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
齊川甲對面的女子了擡手將一縷秀髮捋到了耳後。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耳邊響起了一首歌曲,
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
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
開始總結終是沒變改
天邊的你飄泊在白雲外
苦海翻起愛恨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相親竟不可接近
……
很動聽的旋律,就是有些傷感。
兩人對坐無言,短短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齊川甲撓了十二次頭髮,彷彿他很久沒洗頭了,頭裡都長蝨子了。
“陪我走走吧?”女子微微一笑,明亮的臉龐帶着幾絲紅雲。
秋日下的曲城,涼風習習,兩個人沿着護城河慢慢的走着,
“我聽說前些日子你遇到了“凚風”,如果不是一位“人仙”剛好路過,你和馬連成就會有生命危險?”
“別聽他們瞎說,當時我手裡還有仙器“火龍樁”,能夠自保的!”
“你初入“洞明”境,是無法完全掌握那件仙器的。”言語之間是對齊川甲的關心,還有一絲絲的責備。
“我這不好好的嗎。”齊川甲笑了笑。
兩個人走着,聊着,女子說的話多一些,齊川甲的話很少,與平時的侃侃而談完全不同。
當天夜裡,女子就離開了曲城,
匆匆的來,匆匆的走,好似只爲了看看齊川甲,和他說幾句話。
“老大,陸師姐就這麼做了,晚上不留下來過夜嗎,酒店房間我都給你們訂好了?”
齊川甲扭頭看了一旁的安能,思索了一會,突然拿起一個電話找到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哎呀,衝啊,你怕什麼嗎,你一個近程攻擊的肉盾躲在遠程攻擊的射手後面,你要幹什麼,看戲嗎?拜託,打遊戲不要那麼苟好不好?喂,什麼事,我這忙着呢!”
“京城總局最近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
“特別事情?有啊,前兩天局裡組織了一個大規模的相親見面會,解決局裡大齡男女青年的婚姻問題。”
齊川甲聽後臉一下子拉胯了下來。
“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哎,又掛了,一幫菜鳥!你剛纔說什麼?特殊事情是吧?讓我想想啊。”
“啊,想起來,局裡好像佈置了一項特殊任務,要組織一批人去滇南。”
“滇南?去那裡做什麼,都有哪些人?”
“帶隊的是季無雙,參加行動的人都是各個部門的精英,啊對了,陸清芸也去,好像是去一個叫“葬仙谷”的地方。”
“哪?!”齊川甲的臉色大變,身上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氣勢,好似即將發怒的獅子,嚇了一旁的安能一跳。
“對,是“葬仙谷”,這個名字我印象挺深刻的。”
掛了電話之後,齊川甲立即給陸清芸打電話,結果提示電話關機。
“不行,我得馬上去京城一趟。”齊川甲罕見的露出着急神色。
當夜他就去了京城,到了京城之後他才知道陸清芸居然直奔滇南而去。好在是電話打通了。
“喂。”
“是我,你們要去“葬仙谷”?”
“你怎麼知道的?”電話那頭的陸清芸聽後有些驚訝。
“別管我怎麼知道,那個地方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知道關心我了?放心,我們這一次準備很充分,出發之前老師也特意佔卜過了,此行有驚無險。”
“你知道那個地方有多危險的,“葬仙”、“葬仙”那可是“埋葬神仙”的地方!十五年前,三個“歸真”境的修士進去之後就再也沒出來!”
“川甲,我們這麼多人呢,再說這是總局安排的特別任務。”
見勸不動,齊川甲思索良久之後,索性直接跟局裡請假,也跟着去了滇南。
“還嘴硬說不合適,明明心裡有人家!”安能樂呵呵的笑着。
秋日似乎很短暫,走的飛快。
“神芝山”的後山中雷光閃耀,一道接一道,不遠處,土狗在瘋狂的閃躲着,它的身上貼了好幾張“金甲咒”。
時不時的有雷光落在土狗的身上,都被“金甲咒”的符籙所抵消,貼在它身上的符籙一張接一張的破碎、化爲飛灰。
“快點,快點,再快點!來福你太慢了!”
王乾一邊施展雷法,一邊不停的喊着,那邊的土狗是疲於應付,連吼兩嗓子的空隙都沒有了。
遠處黃鼬看着王乾施法,自己老大已經快的都出現殘影了,小臉上滿是驚訝、惶恐。
王乾這一操練就是一上午,饒是土狗此時已經經過了幾次的易筋洗髓,早已經脫胎換骨,是“靈獸”了,也累的夠嗆。
吃飯晚的時候王乾接連蒸了兩鍋“胭脂米”,土狗吃了之後開始對王乾抱怨起來。
“來福,這幾次下山,我見識到了山下的修士,他們其中不乏一些高手,如果我不在山上,這守山的重任就交給你了,你得能頂起來,你能嗎?”
“木問題!”土狗吼了一嗓子之後道。
“你聽聽,連舌頭都捋不直。”
“來福,我要求不高,你能跟我過百招不敗,就算合格了。”
土狗聽後愣了一會,然後直接往地上一躺。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不活了!”
“又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劇了是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繼續。”
嗷嗚,山上響起了野獸的嚎叫聲,聽上去似乎憤怒而又無奈。
夜裡,小屋之中響起了誦經聲,一直到了深夜方纔停下。
第二天,王乾繼續操練土狗,他是在鍛鍊土狗,同樣是在鍛鍊自己,現在他的雷法.天雷破已經掌握的十分嫺熟,心動則雷發。
“來福,不要光躲閃,也要進攻。”王乾停下來雷法的攻擊。
土狗聽了王乾的話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來啊,我不還手,只防御。”
聽了王乾說這番話,土狗的眼睛都亮了。
“騙人是狗!”
“你這話說的,你又不是人,再說以你的智商,我有騙你的必要嗎?”王乾聽後笑着道。
“我來了!”土狗猶豫了片刻之後吼了一嗓子,然後朝着王乾就衝了過來,在距離他不到三米多的地方突然停住,轉身跳開,然後一臉警惕的望着王乾。
“有砸!”
“那念有詐!我這沒詐,你儘管來,我不還手。”
土狗反覆了幾次纔敢動手,用爪子試探着輕飄飄的攻擊王乾,只不過被一道道的“金甲咒”擋住。
王乾擡手凌空畫符,瞬間就是一道符籙,
土狗被“金甲咒”的金光擋住,彈出去,然後又衝過來。
它不單單是從正面,還從側面,從後面,從四面八方不同角度發動攻擊,速度極快,帶起一陣陣風。
王乾就是一招凌空畫符,半空之中金光一片片的,甚是好看。
土狗現在推個幾百斤的石頭那就跟玩似了的,這一爪子下不說能拍死一頭牛,也差不多了,但是遇到了“金甲咒”就是無可奈何。
它的速度越來越快,身影四處都是,顯然是有些上頭了。
王乾以靜制動,以逸待勞,來來回回就是那一道符。