家跨國上市公司的老闆,一個月下來那大肚子是消瘦了一圈。
路仁表示做他的陪練很輕鬆,尤其是對方出手大方的情況下,就是熟練度增長得有些緩慢。
但總體呈現上升趨勢。
而張奎在得知路仁正義嚴辭的婉拒後,一副蕭瑟的模樣揹着手走了。
路仁向李存義打聽過,進去之後想要學到真功夫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就算是天賦再好,進去了先得站樁三年打基礎,而真傳功夫要不要傳授,要是沒錢,那就看你表現了。
這個表現就很玩味了,倒不是不傳,但裡面到底有什麼具體內容,路仁並不想拿三年的時間去賭。
這些日子當做陪練,他的身體屬性熟練度也漲得相當快速,這種得到即時反饋的快感讓他樂在其中,有一種打怪做任務升級的上癮感。
至於羅子軒的母親孟嫺在進了一次拘留所後就消停了,一直保持警惕的路仁有一種和空氣鬥智鬥勇的感覺。
至於他現在所修習的功夫武道,說真的在這個時代來說,練個十幾二十年時間如果沒有特別好的天賦的話,人家五毛錢一顆的花生米就能讓你領飯盒。
能成爲一名武道高手,哪一位不是從小就開始打熬基礎,錘鍊身體,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七八年左右才能初現成果,擁有強悍的戰鬥力。
雖說他也問過張奎,修行傳武也不是越小越好,等到筋骨定型後,纔是修行武道的最佳時期,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正式人體狀態最佳的時期,這種狀態將會從二十歲持續到三十歲纔會開始慢慢消退。
再往後,雖然四五十歲依舊能稱得上年富力強,可身體機能的勞損程度讓練武效率大大降低。
但並不是沒有大器晚成的說法。
近代有一人五十二歲習武,六十歲鎖住氣血,最後七十古來稀之時成就一代絕頂高手。
這……
不信謠不傳謠!
而現代的綜合搏擊術只需要兩三年時間就能快速形成不錯戰鬥力,有自保之力,對於路仁而言,它只要能初步形成一個技能,就能加速修行。
至於功夫,路仁眼下正在嘗試,你讓他打磨三年纔會被領進門,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但眼下是和平社會,身懷利刃如果沒有好的心性,遲早會進班房的。
在這個時期的和平年代中,練了又沒用,用了去參加格鬥之類的限制又極其多,還不如用散手。
以至於華夏整個武道在逐漸落寞。
這一切都是路仁從嚴正華和張奎口中聽到,皆是見他們長吁短嘆的模樣,大多都不在意什麼門戶之見,亦或者藏着掖着了。
只是力燃死要錢,嚴正華死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