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比賽杜纓沒看,她給楚斯煬打電話,把慕家的事說了一下,“煬哥,你說這個慕辭歸是不是有陰謀?”
她以前調查過慕家子弟,但從來沒聽說過慕辭歸。
他這個時候冒頭,不會只爲了參賽吧?
杜纓料想到慕家要使詭計。
楚斯煬正在開會,聽杜纓說完,立即警惕起來,“今明兩天比賽要小心,尤其要提醒景宇寒。”
杜纓的小隊明天比賽,他本來就答應去現場觀賽,現在看來,還要提前做一些準備。
掛了電話,楚斯煬眼神變冷。
最近五族聯盟有小動作很多,還不停拉攏其他豪族針對杜纓。
這是故意找麻煩,想試探他們呢!
但戰鬥已經打響,敵方先動了手,我方也不會坐以待斃。
楚斯煬拿出一個U盤,交給楚幹,“這份視頻發給姜磐,讓他拿十斤毒粉劑和解藥換他女兒。”
姜磐就是姜虞秦的父親,姜五長老,此時正到處託關係救女兒。
U盤裡有確鑿的證據,姜虞秦親口承認買兇傷人,司機也錄了口供,。
姜家想賴賬都不行。
楚幹接過U盤,心裡瘋狂地刷屏,十斤毒粉劑能配製一千份劇毒藥,少主這是要幹一票大的?
他定了定心神,想起仲裁會發來的調查結果,“姜烜不承認煉製了毒粉劑,所以也沒有解藥。”
楚斯煬表情更冷,“派人端掉他煉毒的實驗室,給姜家每人送一份毒藥。”
對方一次次挑釁,他的耐心已經告罄了。
楚斯煬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好人,更不像誠主那樣,事事以大局爲重。
他做事不講大局小局,惹到他頭上了,直接滅掉最省事!
坐在旁邊的楚離眯着桃花眼,一副幸災樂禍的神色,“姜家總共六萬多人,都中毒的話,也不知道解藥夠不夠?”
他瞥了一眼楚斯煬,笑得賊兮兮,“剛纔纓妹妹說慕家也出手了,乾脆把兩家匯一塊,一鍋端了吧。”
他心裡琢磨,慕家人口沒有姜家多,但嫡系旁系加一起也破六萬了。
給十二萬人下毒,而且還不在同一個地點,這可是個大工程。
楚幹無語吐槽,楚離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少主都要跟姜家對上了,這傢伙還煽風點火。
他默默給姜磐點根蠟燭,得罪楚少主的後果,真不是一個家族長老能承擔的。
不,應該說得罪楚少主還有迴旋餘地,但得罪了杜纓,後果才最可怕。
因爲楚少主不會輕易放過。
姜五長老,還是老老實實用毒粉劑和解藥換人吧,不然把整個姜氏家族都摺進去了。
*
第一天的比賽結束了,獲得最高分的參賽小組是毓紫洲三隊。
評委們打出九十的高分,比第二名整整高出十分。
全場觀衆爲他們鼓掌歡呼,但毓紫洲代表隊並不是多麼開心。
因爲一隊缺席比賽,直接浪費了一個隊的名額。
帶隊老師沉着臉,把隊員們都叫到一起,“你們誰能聯繫上楚挽寧和姜虞秦,讓她們立即給我回話。”
他打了一上午的電話,這兩個學生都不接聽。
帶隊老師氣得肝火上涌,最煩這種豪族千金小姐,張狂又任性,沒有一點紀律性!
慕辭歸是二隊的隊長,悠哉地坐在椅子上,翹着一雙長腿,“老師,打不通電話,沒準是出事了,最好聯繫她們的家長。”
帶隊老師愣怔了一下,他壓根沒往出事這方面想。
畢竟楚挽寧和姜虞秦都是豪族千金,來海城參加比賽,身邊還跟着司機和保鏢。
她們能出什麼事?
但帶隊老師也怕萬一,決定聽慕辭歸的,聯繫兩人的家長。
他撥通了楚挽寧的家長電話,是她的舅舅寧茂竹,“喂,寧先生您好,我是楚挽寧的老師……”
*
比賽結束,杜纓跟隊員們坐在後排,不着急離開會場。
她故意留下來不走,想觀察,也想試探一下。
前面是聚在一起的毓紫洲代表隊,她悄聲對提醒景宇寒,“看看那個拿礦泉水的男生,你認不認識他?”
景宇寒剛纔就發現了,有個男生跟他長得很像。
不只是像,簡直一模一樣。
他心裡沉了沉,帶着幾分驚訝和狐疑,“是從毓紫洲來的,應該很不簡單吧?”
杜纓拿出手機,一臉淡定地把慕辭歸的資料發給他,“是不簡單,我擔心他是衝着你來的。”
她覺得有必要好好查一下慕辭歸。
但這兩天要專心比賽,等競賽結束後,她親自會一會這個神秘男生。
景宇寒看了慕辭歸的資料,表情有點複雜。
資料裡只顯示了慕辭歸的學習成績和平時表現,看起來是個學霸。
但他自視甚高,比較傲慢,跟周圍人的關係也不大好。
景宇寒看到資料上的照片,彷彿看見了自己,心裡莫名覺得排斥。
他從小到大都是孤兒,沒有父母親人。
但此時隱隱覺得,這個慕辭歸一定跟他有什麼關係。
前排座位上,慕辭歸假裝打電話,斜眼瞥向後座的幾個人。
這時會場裡空空蕩蕩,有工作人員在打掃衛生,杜纓四人坐的位置特別顯眼。
慕辭歸收回視線,勾了勾脣角,眼神中透出一抹不屑和傲然。
他是慕家隱藏多年的一張王牌,是衆人矚目的天之驕子。
他這張臉獨一無二,不允許有人長得一模一樣!
*
吃完晚飯,杜纓跟團隊的小夥伴在二樓書房,演示仿生模型。
他們的比賽在明天下午,還有一些細節需要溝通配合。
四人反覆測試演練,一直忙到晚上十點。
正打算收工,魚塘突然傳來警報。
叮——
【黃花魚】:“警報警報,別墅區的監控出現故障,一個不明身份的危險人物,即將闖入警戒區域!”
杜纓把大家住的幾棟別墅周圍劃作警戒區,安裝了特殊監控系統。
警戒區內一旦出現危險情況,魚塘立即發出警報。
杜纓的目光沉了沉,打開手機的監控畫面,看見一道身影從圍牆跳進來。
來人的身形瘦高,穿了一身黑衣,戴黑色毛線帽和口罩,把臉捂得嚴嚴實實。
杜纓不動聲色,淡定地跟隊友說道:“先別急着回去,去樓下吃點夜宵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